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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星穹铁道]将军最近有点儿苦恼》 50-60(第6/13页)
报此事,有失职之嫌,我们便不会由罗浮收押。因擒获呼雷有功,功过如何,待交由元帅评定。”
“原是如此。”罗刹道:“但此番下来,景元怕是难逃一劫。经建木一事,联盟本就怀疑罗浮失职失察,甚至与丰饶同流合污,才造成如今建木重生的境况。先前派了曜青与朱明两位将军来,也是为此事。但如今你又给景元送了这么一个罪名,他该如何呢?”
“这是他的意思。”镜流道:“我猜想他应该留有后手。”
罗刹故意道:“也是,其实不管他究竟有无失职失察,但凡出些什么事情,联盟的那些老家伙都会怪在他的头上。”
镜流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这番话像是在为景元打抱不平,倒是看不出你如此关心他。”
罗刹笑笑:“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谈不上关心与否。将军委实是个有趣之人,被幻胧印上毁灭的烙印还能如此泰然处之。”
镜流望向远处,目光放空了:“他向来是我们中最为坚强的个体。平心而论,我们几个或多或少都应对他有愧。但这话说出来太过矫情,他的耳根子也向来听不得这些。插诨打科得多了,我们也习惯了,自然……也是忽视了他内心深处最为渴求的东西——友情。事情虽由丹枫和应星起的头,但我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至今,我都未曾想明白应星为何要动那丰饶令使倏忽的血肉。丹枫我尚且理解他是为持明族的繁衍做准备,虽然仍是无法理解他会用好友做实验,但起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无非是白珩于他而言并没有持明族那么重要罢了。但应星是最为痛恨丰饶的,他视他们为孽物。即使想让白珩生还,也断无可能动倏忽血肉。”
“倏忽有着强悍的生命力,联盟至今也无法确定他的生死。或许是当时倏忽的意识操控了应星的心智,令其做出与常理不符的事情。”
“我也曾怀疑过。”镜流道:“故我将其从幽囚狱中劫出,虐杀他千遍百遍,每一剑我都问他为何要与饮月一起犯下这等祸事。然无论我如何虐杀,他都选择了沉默。血红的伤口遍布他的全身,却在短短的时间内飞速愈合,留下道道可怖的伤痕。若是倏忽仍旧在操控他的意识,恐不会选择沉默。”
“或许他当时在休眠,沉寂,蛰伏,静等枯木逢春,花满枝头。”
“你似乎对倏忽很了解。”
“我的力量来自丰饶,我的敌人却是丰饶药师。这些,你不是早已知晓了吗?若非如此,恐怕你也不会选择与我同行。”
第55章 姐姐我来救你了
神策府。
夜色已深, 露水浓重。万籁俱寂,唯有草丛间小虫子窸窸窣窣的叫声和府内的灯还亮着。
循着灯光走过去,只见一头银发的将军正在桌案前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文牍。站在外面, 依稀可以听得见将军翻动纸页的沙沙声,混杂着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修长的手指翻看着桌案上的文牍,然没翻一会儿景元便感到有些头昏脑胀。他揉了揉太阳穴, 轻轻叹息一声。近日来是越发精神不济了, 犯困得厉害。索性直接托着腮阖眼休息片刻, 再行查看吧。
系在脑后的红丝带稍微松弛了些, 银白色的发丝也稍显凌乱。景元不住地打着瞌睡,视线无意识扫过桌案上的文牍。似是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般,惺忪的眸子顿时清醒了几分。他从一堆杂乱的文牍里准确无误地抽出那一本, 细细看了起来。
“敬呈景元将军。”
中规中矩的开头。
“惊闻今日幽囚狱之祸, 步离人战首呼雷出逃,扰乱罗浮。幸而将军神机妙算,识破声东击西之策,终将呼雷擒获。我等龙师喜不自胜, 特来向将军道贺。”
景元不由得笑了一声,正文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他又看向最下方的落款, 心道难怪。
“持明龙师风浣拜上。”
看来这群龙师也不尽然是头脑发热之人, 还是有脑子会去思考这其中曲折的。只是这篇文牍未免写得太过刻意, 叫人不由得深思这背后的暗流涌动。
以往龙师呈上来的文牍要么是例行公事, 要么是理直气壮, 像现在这般阿谀奉承, 极尽谄媚之相的, 着实罕见。
景元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他翻着剩下的文牍, 又找出了一封持明龙师雪浦的。开头依旧是一成不变的“敬呈景元将军”,只是正文有些许不同。
景元还待看下去,倏然觉察到一丝不对劲儿。细细琢磨过后心内了然,他轻轻抬眸,恰好看到钟离正欲抬脚迈进府中。
“夜色已深,你竟还没有歇下吗?”
景元站起身来,口上虽如此说,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将刚刚翻看过的文牍顺手递给了钟离。
钟离接了过来,低头翻看的同时解释道:“有些事情需要同步一下,手机里说不清楚,还是当面求证比较妥当。才将白露送回去,想着你或许在挑灯夜战,便来碰一碰运气。”
“早知你来,我便早些歇息了。”景元微勾唇角,“你一来,我的时间只能供你支配了。”
“净说些没良心的话。”钟离将看完的文牍塞进景元怀里,“你歇息去吧,我这便回去了。”
钟离真的转身欲走,景元拉住了他的胳膊,语气没了往日里的轻佻,反倒显得有些郑重:“我知道你的来意,无非是担心镜流的事情会牵连到我。但这件事情我只能选择瞒而不报,飞霄与怀炎老将军会替我向联盟呈报此事的。虽然最后会被问个失察之罪,但无伤大雅。不叫那些龙师以为我已经失了势,又如何会让他们放松警惕呢?”
“我给你看的这两篇文牍。一篇来自龙师雪浦,她倒是在我面前参了你一本。说你整日带着她游山玩水,还教唆她不敬长辈。倒是符合我们一贯对龙师的刻板印象——迂腐守旧。但另一篇来自龙师风浣,此人言语间甚是谄媚,但背地里依旧行不轨之事。他缘何变了态度,是因为对钩沉的这一计用得有些猛了。如此明晃晃的一个陷阱,除却钩沉这等狗急跳墙之辈,反倒叫其他人心生警觉,转变策略。如此一来,更是难以对付。”
钟离听完,面现几分无奈。他摇摇头笑道:“景元,其实我并非担心此事。总归来说,这不过是一个计策,具体如何实施还是在于你自己,我不会过问。我深夜来此也并非向你兴师问罪,这不符合我们订立的契约。你将自己置于何种境地,都不应是我该指摘的。你是将军,万事由你决定。即便我们是朋友,我也无心插手罗浮内务。若是你觉得事事都该向我解释,将我的情绪也纳入你的考虑范围之内,难免顾此失彼,失了原有的稳重。一件事情,你若是想做,便放手去搏。万事有我善后。”
钟离看向桌案上尚未处理完的文牍,抿了抿春:“白日里坚守的理性,总会在夜晚功亏一篑。许是这段时间你太累了,若是放在以往,你理所当然地觉得这一切都无需多说。不过说了句玩笑话,倒是把你内心深处压抑的情感都应激出来了。”
景元轻叹一口气,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他松开了钟离的胳膊,回到椅子上坐下,单手托着腮,耷拉着眼皮:“近日不知为何,总是过于忧思,许多事情都力不从心。”
说完,他掀起因劳累而显得有些红肿的眼皮,开玩笑道:“我倒是有些羡慕你的精气神,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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