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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星穹铁道]将军最近有点儿苦恼》 50-60(第10/13页)
风浣微微一笑:“云璃小姐这是说得哪里话,我先前不是说过了吗,若是您现在放开龙尊,自行离开,一切尚有回旋的余地。”
“呵。”云璃又是一声冷笑:“若我现在离开,明天还能再见到白露吗?”
风浣慢吞吞道:“晨间晶莹剔透的露水千颗万颗,云璃小姐何必执着于这一小滴光泽极差的。”
“你个眼珠子浑浊不堪的老东西怎么能了解我的喜好?我若是和你眼光一样,真不如一条白绫勒死了算。”
此言一出,风浣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垂在衣袖里的手也捏得嘎吱作响。
“算了,云璃。”白露在身后拉了拉云璃的衣角,小声道:“怪我没有听钟离先生的话,如今惹祸上身,也怪不得旁人。你快些走吧,我不想连累到你。”
“不行!你想死,我还不想背锅呢。”云璃顿时被无语住了,她有些抓狂地叫道:“你清醒一些!以往都是雪浦那个老女人像条看门狗似的守在洞天之外,如今换了风浣这条毒蛇。说明他们早就想好了今夜要对你下手,不管你听没听钟离的话,他们都是要取你性命的。雪浦那个老女人不知道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我现在是知情人,但凡能开口说话就会对他们不利。事到如今,你难不成还觉得他这个阴险的老东西会留我这个活口吗?!”
第58章 十步,十面,十王
钟离出了神策府, 伴着月色在星空下散步。溜达到长乐天时,迎面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往这边走来。他停住脚步,隐约看见少女额间生有法眼, 顷刻间便猜到了少女的身份:“有幸得见符太卜。”
闻言,符玄仰起头,见眼前所站之人器宇轩昂, 眉宇之间隐约与上代持明龙尊饮月君有几分相似, 便料定是景元前不久请进府的钟离先生无疑。此人和景元如出一辙的没有架子, 倒是与仙舟记载中龙尊的清冷形象相去甚远。
此前, 因卜算结果的原因,符玄还有些怀疑过钟离与丹恒之间的关系。毕竟除本代外,历代龙尊的形象基本都所差无几。她不禁有些疑惑, 持明族的褪鳞轮回, 当真能蜕变新生吗?
不过怀疑归怀疑,她本人倒是对饮月君并无太坏的印象,幼时还常听云上五骁大放异彩的英雄事迹,且心向往之。但既然如今自己身在太卜之位, 有些事情还是谨慎些为好。
符玄曾翻阅许多典籍,思及不朽星神陨落后, 从祂的命途中分裂出了繁育, 曾经一度怀疑钟离乃是丹恒的复制体。当然, 这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很快就被她否决了。也曾基于平行世界的理念, 猜测钟离是丹恒的同位体。结果自然也同上个一样, 这个看似合理实际却毫无意义的念头也很快被她否决了。
如此周而复始, 不断寻找, 不断否定, 只为寻求卜算结果的因。然直到现在, 她也没有找出能佐证自己卜算结果的缘由。她也曾无数次推演自己与钟离先生相见时的场景,到底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解开此前卜算出来的预言。然推演多次,也都不得其解。她还曾拜托景元向钟离寻些标志性的物件,譬如那个鲁班锁,与仙舟上莫名其妙出现的枘凿六合很是相似。结果自然也是无疾而终。接连几次都是如此这般,符玄倒是得出了一个结论——其中必定有神秘星神迷思的手笔。
既是如此,她便也不再执着了。博识尊都奈何迷思不得,她又能如何呢。宵衣旰食几十日,眼下早已变得青黑一片。太卜司的糖水也早已告罄,计算能量消耗殆尽。疲劳之余,她想起自己这些时日的无用功,不禁有些发笑。曾经,自己也是不全然信卜算结果的。来到罗浮,逃避成为玉阙太卜的命运,不正是为此吗?然不知到了何时,自己竟对一个卜算结果执着到了如此地步。前些日子竟还生出若是师父竟天还在世,定要让他也卜算一番的想法。
脑袋浑噩之际,符玄觉得自己该出来呼吸些新鲜空气了,也是时候该去丹鼎司向龙女讨要些掺有糖粉的明目药茶了。只是不成想,新鲜空气没呼吸到几分,倒是先遇见了先前自己推演多次都不得其解的钟离。
如今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符玄别无他法,只能客套道:“闻先生久矣,今日终于得见。”说完还不忘倒苦水一般,将自己的顾虑和盘托出:“此前本座曾无数次在法眼中遍历与先生相见时的情形,没有一次是如现在这般寻常且自然的。”
钟离微微一笑道:“夜色已深,符太卜还没有休息。观太卜大人眼下青黑,怕不是熬了好几个夜晚。”
符玄叹息一声:“本座近来诸事缠身,说起来皆与先生有关。”
最后一句的语气颇为幽怨。
钟离无奈笑笑:“原是我连累了太卜大人,罪过,罪过。”他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心:“不知在符太卜的卜算结果中,我二人相见是何情形?”
“一次,景元设计将先生诓进穷观阵里,并将先生的四肢都束缚住了,由本座来对先生进行审问。”
钟离饶有趣味道:“结果如何?”
“本座法眼受损,先生召来活体星宿,坠向罗浮仙舟,苍城仙舟覆灭的惨剧即将再现,到时罗浮上的所有生命都难逃灭顶之灾。”
“……”
钟离无奈扶额:“不瞒符太卜,其实我的脾气已经磨损了许多。”
符玄揉了揉太阳穴:“穷观阵也并非万无一失。先生身上有多种命途的力量,本座一时之间无法看透。只是到目前为止,这是最接近卜算结果的一种可能。”
“还有其他的吗?”
符玄想了想道:“先生与一位身背巨大棺椁的天外行商去了虚陵,以权谋之术步步为营,后联合景元发动兵变,将元帅华赶下台,并且取而代之。”
“……”
钟离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轻轻一笑:“不瞒符太卜,来仙舟之前,我已是退休状态。为促成此事,还亲手为自己办了一场风光的葬礼,高兴之余,还多喝了几杯。”
顿了顿,他又问道:“还有其他的情形吗?”
符玄道:“景元深陷魔阴,冥差将其引渡至因果殿,身归寂灭。先生为救景元,大闹十王司。无数灵魂得以逃出生天,占据他人的躯体。”
“……”
钟离摇摇头笑道:“其实我与景……”他不由得顿了一下,待意识到是习惯使然后,半是无奈半是自嘲道:“我与将军的交情远不至如此地步,太卜大人尽可放心。”
说完,不等钟离问,符玄便道:“无了,本座暂且想不起其他情形了。”
“依太卜大人看,当下属于何种情形?”
“依本座看来,眼下哪种情形都不符合。根据现有的情况计算,最终的导向结果将会是搓揉复杂的。而且,这三种情形并非完全独立,而是交叉并行。或许,也有新的结果也未可知。”
钟离微微颔首,继而笑道:“符太卜神机妙算,何不卜算一下——今晚过后,太卜大人是否会如愿以偿呢?”?
符玄有些不明所以:“先生此言何意?”
钟离慢条斯理道:“我是一介外人,景……将军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顾虑将我支开了神策府。如今府内情形如何,我并不知晓。但想来以景……将军的能力,对付起来应是绰绰有余。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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