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婚御史大人后跑路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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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碗羊肉汤吧。”

    “我说过,我不吃。”晏元昭重重强调。

    阿棠脸上飘出一丝尴尬,“我不是给你叫的,是我还想再吃一碗”

    晏元昭:“”

    第二碗送来后,阿棠三下五除二干掉大半碗,拿起蒸饼撕成小块,蘸着剩的汤汁吃。两张饼很快下肚,她双手捧起海碗,头埋进去,扫碗底最后一口汤。

    ——像极了猫儿探头进碗盆吃东西的样子,连吃完舔舔嘴唇的餍足也像。

    晏元昭不知不觉看着她出了神,半天没吃一口蒸饼。

    他不防对面人忽然抬头,也提到猫。

    “我想问问你,梨茸这几年怎么样呀?有没有更乖一些?”

    她吃饱后双眸晶晶发亮,气色比之前难受时好得多了。

    晏元昭垂下眼睫,淡淡道:“梨茸死了。”

    “啊?”阿棠吃了一惊,“怎么会?因为什么死的?”

    “生了病,没熬过去。”晏元昭语气平和,“三年多以前的事了。”

    阿棠眼里的光黯下去,“太可怜了,梨茸那么可爱,年纪还那么小。你当时一定很难过。”

    她想安慰一下他,但是发觉他对她的安慰无动于衷。

    是了,她在他眼里无情无义,他恐怕觉得她在惺惺作态。

    阿棠装作没发觉,轻声问:“你这么喜欢猫,有没有再养一只呀?”

    “没有。”

    “哦……”

    阿棠看出晏元昭不想多言,但拿不准是他不愿提猫,还是没兴趣和她聊天。这一日来晏元昭对她的态度稍有好转,他不再动辄叱骂她时,她是很想和他多说说话的。

    毕竟路长人困,风萧马疲。

    又毕竟,他是晏元昭。

    好在晏元昭又开口了。

    “我非是喜欢猫,而是喜欢梨茸罢了。别的再好,也不是它,这辈子我不会再养狸奴。”

    阿棠眨眨眼,十分善解人意,“我知道,这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晏元昭笑容薄淡,“原来你还知道一点诗词。”

    他怕不是想起当初长公主寿宴上对诗的事了?

    阿棠给自己正名,“我不擅作诗,不代表我不读诗。我阿娘读过很多书,她给我开蒙,教我诗书经义,我虽是个小混混,但在小混混里头,已算得上大文豪了。”

    晏元昭微感意外,“令堂听上去出身不凡,却遭困流落,这是何故?”

    大周平民百姓,识字的都不多,能读得上书的女子,更是凤毛麟角。

    “不知道,我先前说过,我阿娘失忆了,过去事情忘了大半,就是想起来也不愿和我说。”

    晏元昭深深看她,“令堂教你识文断字,使你知礼明义,可你却怎么走上歧路,成了鸡鸣狗盗、贪财无义之徒?男盗女娼,你都占了。”

    阿棠干笑两声,“那确实怪我,怪我不乖,害我阿娘死得早,没能在我踏上歧路时拉我回来。”

    晏元昭皱眉,她的表述怎么听起来有些奇怪。

    “不过——”女郎又道,“我阿娘就算活着,应该也拦不住我,我肯定要给她挣大钱,带她过上好日子的!”

    说得颇为豪气。

    晏元昭把手里半块饼往盘里一放,语气里含着些许失望,“我还以为你幼失怙恃,孤苦无依,生活所迫,才不学好。现在看来你完全是私欲作祟,天生如此。”

    阿棠这一回懒得辩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他的话挺有道理。不因为私欲因为什么?世上哪个人行事进止不是因为私欲?

    她想要很多很多的钱,想要尽情吃,肆意玩,赏江南月,折东都花,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交最仗义的朋友。

    她就是因为这些欲望而活着的。

    比她欲望肮脏的人多的是,她利用他们的欲望满足自己,有什么不行呢?

    “没错。”阿棠脸上窝出一团模模糊糊的笑,“晏大人,你生来要做万民敬仰的好官,我呢,生来就要做坑蒙拐骗的江湖小混混,你说这是条歧路,可对我来说,这是条阳关道。我们各走各的道,如此罢了。”

    她慢声细语,语气坦然好似天经地义,以至于让晏元昭觉得,他三番五次指斥她目无纲纪、胡作非为是件很可笑的事。

    他冷声提醒她,“你就不怕这条阳关道走成断头路?大周律法摆在那里,你这么多年来做的不法事,恐怕都够官府抓你十回了吧?”

    “我不怕,我有本事护自己周全啊,你看,你比十个官府还要大,可我落进你手里,不也没什么大事吗?”

    女郎笑得娇俏又明艳,粗黑的眉梢上满是得意。

    “你不忍心把我

    投进大牢,是不是?我信你一定会放了我。”

    晏元昭双手抱臂,“我没有这么承诺过。”

    “反正我相信你。你再做一下好人,把给我吃的毒彻底解了吧,我这一路都老老实实配合你的计划行事,我也想去庆州,揭穿这伙人的阴谋。之前我想跑是怕你要送我去官府,现在这种情况,我肯定不会再跑了,真的!”

    阿棠还在努力为自己争取,晏元昭却站起身,撂下一句“去付账”后,大步踏出亭外。

    拴在亭外槐树上的一黑一栗两匹马,彼此头尾相依,黑马正在用它粗厚的尾巴扇着枣红马的脸,枣红马低着头任它扇,似乎很是享受,甚至还试图去拱黑马的屁股。

    这是在做什么?晏元昭解下缰绳,拉开两匹马,跨到他的枣红马上等阿棠。

    女郎小跑过来,腰没有弓着,看样子没再受腹痛的困扰。

    她坐上马后,转头看他,“晏大人,刚才我忘记问了,你说我男盗女娼全都占了,这是什么意思?我明明只有盗,没有娼啊!”

    晏元昭催马走了几步,远离亭子,这才答道:“你与我洞房,这难道不算?”

    阿棠睁大眼睛,“为什么要算?”

    晏元昭直直盯她,“你难道没有拿钱?你难道是真心嫁我?”

    阿棠一怔,“那也不能算。”

    斩钉截铁,决断如流,说罢挥缰打马上路。

    晏元昭追上她,不依不饶,“你说清楚,为什么不算。”

    “反正就是不算!”

    黑马跑得飞快,声音遥遥丢来,人已驰出百步之远。

    大道如砥,青天如镜,晏元昭纵马驰骋,心似拧成一团乱麻。

    这个坏心眼的女人让他如鲠在喉了四年,他以为找到她,就能解决问题。

    可现在他才发现,找到她非但不是问题的结束,反倒是问题的正式开始。

    这个问题棘手,复杂,令人难以忍受,偏偏他对此缺乏头绪,束手无策。

    晏元昭此时无比希望能早点到庆州处理正事,那样他便没有余暇去想该拿她怎么办了。

    第73章 晦风雨像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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