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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金风玉露[仙逆同人文]》 79、婉儿(第2/4页)
,我在山洞等着他回来,又怕他一去不回,将我一人撇在这,独自离去。
当我浮起这种想法时,山洞外又出现了他的身影,我欣喜若狂地出去迎接他,看见他眉眼中的疲惫。
“公子日日出去探路,可有新的发现?”
他未理会,也从不与我说他的计划,只是从怀里拿出几颗新鲜的野果递给我。
朝洞里扔了只野兔,洞里黯淡无光,我未看清本能地后退几步,他似乎略显疑惑地望了我须臾。
“这,这是什么?”
“野兔。”他冷冰冰的,又自顾拾掇了些枯柴。
这几日打回的野味他都是这么处理的,起初的我并不敢尝试,可山里实在是没有吃的了。
我用帕子擦干净了果子,递了一个给他,他双手腾不出空,果子快凑到他唇瓣了他眸子带了几分惊讶,我猜不透那是何种意思,他视线在我手上停留了片刻。
“你吃。”他只是吐出两字,便又专注生火烤肉。
野果子酸甜,生津止渴,还剩三颗,果子在我手里捂得暖,他拨动着手里的木枝,火光照亮洞口,我看清了他额心的汗珠。
鼓起勇气朝他位置挪动,他似乎注意到身侧的动静,余光关注着我的意图。
“这果子止咳,酸甜可口,公子也吃一个吧。”
静了须臾,他未抬眼,只是伸手接了一个。
我寻了一处离他较近的山石坐下,心里的紧张松弛一些。
几日过去了,我不知道哥哥若没寻到我会做何打算,不过以哥哥的智谋,定然会向客栈打听,客栈的人瞧见了我被山匪掳走,山匪被诛杀后,官府定然会来。
他看不见我的尸首,会知晓我无事,思虑此处后,我多日悬着的心得以放下。
“明日天亮下山。”他的声音很干净,却给我一种无形的震慑,或许是对书生有何误解,总以为书生都是温文尔雅的。
我不禁泛起笑,烟雾里弥漫着肉香。
“好香。”
“再等等。”这还是他少有会接我的话茬。
几日下来,他都未曾问过我为何山匪要置我于死地,他不想知道,必然是不打算下山后一道走。
可我与哥哥失了联系,无处可去,他若是去京城,我必然不能跟着去。
下山后我只能试探问着他,“恩公,是要去哪?”
“回家。”他淡淡应下,并未看我一眼。
我只能表明要与他同行到客栈。
道路同行,他没有理由拒绝,我自然知晓的。
可入住客栈后,思来想去,要找到哥哥唯有找个定所先安顿下来,我人生地不熟,没有去处,又无法探清山匪是否会再次寻我麻烦,京城那些人若是得知我没死,会不会再寻他法。
眼下能求助之人唯有他了。
他既然不是前往京城,倘若愿意收留我,我大可安心住下,再寻机联系哥哥。
只是他这样冰冷的人,若我不拿出诚意,恐是无法取得他的信任。
为此我拿了身份鱼符敲响他的房门,果然,我刚开口表明,他那张冷漠的脸变透出寒意,我知道他不好应付。
是以只能把事先备好的身份文书和鱼符交给他,上面有我的名字。
沉默的间隙,他在衡量利弊,我等着他开口。
得到他的允诺之后,悬着一晚的心安静下来,可却彻夜难眠,他虽答应收留我,可我不知他家中还有何许人。
路途中问过几次,他才勉强开口,每每我唤他恩公时,他似乎总是皱着眉头,他是不喜欢这个称呼?
“我叫王林。”这是他第一次与我道了姓名。
王林?我心中暗念,只是他于我有恩,我若直呼其名似有不妥,若往后要借宿他家,以兄长身份唤他更为合适。
“义兄,我叫李慕婉。”见他未答话,我只能解释说:“义兄对我有恩,这段时日,少不了麻烦义兄,婉儿这么称呼,可以吗?”
他仍未应我,而这次我未瞧见他紧蹙的眉,他应该是愿意这么称呼的吧?
一路上相处下来,我对他的好奇又多了几分,若是留在他家,怎么都得住上些时日,倘若家中人不好相与,都与他这般冷漠,倒是有些难。
不过哥哥常说,人不可貌相,他虽冷漠,却非坏人,不若也不会在歹人手中救下我。
若是个狂徒,那么在山洞躲藏那几日,该乘人之危有的是机会,可他没有,可见此人心中正直,是君子也。
接连赶了月余的路才回到他家中,在京城十六年,我从未到乡下走过,原来乡下景致如此别致。
从村口小道一路开满了油菜花,只是我们回来时,似有村民远远便打量着我二人,我有些不习惯,因为这儿的环境让我陌生。
入了小院后,我看见了王林的爹娘,那是很朴实纯善的长辈。
第一眼我便有亲切之感,只是王叔面容带了些许沧桑,想必是为着整个家的活计忙碌奔波。而王婶温柔慈爱,眉眼带着愁色,他们不知我的来历,看见我第一眼,却表现得很是和善。
我在院子等着王家人商议,我不知道王林与父母说了什么,但是他答应我,会让爹娘收留我。
我在院里耐心等着,这小院虽破旧了些,身后是望不尽的竹林,院里晒了些菜干,还有木头与碎屑堆砌,如此看来王家应是以木为生,那王叔便是木匠了。
一个木匠家庭出身,这与我映像中的王林不同,他的气质,实在让我难以与木匠联系在一块。
王家人最终决议收留我,答应我在王家安顿下来。
王婶和王叔热情,替我收拾了新的房间,特意抱了干净的被褥,我很高兴能有落脚之地,只是初来乍到拘谨是难免的。
我听见王林在堂屋与二老的谈笑,原来他是会笑的。
并不像我所见时那么冷漠无情,或许他的冷漠只是因我的到来,扰乱了他的计划,给他徒增了麻烦,又或是他在防备我,故而特意表现如此的?
我猜不准,但我觉得他身上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不像在京城时面对世家公子的淡漠无畏,而是一种想要探知的兴致。
另外,有趣的是,王婶喊他“铁柱”,这是什么名字?
我带着疑惑,好端端一表人才的少年,如何会叫这么个名字。
王婶说,是因着小时候他体弱多病,故而才取了这么一个糙名,老话说这样好养活。
这倒是听闻祖父说过。
铁柱,这个名字与他……
还挺奇怪的,可是后来听习惯后,我便把这种想法丢掉了。夜晚的竹林被风刮着,发出难以入眠的声音,我无法安睡,心里念着哥哥。
***
闲来无事,我瞧见竹林小道上都是春日新开的花卉,正好用来装点小院,这小院布局不错,若是收拾一番,必然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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