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台濯雪(双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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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把萧显的胳膊朝上拉了拉。

    这变动不大的作为,却无意制造了更近的接触。

    手肘陷进绵软中,萧显呼吸一滞,蹙着眉看向江容。

    江容也傻了,刚刚还嘲笑萧显脖子红得莫名的她,比他还要快,脸唰地一下攀上一层胭脂似的粉。

    虽然说之前各种依靠时也会不慎压着贴着,可不曾像现在这样正中靶心。

    江容头脑一片空白,心跳得厉害。

    萧显还以为她对什么都一无所知,见人面红耳赤,觉得好笑。

    看来,她没那么迟钝,只是火没烧到她身上罢了。

    想到刚才他脖子红了,她那般反应,萧显少见的有了揶揄之心。

    他撑着手抬起身,俯视江容,落下的视线在她身上打量。

    “怎么,不过隔着衣裳压你一下,就不行了?”

    他说着,视线移到起伏处,盯了一眼。

    再看江容时,她的脸红得能滴血似的。六岁。

    皇家本就大婚较早,加上如今这位继位也不过几年光景,算来确实是不过而立的岁数。

    依礼谢恩,江容却没抬头。

    她记起白日里刚刚瞧过的一幕话本,其中写的是一位姑娘出身低微,一朝际遇后有机会参加一场达官贵人的盛宴,却因着自己好奇多张望了两眼主家被人背后嘲笑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处处看她不起。

    当时她瞧得囫囵吞枣,尚未细究,此时这些文字无端涌现,叫她也下意识地更规矩注意了几分。

    她虽未贸然去看龙颜,眼角余光却是扫见帝后身后缓步跟上的一袭绯色镶金衣角,鲜亮得叫人挪不开眼。

    而那亮色身畔,还有另一锦衣小子,正是寒崇。

    眼睛却忽得跳起来。

    江容伸手按了按。

    “怎么了?”任徵注意到侧过身低声问,“不容服?”

    “无妨。”众人纷纷起身,她赶紧放下手,怕是这边的动静太大,“侯爷莫要担心。”

    任徵多看了一眼,确定她面色无异才放心。

    上边帝王一声开席,声乐乍起,有舞者鱼贯而入,水袖甩出的簌簌一响叫江容短暂地扬眉看去。

    今日的寒崇坐在下首,与镇国侯府的席位相对。

    碰上她的目光,小太子几不可察地牵了牵唇角,显出些与年龄毫不相符的持重来。

    至于方才瞥见的另一人,却不在下边,看来是坐在了帝后身侧。

    江容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这座次安排。

    今日说是庆贺殿试三甲,实际也是太子的拜师宴,是以,身为太傅的任徵才会被安排在这般靠前的位置,就在学生太子的对面。

    而那位太师大人,不仅是太子太师,还是当朝唯一的王爷,所以上座理所应当。

    江容蹙了蹙眉,想压下这会儿突如其来的眼跳。

    以往外祖就总爱念叨些什么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老话,道是做生意的人家,有时候别不信邪。

    可倘若是祸事,怕是也躲不掉的。

    趁着任徵回过头,江容重新抬手压了压右眼。

    上首处,有人堪堪投下一眼,又隐在那翻飞的水袖之后。

    再看,只有玉扇轻摇。

    待几场曼舞过去,菜肴也全数捧上,常赴宫宴的人家早已经放了筷子,只拿酒水推杯换盏,客气与周边人恭维着。

    江容本也不饿,宫宴的菜肴虽是精致,可到底都是饱腹之物,于她也无甚不同。

    倒是任徵时时关照,生怕她吃不好。

    若非是她拦着,他怕是想亲自上手替他布菜,直把宫人的活给干了。

    “侯爷,”江容压着声音提醒,“够了。”几日之后,七司擢考正式开始。

    毕竟是三年一次的大考,天还没亮街上就已经热闹起来,各客栈里住着的考生早早起来用早食,临街的包子铺雾气缭绕的,老板边上蒸笼边说着吉祥话。

    等到考生搜身进场时,贡院周遭更是人满为患,送考的马车一直停到了巷道外。

    这番景象是江容从未见过的,江家是商贾,本就没有参考的资格。

    以往州试的时候,她也带江书铖去瞧过热闹,却实在没有京中的架势之大,今日仿佛是全京城的人们都挤了过来似的。

    其中不乏她曾在画册上见过的诸多女眷。

    京官虽说是占些优势,但大兴的七司擢考严格,除了世袭罔替的爵位,哪怕是再大的官家,其子弟想要入仕也得亲自考取功名。

    为了避嫌,这些公子哥儿来参加考试,大多是女眷们送考。

    江容本是要去书斋的,却是被一路堵得厉害,最后干脆就下了车。

    身后有吊儿郎当的男声:“行了,别送了,你们是能进去替爷考了还是如何?!”

    紧跟着有妇人佯装生气:“这孩子,怎么没个正形的。”

    声音甚是耳熟。

    “娘,哥哥是有真才学的,这回定然没有问题,莫要紧张便是。”

    “你们瞧好了就是!”男声这才少了些不耐烦,“回吧!”

    芳菲伸手,将江容往内护住了些才没叫那少爷将书箱甩上身。

    主仆俩往内道别了别,正见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往里头大喇喇挤过去,一路有小厮开着道,不叫旁人碍着路。

    与此同时,后头马车里却是又响起一声责备:“三妹妹你怎么回事,既是一同来了,怎么半句都没见你祝福大哥?”

    是陶夏知的声音,江容终于确定,只是比之万春别院那日,多了一分刻薄。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一个细弱的声音回道。

    “你是蠢么?!今个儿是什么日子?!便是不知道说什么,前夜不会好好想想么!枉母亲心疼你,还答应姨娘特意带上你出来!”

    “我……”

    “这就饱了?”开席比之侯府迟了许多,任徵狐疑,“我见你也没吃什么啊。”

    “来的路上让芳菲带了点心垫过,侯爷莫要担心。”

    “哦哦,那你尝尝果酒,宫里头的果酒外头可是买不着的,而且不会醉人……”

    正说着,舞女流水般退下,乐曲也是戛然而止。

    江容终是伸手,将前边扭头的人扶正了去。

    没了乐曲作陪,殿中自觉便也静了下去,任徵也明白今日这宫宴的重头戏来了,就顺着女儿的相扶重新坐好。

    果然,下一刻,锦衣的小太子起身。

    他一起身,众人免不得都跟着也正了身姿。

    寒崇自小就被严格教导着,举手投足已见风范。

    他行至正中:“父皇,母后。”

    帝王颔首,他便重又转身,正对着众人。

    “今日乃是殿试三甲的庆贺之宴,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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