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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骗婚御史大人后跑路了》 70-80(第11/15页)
一时冲动吧,那可是你的正妻,关系到你的子嗣,怎么能儿戏呢?”
被一个整天儿戏的人评价儿戏,晏元昭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顺着她的话说,而是问:“四年前你逃跑的时候,也是这么急着去吃避子药?”
“是啊。”阿棠痛快承认。
临近正午,暖阳照进客栈大堂,一片和煦。
晏元昭走下楼梯,脸色沉冷如冰山,吓得一向热情待客的伙计阿陆见到他,都没敢上前问好。
第78章 避子药“你是本官的人。”
阿棠一直隐隐觉得,晏元昭虽说急着去庆州,却也没有那么急。路上休憩过夜,不慌不忙,甚至还选择在扶阳停留。
若说是因为身尊体贵,不愿忍受旅途艰辛,可他毕竟又是勤于公事的良臣,而且敌人千方百计阻拦他,足见庆州事攸关紧迫。
他为何不着急呢?
这个困惑在一个多时辰后,晏元昭返回客栈,得到了答案。
他取了一封信回来。
信上是一处庆州城内的地址,晏元昭三言两语解释说明,语声和稳,丝毫不见上午和她争执时的气恼不平。
“原来你大半个月前就派了人潜进庆州!”听他说完,阿棠惊讶道。
“嗯,既知有人防我去庆州,我焉能不提前做准备?”
他在涑水河畔疑心有人故意破坏驿船,将他困在河西岸后,当即派人悄悄赶赴庆州,瞒过敌人眼睛,探一下案件虚实深浅。
提前有了布置,因而不论是在陵州意外逢上阿棠,还是半路被截杀,晏元昭都不算惊慌,从容赶至扶阳,在说好的联络点拿到了对方留的庆州下榻之地的信息。
“怪不得你不着急。你可真能瞒,我怎么问,你都不说。”
“没什么好说的,何况你现在不也知道了。”
“是因为你不信任我吧。”阿棠直言,“不过也正常,你们这种大官,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晏元昭没说什么,他正用余光看着房间角落小几上的一只小陶罐,盖子掀了一半,飘出浓重的苦药气。
“那你要去庆州办什么事,查什么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阿棠问道。
“查庆州的军器坊。”晏元昭视线回转,简单道来,“庆州境内的乌布山盛产铁矿,朝廷在山上开了矿场和冶场,将冶炼出的部分钢块用来锻造兵器,以供军需。不久前,庆州一位司兵参军偶然发觉军器坊产出的数目有缺,他前去索要账目查看,但转日就被人以其妻女性命要挟,叫他不要再理会此事,更不可报知庆州刺史。他表面答应,暗中寻门路投书御史台,将事上达朝廷。”
大周严禁民间私铸私藏兵器,将士所用矛戈矢弩甲胄刀剑等,由九寺五监中的军器监督造掌管。军器监下辖的工坊多数开办在东都和钟京,少部分在各道官营矿冶附近,便于就地取铁打制,完工后再经漕运或陆运输送至钟京,纳入国之武库。
庆州的军器坊,就是其中之一,每年能为大周制造上万斤甲戈。
“你是说可能有人暗中牟取军器坊的兵器?”
“嗯。”
阿棠嚯了一声,贪墨甲杖可是重罪,全家砍头那种。怪不得朝廷如此重视,要派晏元昭一个三品大员来查。若做实了是那银面具男人所为,他是何居心,不堪深想。
她立刻担忧起来,“云岫他们在庆州肯定势力不小,你派的这个人也只能偷偷查,他能查到问题吗?会不会有危险呀?”
“会有危险,但是危险在此人面前,不算什么。”晏元昭道,“至于暗中探查,更是此人专长。”
“这么厉害。”阿棠好奇道,“他是你的手下?不能是侍卫吧,御史台的人吗?”
晏元昭依旧是话不多说的风格,“待会儿我们就出发去庆州,一见便知。”
阿棠眨眨眼,“你现在完全原谅我,信任我了?”
晏元昭默了默,“不管你怎么想,你是本官的人。”
他眉目英挺而清冷,言落如金石,好似蕴含千钧重的分量。
阿棠蓦地心中一动,他要她做回他夫人时,她除了惊讶便是哭笑不得,倒是此刻,泛出一点微妙的感觉,如露过柳尖,细沁心怀。
她等这种潮湿的感觉褪去后,莞尔一笑,再次提醒,“巡察使大人,你都把我当做你的人了,那什么时候肯给我解药呢?”
晏元昭清眸看她,“我给你解药,你立马远走高飞?”
“那当然不会,我说过要陪你在庆州把幕后黑手揪出来,给千娇姐报仇的。难得来河东一趟,等事情解决,我还想去北边的大草原骑马呢!你如果不急着回钟京的话,也可以和我一起去。”
声音极是雀跃。
晏元昭一笑,“你计划得倒很好。”
已是迫不及待要走了吧,心都飞到草原上了吧?半分没把他放在眼里,更别提放在心上。
晏元昭调理了半天的心情一时又差到极点。
阿棠听出他话里不悦,“晏大人,真的谢谢你肯放过我。你这些天训我的话,我都记住了,我现在也不缺钱,不会再去做那么多坑人的事,嗯,我会改过自新,好好做人。”
晏元昭半个字都不信。
前几天还说什么阳关道,上午还说不会痛改前非,她什么话不是张口就来,这么说恐
怕是为了讨好他。
果然,只听得她道:“晏大人,择日不如撞日,你既然答应我要给解药,那今天就给我吧。”
她去拉他的袖子,轻轻地晃。
晏元昭面目冷肃,终是没甩开她手。
“今天不行。解药没有现成的,要凭药方去配,等到了庆州再说。”
阿棠一急,“那要不你把药方告诉我,我自己去配?到庆州后你肯定忙得没有闲工夫,我不劳烦你,我自己来。”
“……也不行。此药是大理寺的秘药,解药药方不能外传。我不能告诉你。”
阿棠语塞,忿忿松开他。
晏元昭低头看了袖子一眼,袖口的雉鸟和他怅然对视。
“大理寺的药,不能外传,那你怎么有的?”阿棠嘟囔道。
“因为家父。”
阿棠没明白,疑惑看他。
“家父曾官至大理寺卿。”晏元昭淡淡道。
显然,她已忘记他父亲的事。
“是哦”阿棠满脸的失望,慢吞吞地去案上取了只碗,蹲到角落,用帕子垫着热陶罐往里倾倒药汁。
药有些烫,她搁在小几上等放凉。晏元昭走来,拿起她的手,往她手心里放了三颗药丸,“能维持七天的解药,都先给你。不用太担心。”
阿棠收下象征他诚意的解药,脸上由阴放晴,“好吧,没关系,到庆州后你早点去配药啊。说起来,最近两天我头都没再晕过难道是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个毒?”
“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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