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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骗婚御史大人后跑路了》 60-70(第8/16页)
做一团,哪还有心情与他温存。
曲岱烦闷半天,最后还是打算等巡察使消气,他负荆向他请罪去,实在不行就跪在他面前哭,哭到他心软为止,毕竟官途可比面子重要。
然而巡察使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晏元昭要离开陵州了。
他刻意低调,只告诉了张甫玉一人。
天高云淡,秋气俊爽,八名卫士骑着高头骏马,护着当中的马车,整装待发。
张甫玉来相送,面对晏元昭,他虽努力装得神色自如,但心头的复杂情绪始终挥之不去。
他也下榻在刺史宅,甚至就挨着晏元昭的小院,知道这几日巡察使深居简出,大多数时间都在屋里陪美人,偶尔去几次衙门,听说竟还把美人带去了。
张甫玉自负擅长识人,晏元昭是他难得遇见的怀有君子品格之人。他很难相信,短短几日,这位不近女色、与夫人鹣鲽情深的御史中丞就变成了曲岱这样的好色之徒。
方才迷惑了晏中丞的女子走来上车,依旧戴着面纱,步子虚浮,有弱不胜衣之态,不难使人作某些联想
张甫玉止住脱缰的思绪,笑着对眼前的高大男人道:“晏大人,此去庆州,一路顺利!你这程有佳人相伴,实是招人艳羡啊,哈哈。”
晏元昭淡笑颔首,也不多话,转身登上马车。
一行人驶离刺史府,出城而去。
平稳行进的马车中,沈宜棠坐在晏元昭对面,目光闪烁。适才他与张甫玉交谈,她隔着帘儿也听到了,怎会不懂张副使的言下之意。
她开口,“晏大人,你现在都不在意名声了么?”
“拜你所赐,你还好意思问。”
沈宜棠被噎回来,也不恼,另起话头,“要早点到庆州的话,咱们不如骑马,比马车快多了,我虽然走路晕乎乎,但骑马没问题。”
没问题?晏元昭心道她是屁股没好就忘了疼。
“不安全。而且你一个女子和这么多男人一起骑马,像什么样子。”他淡淡道。
沈宜棠正要说他古板,晏元昭又补了一句,“我是官,你是贼,谁和你是咱们?”
“那是从前,现在我们被同一群人坑害,拥有共同的敌人,可不就是咱们了?”女郎有理有据,“贼也可以改邪归正,戴罪立功嘛。你不要把我当拖累,我挺有用的,我尽我所能帮你,咱们一起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晏元昭笑了笑,带着嘲意,“你想立功,叫我放过你?”
沈宜棠点点头,认真道:“就是没这一层缘故,我也想助你缉凶,为千娇姐报仇。”
“她
算计了你,你还要给她报仇?”
“死者为大,我不和她计较这个,就当她还是我朋友。”
晏元昭声音一冷,“装什么有情有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沈宜棠不说话了。
车厢帘被风吹得鼓胀,啪嗒啪嗒的马蹄声和车轮碾过草叶土石的声响交织送来,使得马车陡然陷入的安静无比吵闹。
许久,晏元昭打破沉默。
“你这几年,是怎么逍遥快活的?”语气漫不经心。
“就是到处玩玩,到处看看”沈宜棠面有为难,“晏大人,我说了你肯定会不高兴,所以我还是不说吧。”
这话当然让晏元昭不悦,但她没等他发作,便直视他的眼睛,极其诚恳的样子,“晏大人,你少生点气,生气伤身。”
不仅伤他身,也伤她的。
以前晏元昭天天绷着个脸,话也不爱说的样子,她打起交道来就够气闷的。现在更是冷成冰窟,话虽多了,多的却全是攻击她的,换谁谁受得了。
但晏元昭很难不生气。
她每一松弛的举动,每一笑,都能轻易挑起他积攒了四年的怒火,让他忍不住讥讽呵斥。这当然是自降身份,可如果不这样做,他可能会控制不住上手,事实上也确实发生过几回,那怒火里头还含着点别的什么东西,叫他如此地想看她难受,想看她泪眼汪汪,娇声求饶,真心实意向他悔过低头
晏元昭承认自己实非君子,他做不到以德报怨,连动口不动手都很勉强。
他最终还是以如山的沉默回应她。
第66章 同车行“可您就是夫人啊。”……
庆州是河东道北部要城,也是大周北境最成规模的城池。再往北,是农田向草原过渡的中间带,稀稀落落地分布着一些城镇村庄,然后便是铁鹘人的地盘了。
陵州距离庆州有六百里地,正常沿官道走需要七八天。沈宜棠以为晏元昭行程既已耽误,必得日夜兼程,早日赶至庆州,但他并没有这样安排。队伍出城后疾驰几个时辰,停下原地休息,听过来请示主子的白羽说,每晚会去找客栈宿下。
白羽离开后,沈宜棠忍不住道:“我们可以在山林里过夜,睡一宿第二日一早上路,不会浪费时间。”
她问过晏元昭,去庆州所为何事,但晏元昭不肯告诉她。她只能自己瞎琢磨,还有几分担心那股干扰他的势力不会善罢甘休,很可能另想他法拦他。
晏元昭正在读那本河东地理志,手中还拿了舆图不时勾勾画画,闻言抬头睨她一眼,“你一条贱命哪里都能睡,不代表别人也如此。”
沈宜棠很适时地打了一个哈欠。她刚在马车里睡了一觉,醒来睡眼惺忪,脖子发僵,犹存困意。几日来她虽然没一日能睡上床榻,但曲岱给巡察使准备的卧房用心布置过,衣柜被褥熏了香,花几上的花草沾着露,还有现在乘的马车,外表不起眼,内里宽敞舒适,因而即便身体上不适,她的觉依然很足,沾“枕”就眠。
“哦”她不知道别人指的是侍卫还是他自己,只揉着脖子笑笑,嘟囔道,“贱命好养活。”
穷也过得,富也过得,不像晏元昭,好像一直没睡好,脸色微暗,当然也可能是被她气的。
马车中间置了一张小案,放着白羽方才端来充当午膳的食物。虽在赶路,晏元昭的食馔仍很精细,都是白羽从刺史府打包备好的,有洁白如玉的鱼脍、精心调味的干肉脯、麻酥饼和几种糕点。
从分量上看,似乎也包括她的份。或许因为两人同在马车进食,白羽终于不再区别对待,肯让她沾沾他家郎君的光。
沈宜棠很饿了,巴巴地等着晏元昭动筷。如果她先开动,哪怕她还是沈娘子,甚至是他夫人,也一定会被训斥,遑论眼下情景。
但等了一会儿,晏元昭仍在垂目抚卷,没有用饭之意。她不免心急,再不吃,白羽辛苦用火温过的饭食就要凉了。
晏元昭余光瞧见她看一会儿食物又看一会儿他,愈发稳坐如山,一根头发都不带动。
让她急去。
岂料女郎用帕子擦了擦手,忽地欠身拈起一块牛肉脯送至他面前,笑容清澈,“晏大人,尝尝。”
晏元昭先看了看她脸上的浅浅笑意,又一瞥她纤长手指间夹着的食物,没有动。但紧接着,肉脯被她送到他嘴边,张口就能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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