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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骗婚御史大人后跑路了》 50-60(第10/17页)
,竟使上这种下流手段对付她。更气自己竟然还对她有反应,软香在手,冲上头的血气又冲下头去了,都不知是惩罚她还是满足自己。
他瞥她,“你还委屈上了?穿成这样来跳舞,不就是供人取乐的吗?”
“不是!”沈宜棠恶狠狠道。
“那若曲三郎纠缠不放,你又待如何?把身子留给巡察使大人,又是何意?”
原来那些话全叫他听见了。沈宜棠羞愤更甚,“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自轻自贱,人尽可夫!我只是帮友人的忙来跳一支舞,要是有人轻薄我,我自有办法保全自己。”
晏元昭不相信,“何必装得一副冰清玉洁守身如玉的样子,我知道你,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沈宜棠烦躁道:“我都说了我不卖身,不卖身不卖身不卖身!你爱信不信! ”
晏元昭皱紧眉。
她当初不就是收了钱勾引他?该做的一点没少,洞房花烛夜实打实来了好几回,而且他记得明白,她是处子之身。
晏元昭有好些问题想问,话到嘴边又压下去。现在他为刀俎,她为鱼肉,她态度还敢如此恶劣,他不愿搭理她。
但他不得不承认,此刻他心情不如刚刚那样糟了。
晏元昭从怀里掏出麻绳,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沈宜棠抬眼看见,瞳孔骤然一缩。
“你别别杀我!”手忙脚乱往后爬了几尺。
晏元昭凤目半眯,“现在知道怕了?求饶了?”
沈宜棠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再没刚才的强横,“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
晏元昭手里把玩着绳子,冷冷看她,“你大婚次日失踪,知道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吗?我有什么理由让你活着?”
沈宜棠白着脸道:“我们毕竟一起拜过堂行过合卺礼,有过一日夫妻的缘分,在月老那里牵过一次红线,你杀了我,也会折你的福气。”
她刚说完,便看到晏元昭变了脸色。
他猛地抓住她肩膀,“你还记得我们拜过堂行过合卺礼……你当真毫无心肝!”
肩上传来痛意,沈宜棠不敢说话了,唯恐再激怒他。
半晌,晏元昭松开对她的禁锢。
“绳子不是用来勒你脖子的。杀你,我嫌脏我的手。”
沈宜棠听到他冷沉的声音,心中大松口气。所以,他方才是在吓她?
晏元昭蹲下身,将她双腿并拢曲起,摆成抱膝而坐的姿势。她脚上没有袜子,脚腕子裸露在外一截,雪藕似的,轻轻松松就被他手圈住。麻绳紧紧缠绕几圈,嵌进皮肉,被他打了个死结。
又如法炮制地绑了她双手。
沈宜棠闷声问:“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押进大牢,等候审判。”
沈宜棠一个激灵,“那岂不是我骗你的事就要被别人知道了?家丑……不好外扬吧,说出去对公主府名声也不好。”
“公主府的名声,用得着你操心?”
沈宜棠默然。
晏元昭面无表情看着她,深黑的眼眸一片冰冷。
“从现在起,闭上嘴,我不想再看见你,也不想再和你说一句话。”
沈宜棠垂下眼帘,这房间就这么大,他不想看她,那要把她弄到哪里去?
天井?柴房?还是现在就把她下大牢?
出乎她意料,晏元昭打开了房里一人多高的描金黑漆衣柜,里边空荡荡的,没放衣裳。
“进去待着。”
说罢,一手捞起她腿弯,一手顶着她后背,平平地将她搬到柜里。
沈宜棠被他这么往柜底板上粗暴一搁,两瓣饱受摧残的屁股又是硌得一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听见柜门啪地一关,门闩咔嚓插上,四周瞬间漆黑。
沈宜棠在黑暗里呆愣半晌,缓缓挪动身子,让后背倚着柜后壁,勉强在这个逼仄的空间安顿下来。
这一晚煎熬,整个人都好似虚脱了。
大半天滴米未进,腹中饥肠辘辘,手脚腕被细绳勒得发麻。皮肉无一处不酸痛,昨天骑马受的伤叠加今日在他手里受的折磨,身上不知有多少红肿青紫。
单薄的披风完全挡不住凉意的侵袭,她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还是冻得直打哆嗦。
沈宜棠心底涌出绝望。
怎么办,这回好像真的死定了。
晏元昭多么波澜不惊的一人,几次三番气成那般跳脚模样,他是有多恨她。
沈宜棠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之下与他对吼,可显然求饶也毫无用处,现在她在他眼里,恐怕连呼吸都是一种罪过。
听他话里意思,似乎偷账簿还不算太要紧,要紧的是她欺骗他,践踏他尊严。
尊严,唉,尊严!
晏元昭的尊严就那么高贵不容侵犯吗?
她的尊严早就不知道被人践踏多少回了。从小到大受人气被人欺,为了一粥一饭对人摇尾乞怜,为了活下去低三下四阿谀谄媚地讨好人,连对晏元昭的“勾引”也是做小伏低,曲意逢迎,若计较起来,她干脆不要活了。
他说要将她下狱,也不知下狱后会如何。沈宜棠除去杀人偿命这则,对刑条一无所知,她会挨板子么,会流放到岭南么,会被砍头么?
当初怎么就为了钱招惹上这尊大佛呢
外头刚刚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没多久就消失了。片刻后,从木板缝里透进来的丝缕烛光也没了,柜里陷入彻底的黑暗与死寂。
沈宜棠哆嗦了一会儿,四肢愈发僵硬,她又冷又饿,又累又困,闭上眼睛,想象着热气腾腾的美味食物,昏沉沉地睡去了。
晏元昭睡不着。
躺在榻上,目光穿过黑魆魆的夜色,钉在漆衣柜上,几要看出个洞来。
此女刁滑,定不会安生。他以为她会喊叫哀求,然而自始至终,柜里毫无声息。
许久,秋夜渐凉,晏元昭垂下帐幔,背过身,兜盖上衾被。
斜月西移,更星闪烁,院中梧叶在夜风里轻颤,是三更天了。
素辉漫过窗棂,照见那拢得严丝合缝的帷帐悄然拉开一条缝,男人披上衣衫,脚步轻轻地下榻,走到衣柜前。
盯着紧闭的柜门看了半晌,晏元昭抬手推了推别门的短棍,缓缓打开柜门。
沈宜棠又梦见晏元昭了。
四年里小晏郎君入她梦的次数不少,多数时候风姿卓绝地负手而立,眼里笑意清浅地看她,她一边说着俏皮话,一边手游上他腰,银腰带玉腰带亮闪闪的,很是值钱,但又不如小晏郎君的腰值钱
今晚梦里的晏元昭很朦胧,很模糊,幽幽的一团影,看不清面容。
难道因为她被关在黑窟窿似的柜子里,梦到的晏元昭也是黑不拉几的么?
面容模糊的晏元昭似乎在看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专注地看她。她若是一朵含苞的花,被他这样看着,必忍不住绽放。她若是一朵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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