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慕: 7、07

您现在阅读的是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渴慕》 7、07(第1/2页)

    射击馆那天过后,北城接连下了近一周的雨,楼房全都黏糊糊地融化在雨雾中,空气闷热而潮湿。

    纪时愿恐惧大海,也讨厌雨水天气,那几天她都窝在东山墅里躺尸,期间陈薄安送来一幅画作,美其名曰是放她鸽子的赔罪礼。

    这幅画应该是陈薄安激情创作下的产物,从未对外展出过,画的是一个站在漆黑走廊上的少女,乍一看背对着镜头,细品,更像是用浓密的黑色长发遮住了脸。

    画风阴暗诡谲,越看越瘆人,给纪时愿一种这人马上要拨开长发,睁着猩红的一双眼,从画里走出来的错觉。

    她毅然决然地让佣人将画包装回去,再寄给沈确,用的由头也好听:爆他dior,心有愧疚,特此送画作一幅,聊表歉意。

    确认沈确接收到这份大礼后,纪时愿身心轻松,蝴蝶一般,轻巧地飞到上百平米的衣帽间,将昨晚新收到的chromehearts特定款花戒套装一一试戴了遍,又换上陆纯熙送她的chanel小黑裙,美滋滋拍了十几张照片,正要发给小姐妹听她的彩虹屁,沈确的消息先进来。

    猪头三:【陈薄安的画?】

    陈薄安没在画上署名,沈确居然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认出,纪时愿佩服得五体投地,但不妨碍她嘴上冲他阴阳怪气:【真没想到沈公子的这双慧眼连活人的画都鉴定得出。】

    迟迟没等来回复,纪时愿想当然地以为对面是被自己堵到哑口无言,忍不住窃喜,五分钟后笑容垮了下来。

    猪头三:【我这双眼也不是万能的。】

    猪头三:【只是凑巧,收到画那会,陈薄安就在我身边。】

    沈确这回没骗她,就在半小时前,陈薄安拿着父辈准备的薄礼来了趟明轩居。

    碍于事先不知道纪时愿寄来的是什么画,就没避嫌,直接当着陈薄安的面将包装盒打开。

    装裱精美的油画跃进视线时,沈确明显察觉到身侧的人脸色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瞬,接着被生生气笑,“纪大小姐不走寻常路的做派果然名不虚传。”

    陈薄安怀疑这画在纪时愿手里都没待够十分钟。

    纪时愿思维是比常人跳脱,但不至于干出将收到的礼物转赠他人的行为,也就是说这画会被她当成烫手山芋,只剩下一种可能。

    沈确说:“她胆子比蚂蚁还小,看不得这种东西,你要是想发泄自己的恶趣味,就换个人吓。”

    陈薄安斜眼睨他,笑得意味深长,“你心疼?”

    沈确回了个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懂这些东西。”

    他不像纪时愿那般直来直往,总是习惯性地将一切事物简单化,认定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只是讨厌,更别提能理解由这两种极端感情衍生出的种种复杂感受。

    -

    纪时愿盯住对面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看了足足五遍,手机忽然像刚焖熟的地瓜一样,握都握不住了,连忙掩耳盗铃般地退出聊天界面,好安慰自己无事发生,半分钟后又点开陆纯熙头像,转移注意力。

    纪时愿:【亲爱的熙熙宝贝,好久没见了,明天一起出去约个会?】

    陆纯熙最近也闷到发慌,对于这提议,没有说不的道理。

    纪时愿:【不过我明天得回老宅一趟,正好观月阁就在附近,我们就在那儿碰面吧。】

    陆纯熙发来一长串问号,又问:【你该不会还打算顺便去那儿砸个场?】

    纪时愿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恰好这时,屏幕里跳出纪林照的来电显示,满腔的困惑不了了之。

    观月阁也是标准的四合院结构,占地面积不比明轩居小,坐北朝南,光线通透,外部红墙砖雕皆出自能工巧匠之手,线条精巧绝伦,门前还伫立着俩镇鬼禳灾的石麒麟,红灯笼高高悬挂在半空,整体气派又古雅。

    能进观月阁的侍应生都不简单,个个月牙白色旗袍裹身,华贵又不失素净,衬出婀娜身段。

    纪时愿预订的包厢在最西面数来第二间,路上耽搁了会,她被人领进房间时,陆纯熙正在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

    伶人尚未登台表演,两人东扯西扯一通,话题又不受控地绕到岳恒身上,陆纯熙埋汰道:“我真不理解这姓岳的,安安分分地当他的岳家继承人不好吗?非得整出这么多花边新闻,把自己名声折腾到烂泥塘里不说,连带着岳家风评都被害,再这么浪荡下去,我看他那私生子兄弟怕是要翻身做主人了。”

    纪时愿并不认为岳家那私生子有任何鸠占鹊巢的机会,岳恒再混账,身体里好歹也流着岳、高两家尊贵的血统,只要他和自己的婚约还在一天,他就是铁打不动的岳家未来继承人,想来岳恒也是知晓这一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纪时愿说:“你要是理解了,不就和他这种货色一样了吗,那还是别理解的好。”

    “说得也是。”

    窗户敞开,侧对着戏台,云雾中走出一穿着戏服、身量纤瘦的女子,她妆容艳丽,加上距离远,看不清原来的五官。

    “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那假恩情……”

    纪时愿很少行附庸风雅之事,鉴赏能力不强,不懂这人的业务水平到了什么程度,只觉那愁肠百结的腔调,听得她相当不是滋味,仅从代入感来说,是个厉害的角儿。

    “这新来的,唱得真好。”纪时愿不吝赞美。

    陆纯熙神色惊恐,“你认真的?”

    纪时愿不明所以,“你觉得她唱得不好?”

    到底是谁耳朵犯了错啊?

    陆纯熙摇头,又盯住她的脸看了会,见她还是一脸懵懂,语气里多少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人可是岳恒的情人,愿宝,你怎么能夸她?快给我撤回撤回撤回!”

    纪时愿愣了两秒,忙不迭拽住她的手,“等会,你说岳恒看上的人就是观月阁的台柱子?”

    轮到陆纯熙诧异不已,“你都回来这么久了,怎么连自己未婚夫的情人是什么身份都没打听清楚?”

    她没事去打听这事干什么?给自己添堵吗?

    不过非要说起来,她也不算对这女人的身份一无所知。

    从回国的前一天开始,灌进她耳朵里的全是北城的公子哥大小姐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比如“岳恒看上的戏子确实漂亮”、“岳恒又去给那戏子包场了”、“岳恒又送了那戏子一堆珠宝首饰”……

    “戏子”二字出现频率是高,她想装作没听到都难。

    陆纯熙见她一副与世无争的姿态,算被动体会了回什么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长叹一声,将她肩膀掰扯过来,正儿八经地科普道:“岳恒这情人叫苏霓,十个月前来的观月阁,唱戏确实有两把刷子,没两个月就把前辈挤了下去,自己当起了台柱子。半年前,岳恒跟岳老爷子来观月阁听曲,认识了苏霓,不好说究竟是谁主动的,等绯闻传出去后,两个人已经勾搭在一起了。”

    岳恒一直对外宣称他是对苏霓一见钟情,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管不住下/半/身,见色起意了。

    纪时愿兴致缺缺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 零.零.文.学.城 WWW.00WXC.COM,努力为你分享更多更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