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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骗婚御史大人后跑路了》 110-116(第2/9页)
继续道,“从那时起,我就恨上了你,恨上了沈家,恨这世上的所有人。后来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勇敢男儿,他救了我,对我很好,我便跟了他,给他生了儿子。”
沈宣急急问道:“他是谁,可否让我见见?”
“你见过他。”静贞忽而露出微笑,玉容生春,娇美无限,“他姓裴,单名一个简字。”
好似一块巨石当头砸来,沈宣眼前骤然黑了。
他是大理寺的官员,虽不负责裴简的谋逆案,但多少有所了解。
“你就是他失踪的外室”他哆哆嗦嗦地说。
静贞道:“你不用怕,不会牵连到你。”
“我不是怕这个他是逆犯,你可怎么办,你糊涂啊!”沈宣满面是泪。
“我不后悔我的选择。”静贞淡淡道,“没别的了,这几年我过得很好,早把你们沈家忘了,也不怨你了。只是你一直在找我,我不忍见你如此挂怀,就来和你交代一声。话已说完,你可以走了。”
沈宣大恸,“阿棠,不,静贞,你再和我多说几句。我对不起你,我想弥补你,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你不用弥补我。”静贞道,“若说要弥补,女骗子冒充我进沈家时,你很关心她,冒险带她去衙门,操心她的婚事,为她顶撞你父亲,你做的一切云岫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我便当这些是为我做的,你的弥补,我都收到了,可以了。”
“那怎么能一样,静贞,你不要这样”沈宣泣不成声,“你冲我笑一笑,好不好,你小时候是多么活泼可爱的姑娘,我求你,不要这么冷若冰霜”
“太晚了,我早就变了”静贞的叹息凝在平如静水的声音里,须臾就飘走了。
躲在窗下的阿棠却听得分明,那粒叹息飘到她耳里,化成眼角的一滴晶莹。
她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远离厢房,来到站在庭树下陪她的晏元昭跟前。
“不听了?”晏元昭问。
“不听了。她好可怜,再听我要忍不住心疼她了。”阿棠肯定道,“我可不能心疼她。”
晏元昭捏捏她脸颊,“为什么不能心疼她?”
“她命云岫刺杀你诶!要不是我们提前做了准备,你就真的要受伤了。我绝对不能原谅她。”
晏元昭笑了,俯身亲她一口。
他的阿棠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女子。
第112章 心上人阿棠的手游游钻钻,倏地往他……
天子驾崩,丧仪繁又多。三天小殓,七天大殓,再经数月停棺,择吉日移送帝陵落葬。
头七日,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早晚都要来宫中哭灵,七日后,随着丧程推进,时不时还需再来吊唁。
晏元昭身为帝甥,又为重臣,大小丧礼都不能少,灵前一跪就是数个时辰。纵是入冬后穿得厚,晚上回到阿棠那儿,衣裳一掀,双膝仍淡淡发青。
阿棠心疼地给他按摩僵麻的双腿,“死个皇帝,真折磨人。”
她力道软中带硬,硬里杂软,几番摩挲揉捏,惹出酥酥的热意,晏元昭舒服地闭上眼,享受她难得的伺候,一时忘了叱她“不得妄议”。
阿棠的手游游钻钻,倏地往他大腿根去。
晏元昭钳住她胳膊,提醒道:“还没吃晚饭。”
“喔也对,你跪了一天,是得吃饭补补力气。”阿棠笑道。
“倒不是这个缘故”
一闹起来忘了情,恐怕要等到月亮爬到屋顶上,才有暇去吃晚饭。
“我和你说,今天晚饭可丰盛了,”阿棠兴致勃勃地给他列食单,“有五味汁烧鹅、飞鸾鲤鱼脍、水晶虾仁羹,还有五色馄饨、凉拌鸡丝、煎角子”
晏元昭耐心听着,眼角笑意里挂着点无奈。
阿棠执意要在这间小宅里住,他也无甚办法,她能跑能跳,溜窗撬锁样样精通,他也怕逼得太狠,她真就不管不顾地跑了,到时候他上哪儿找人去?
只能姑且听之任之,暂安于此。
一车车的家什运来,零碎物件填满几间屋舍。拨了几个仆妇侍卫过来照料,阿棠不想要丫鬟伺候,那便罢了。她尤为想要个好厨子,晏元昭让白羽精心寻了位技艺精湛的师傅,既懂宫廷菜样,又通民间小吃,阿棠很是满意。
晏元昭公主府和奉贤坊两头跑,难免辛苦,这些天陆续把府里书房和卧房的部分东西搬了来,才稍微轻快些。
国丧期间,忌嫁娶娱乐,街上熙攘少了许多。冬日天又冷,阿棠也不往外跑了,镇日在奉贤坊窝着,日日睡到三竿醒,调教厨子,打理屋舍,琢磨着在院里开块土种点菜。晏元昭每晚来,她热情招待,分外地黏他。
这不,吃晚饭前索了一个长长的吻,挂在他腰上,缠磨着来了吃饭的小厅。
这就是夫妻俩过日子的感觉吗?
晏元昭拥着阿棠,放眼这个温馨的宅子,花瓶里插着腊梅与狗尾巴草,廊下挂着鱼干,庭院里竖着一只草靶——阿棠从庆州回来后,对射箭兴趣大增。影壁前还堆了个雪人,抠了他腰带上的两颗玉石做眼睛,现在化得不成样,缩肩耷背仿佛一只狼狈雪狗,可怜巴巴地守着屋宅。
到处都是阿棠的痕迹,阿棠的气息。
晏元昭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阿棠过得快活,估计是不会跑了,忧的是她过于快活,真把自己当他外室了,再不肯同他归府。
“你发什么呆呢?”阿棠拍他,搛了只煎角子送到他嘴边。
晏元昭张口,慢条斯理嚼完,幽幽道:“也罢,你要是这会儿回了府做我夫人,宫中丧礼,你也得去。躲在这里,省却一番折磨,也是好事。”
阿棠笑眼眯眯,“可不是嘛,我们这样就很好。”
又过几日,隆庆帝丧仪稍告一段落,晏元昭上奏了庆州军器坊的案子,所获兵器悉数运回钟京,充于武库,涉案者逐一处置发落,有功者论功行赏。
晏元昭以此案之功,擢为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俗称宰相。
大周奉行群相制,员额四到六人不等,近半年相位有缺,一直未任命新相,朝中资历够得上的官员多有活动。其中以吏部尚书沈执柔和左仆射晏仲平风声最劲,两人各自争取,岂料最后“便宜”了晏元昭。
晏元昭已位至御史台长官,历来御史大夫、御史中丞都离拜相只有一步之遥,然而晏元昭过轻的年纪和过快的速度还是让朝官咋舌不已。
两位有力竞争者又都是和晏元昭有亲的长辈,事情便显得有些微妙了。
沈执柔颇不是滋味儿,他向来严肃自持,却也不禁在恭贺这个名义上的女婿时露出了一点儿酸意。
晏仲平倒觉得与有荣焉,克制住喜意,摆出祖父的架子“敲打”晏元昭,叫他戒骄戒躁,恪守中庸之道。
晏元昭一律淡淡回应,心里在想不知阿棠此刻正做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封相一事,他无甚特别的感觉。
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罢了,同他十七岁时头名登科、七年内连升数品这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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