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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凭什么你当主角啊[穿书]》 200-210(第7/22页)
,坐起身揉着被打痛的脖颈,查看四周:“我们不是被关起来了吗?这人哪来的?”
慕千昙说明了他的身份,以及他突然从上面掉下来的事。伏璃仰头去看,只瞧见漆黑的塔身包裹着黑暗,三丈之外的高处完全隐没,要说那上面藏着个人,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可是他怎么想的,”伏璃不解:“跟踪我们就算了,还跟踪你,不怕被你反过来抓住吗?”
这一昏一醒,已经把她从情绪崩溃的泥潭中拉出,至少可以保持冷静去思索现在处境。她没有经历抓人的那一幕,对这突然出现的人抱有多重怀疑。
“扯呢吧,那洞穴里面全是骨头,只要他有动作就会碰到,我们肯定能听到一星半点。而且他看起来就是个凡人,他有瞒过好几个神仙跟踪的能力吗?还有,这座塔总共就那么大,他还能悄悄爬到上面去,我不相信,他是不是在伪装?”
慕千昙道:“你说的这些正常人都能看出来,我刚刚摸过他的经脉了,没有潜藏的可能,他就是个会三脚猫功夫的凡人。”
伏璃眉间疑色更甚,声音压低了些:“那他是那个吗?突然叹气那个?”
“恐怕不是的。”秦河把眼泪擦干了,唯有眼眶还红肿着,声音微哑:“声音不符,而且说不通。”
空气的热度还在攀升,就算不动弹,前额也有细密汗珠溢出。伏璃后知后觉发现不对,抓住衣领扇了扇:“这里好热啊。”
裳熵本想直接脱光,在慕千昙警告的目光下还是忍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越来越热。”
慕千昙脱下外袍,将之随意堆放在腿上:“这里是胃,升温不是很正常?趁现在还能忍受,我们把话说清楚快点出去。”
想到这座塔外部与地面之上的复杂世界,伏璃心中再次涌起愤怒与被隐瞒的酸胀。破碎的世界总是格外清醒,她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必须得活着出去才能处理问题。可她没有尝试过压抑这样汹涌的心情,总是不得要领。
为了快速冷静,她用掌根按住眼睛,用另一种直达大脑的痛来转移注意。直到胸腔内膨胀的酸痛感被压下去,这才抬头道:“那个伙计不是封家的吗?他知道怎么出去吗?”
秦河沉默。慕千昙道:“不用问他,我已经知道出塔的方法了。”
把方才发生的事简略说明,伏璃听到前面,也是为难,可又想到地上还有个昏迷的伙计,便自然道:“那直接把他丢进去吧,管他为什么出现在这,能用就行。”
“我也是这么想的,”慕千昙打了个响指:“秦河,给她纸笔。”
秦河自怀中摸出一张莎草纸与一根炭笔,放到伏璃面前。慕千昙微微前倾身子,五指按在那张纸上。
“我无心掺和你们两边家族的斗争,我们不必成为敌人。我可以无视你母亲犯下的过错,你们家也不必把我当成威胁。立一个新的契约吧,今天晚上只有你自己来到封家的地下,也只有你看到了卷轴的内容,这对你我而言都是好事。”
秦河做不到隐瞒没关系,反正江舟摇会瞒住的,唯一需要针对的只有伏璃。
她并没有直截了当的说,但伏璃还是听懂了,并意识到瑶娥是在担心什么,有些不爽道:“你怀疑我会把你们供出去?我不会的,你大可放心。”
“嘴上说可没用。”慕千昙故意扎她心:“你不会说出去,不代表我也不会说出去。吃一堑长一智,你还是不要太过于信任别人了,毕竟你亲娘也会欺瞒你,其他人更不可信。”
“另外,你没有选择权。如果你不立契约,被用来献祭的说不准是你还是那个伙计。”
这就是纯粹的威胁了,伏璃攥紧了拳头,眼中爆发憎恨与怒气。
但仔细想想,她说得有道理。如今受制于人,伏璃只能先保住小命,且自己可以相信秦河与裳熵保守秘密,却不能信任那个阴晴不定的女人不会做手脚,契约对两方都是约束,她不算吃亏。
她再次强迫自己冷静,缓缓松开拳头,捏起炭笔,却没有立刻书写,而是望向了跌落在旁边的卷轴。
那份契约锁住了母亲十来年,还给与了她的女儿新生命。而就在它的身边,她侥幸过来的孩子也要立下同样的契约。
难道真有天注定的悲剧?
唯一好点的是,至少现下签订的这份契约,不会是单方面的威胁。
害怕她一看这东西就要发疯,秦河把两份卷轴都捡回宝箱里关起来。伏璃压抑着悲愤,开始书写,洋洋洒洒,等勾完最后一个字,莎草纸都被地板烘热到滚烫。
吹走多余的碳粉,伏璃把契约推过来。纸张不算小,字体却尽可能大,乱糟糟的如同草书,狂躁着填满整张纸,这是她激烈心情下唯一的发泄。
慕千昙拿起那张纸,粗略看了遍内容,接过炭笔修改了其中一部分,校订一些词语后,把纸交给秦河:“制定契约需要的阵法,会画吗?”
秦河接过纸:“会的。”
“用我的血。”慕千昙拆开手部伤口的绷带,重新撕裂那处破口,让鲜血滴滴答答滴在地板上。裳熵动了动喉咙,转开视线。秦河用手指沾着血,在填充了纸面的躁动字体上方,又加了一层约束灵契。
绘制阵法是件较为漫长的事,而血液离开身体没多久便会凝固,所以需要保证一直有新鲜血液涌出。没一会儿,慕千昙的脸色就白了几度,再加上塔内不再流动的空气,与升高的温度还在蒸腾,她的额头布满了细汗。
裳熵看不下去,撸起袖子:“用我的吧,不是一样吗?”
慕千昙道:“不要什么事都想掺一脚,你老实在那别动。”
伏璃盯着她肉眼可见苍白的肤色,与她始终平淡无波的表情,不知冷热道:“你真够淡定的,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了。”
慕千昙看了一眼伙计,淡淡道:“如果是我在规划陷阱,就不会费尽周折还让你们全跑了,多么失败的暗算。”
伏璃别过脸:“也许你就喜欢这样的事呢?耍人好玩是吧。”
“那就得问问了。”慕千昙抬眸,目光似穿透黑暗:“如果真有人故意把我们引进来,还要在后面偷窥,那她就是想看到我们崩溃的蠢样。不管是自相残杀,还是崩溃到大哭,还是疑神疑鬼要把搞怪的人抓出来,都是失态的好戏码。真这么去做,就让她得逞了。”
她轻轻敛了目光,像是有些承受不住,一只手钳住另一只手腕,让血液流速慢些:“不小心摔倒,就算装也要装得淡定,凭什么让看热闹的人如愿。”
实际上,从她看到那两行字开始,李碧鸢就在她耳边嚎叫半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慕千昙统统没理。她习惯了突然走到绝路的感觉,在这种时候反而会更加沉静,甚至过了头,显得有些事不关己。
伏璃哼了声:“你这人没有心的,谁都没法和你熟起来。”
秦河正好画完最后一笔,阵法已成。慕千昙按住伤口,喃喃道:“心倒是有,就是碎了,不太好用。”
有伙计出现,好歹生死问题得到解决,李碧鸢不再大吼大叫,后怕地拍着胸脯:‘没事没事,我给你握着呢,这个别担心。’
最后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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