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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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头头脑脑全是震惊。

    于是又有人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鹤遂早就今非昔比,她周念还能走在他的身边。

    倘若在外面,她和鹤遂一定会被拍照录视频的人挤得寸步难行。

    可这里是花楹镇,最开始在这里出名的可没有什么顶流影帝,只有不出声只咬人的疯狗鹤遂,他的事迹一直都是小镇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说到底,就算过去多年,小镇上的人们还是怕他。

    只要鹤遂一个阴冷的眼神轻飘飘扫过去,就没人敢靠得太近。

    周念走在他身边,耳朵里塞满嘈杂,满脑子都在想今天陪他的决定到底有没有做对,毕竟这样一搞,今后恐怕再难有清静日子。

    到派出所后。

    周念陪着鹤遂报警,提供视频证据,配合做笔录。警察问她视频从哪里来的等等,她都一一如实说了。

    鹤遂始终镇定自若,全程是警察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从不多说一个字。

    只有在离开时他才主动问了警察一个问题。

    “确定是他放的火,能判死刑么?”

    “……”警察呃一声,“这个还是要看法院怎么判。”

    “谢谢。”

    两人从派出所出来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周念正要往前走,鹤遂拉住她:“走那边。”

    周念看了眼:“那边有门?”

    “有个小门。”

    她跟着他走过去,发现还真有个小铁门,没落锁,杂草长了半人高:“这还真有个小门,你怎么知道的?”

    鹤遂扯唇轻笑:“这地儿我比你熟。”

    “……”

    也是,年少时三天两头进派出所,能不熟都难吧。

    周念跟着他从小门出去,发现外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道狭长的泥巴小道,道路上散落着一些断砖烂瓦,野草横生。

    “我没走过这,这条路出去是哪儿?”

    她问。

    “出去就是河边。”

    “哦。”

    月光下,周念走在前,他走在后方,两道狭长倾斜的影子缓缓前行。

    出泥巴小道后,两人沿着南水河变走了一会儿,周念听见鹤遂突然从后面叫她:“念念。”

    周念停住脚步转身,等他开口。

    只见男人微抬下巴,眼神扫了眼南水河,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问:“你把我的项链扔在哪儿了?”

    周念一怔。

    他怎么还惦记着那条智齿项链。

    “我都说了,我扔了。”她故作平静地说道。

    “扔哪个位置了?”

    周念眼神略微闪躲:“记不得了。”

    鹤遂紧盯她的眼:“给我说个大体位置就行。”

    周念咬了一下唇,有些纠结地说:“你最好别有跳下去捞的想法,就算我记得哪个位置,也肯定捞不到的,最近又是涨水期,早就被冲走了。”

    月色下,男人眸光深谙,落地低沉嗓音有着十分的固执:“你只用告诉我,位置。”

    “……”

    “哪个位置,嗯?”

    再三的追问,让周念有些不知所措,她囫囵随意地一指:“就这儿……应该就是这儿。”

    鹤遂深深凝视她两秒,旋即点点头:“行。”

    他转身就朝河边走去。

    “鹤遂。”周念跟上去,“你别犯蠢。”

    “……”

    回答周念的,是一声刺耳的落水声。

    他没有犹豫地跳了下去。

    虽是盛夏六月,但到了深夜,南水河的河水还是刺骨冷。

    那晚没人知道鹤遂在南水河里泡了三个小时,翻来覆去地究竟在找什么东西,只有周念知道,他在找一颗根本不存在于南水河里的智齿。

    周念在岸上,说:“你这和刻舟求剑有什么区别?”

    他随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一同晃动着,黑眸湿漉漉:“我一定要把它找回来,那是你送给我的成人礼。”

    周念当然记得他戴着智齿项链时的表情,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那种得意,眼里似有碎光。

    她犹豫良久,在鹤遂还在河水里浮沉时,低头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细细的一条。

    “鹤遂。”她叫他一声。

    水中的鹤遂闻声回头,瞳孔瞬间固定——

    他看见周念悬着的黑绳白齿,正是那条智齿项链。

    周念看见鹤遂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然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朝她游过来,三两下爬上来,带着一身水意奔过来。

    水痕落了一路,鹤遂冲过来一把紧握住项链,先是看了项链半天,再抬眼看她,嗓音有些发颤。

    “你没扔?”

    周念别扭地说:“没……那时候骗你的。”

    鹤遂重获至宝般,把项链紧紧捂在胸口位置,不停地喘息着说:“没扔就好,没扔就好。”

    “……”

    周念看他这样的欣喜, 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她能感受到他很爱她,可是偏偏……

    想着想着,她竟然忍不住潸然落泪。

    听见抽泣声的鹤遂,忙把目光从项链上移开,抬头看向早就满脸泪水的周念:“怎么回事?”

    看见她哭,他明显有些慌了,迅速摸出随身带的纸巾想给她擦眼泪。

    拿到手里才发现纸巾早就湿了。

    周念捂着脸哭,也不理他。

    鹤遂想哄她,但她不给半分机会,他只能握着周念的手低低说:“对不起行不行?别哭了好不好?”

    周念有些窝火:“你又不知道我在哭什么,干嘛道歉?”

    鹤遂眸光隐动,嗓音无奈:“没办法,你一哭我就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说着,他想抱她,又怕身上的水弄到她身上。

    手伸出去一半就停住了。

    周念看见他悬停在虚空中的手,哽咽着说:“鹤遂,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去治疗,让沈拂南消失。”

    “……”

    “只要他消失,我们就还能是我们。”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他低头,深深看了眼手里的智齿项链,五指缓缓收紧,将项链紧握。

    紧跟着,鹤遂缓缓抬眼,看向周念哑声问:“……我们就还能是我们?”

    周念给出肯定回答:“对。”

    鹤遂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指尖微颤着,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悲凉:“念念,你确定还要这样的我吗?”

    “……”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病人。”

    周念鼻尖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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