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上位指南: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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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

    ——高二寒假结束前的最后两天发生了许多事。在我们的鼓励下,南学长刚有所好转,宋家哥哥却心脏病发被送进医院。

    手术室外,宋妈妈一个人哭得很伤心。收到病危通知书,尽管宋学长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可我能感受到他真的非常难过。

    也许哭出来会更好,我想这样说,不清楚为什么望着他的眼睛却没能说出口……

    好在其他几位学长都来了,帮忙联系更专业的医疗团队,一直陪着他,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包括明天生日的裴学长,一反常态地冷静镇定,单手搭住宋学长的肩膀,推掉裴姐姐安排的游轮庆生计划,打算和大家一起通宵守在医院……

    走廊冷冷的。听说在处理公务,宋爸爸始终没有露面。宋学长的双胞胎弟弟们也没有。大约凌晨四点半,我记得十分清晰,南学长因为身体不允许而暂时入住隔壁空病房,高学长、裴学长或抱臂靠墙或坐在长椅上睡了。宋妈妈也哭哑了嗓子,宋学长忽然抬头问了我一个问题。

    面对他干涸的眼睛,我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对是错。

    直到好多年以后,他重新提起这件事,这个夜晚,我才开始庆幸。

    虽然额外付出了一些时光,可是幸好,我没有低估学长的善良和对家人的情感。正因为没有做出那种决定,他才免去了许多年都深陷于自责的处境……

    ——李允熙在日记里如是写道。

    等待已久的剧情终于发生了,崔真真没有犹豫,挂电话转身离开。

    手机界面编辑好的短讯尚未发出,身后爆发出一阵骚乱。游乐园夜晚灯光昏暝,她侧眸望去,纤长的睫毛与灯串交错,恰好能瞧见人群缝隙间倒下的南在宥。

    大口大口呼吸着,仿佛胸腔有个洞,他剧烈地咳嗽,很快被工作人员包围。

    “呀,什么情况?”

    “是刚才那个男的,他一个人来的?”

    “大家麻烦让让,别挤,让一下!”

    乌压压人头簇拥,南在宥艰难地掀起眼眸。

    视野中一道毫不停顿、迅速远去的背影,在满目灰色,混乱的心跳声与背景音衬托下显得格外漠然。

    那即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崔真真避开他的眼神,径自奔向下一目的地。

    短短两个月而已。

    脑海中遽然闪过圣格兰冬季萧条的植物园,与植物园中抱着猫兀自美艳的小学妹。那句提醒,那声告诫,南在宥本以为是命运在替她复仇,令裴野孤立,高镇浩被困,使他绝症,可直到这一刻他才倏地意识到。

    或许贫穷、精神病院与病都不算惩罚。

    崔真真本身才是。

    她的关注,她的贴近,她所给予的每一句应答、每一次眼神交流与看似不经意的理解肯定,披着无害的壳,皆为隐藏的刀锋,毒液缓慢浸泡神经。

    一旦全盘收回,他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

    另一边,首尔医院。

    挂断了?明明才说两句话,要不要讨厌他到这种程度。宋迟然单手插兜,仰头望着手机,下一秒屏幕熄灭,椿惠子推门走进漆黑的安全通道。

    浅淡的月光于脚下流动。

    女人交握双手,惶惶开口:“阿迟你……你怎么又把爸爸拉黑了?爸爸联系不到你,特别生气,让我问你想好了没有,要是哥哥……实在没办法出来,你愿意去公司做事吗?大学可以先延一延,不着急的,你应当明白爸爸身体越来越差,他信不过外人,所以……”

    她说得哽咽,泫然若泣,红彤彤的眼眸叫人想起柔弱无助的兔子。

    “宋东然已经死了?”

    “什……”

    “他生气会怎样?”

    宋迟然偏过头,语气散漫地打断:“打你吗?用什么,拳头,棍子,鞭子,或者其他东西,打完再说爱你?”

    椿惠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儿子口中的‘他’指宋会长,至高无上的集团掌权人,她的丈夫。

    不要这么说爸爸,她张嘴,批评的话语尚未吐出,儿子竟低下眼眸,满含讥诮地继续道:“抱歉,我忘了,那是初犯者的台词。他已经很多年不说了吧,毕竟有的人擅长自我安抚,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出于爱。”

    “住嘴,阿迟!”

    她提声,声音在发抖。

    “无论在外面养多少女人、生多少儿子,他唯一离不开的人是你,只打你。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们第一个儿子会躺在手术台上?双方都没问题,他为什么得心脏病?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因为你怀他的时候持续挨打,太频繁输液吃药才——”

    “啪!”

    穿木屐的双足踮起,右手高高抬起,椿惠子生平第一次打人。

    由于和服腰部束得太紧,行动不便,打完她便失力地往前倾倒,多亏挨打者伸出一条臂膀做阻拦才堪堪扶住墙壁,站稳身体。

    耳鸣般的恍惚感笼罩,她感到羞愤,悲苦,茫然,投向儿子的眼神诉说着陌生,触及他面色的红痕又不由得流露出些许疼惜与懊悔。她不明白。她什么都没做,亲生儿子正在抢救中,丈夫不见人影,为什么另一个儿子还要如此冷酷地对待她。

    那些恶毒的言语,狠狠撕裂她的心。

    “你不该那样说爸爸和哥哥。”她抬手掩鼻尖,泪水不断落下来。他反倒轻笑一声:“看到了吗,宋夫人,家里不止他会打人。”

    “用你话说。”他顿了顿说:“不是只有宋会长能‘爱’人。”

    就像在说:等我哥死了,我走了,你另外两个儿子指望不上,没有人愿意继续夹在你们扭曲的爱恨间做缓冲。

    以后没人替你求情,替你负荷,你再挨打大可以这样打回去。或者说,爱回去。

    爱是相互的。力的作用也是,无论挨打者与被打者,皆会感到疼痛。

    他称她为宋夫人,他不叫她妈妈。椿惠子伤心欲绝:“你一定要离开家里吗?阿迟,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像哥哥一样?”

    同样的问题她问过几百遍。

    “你明明很聪明的,可以像哥哥一样把所有事情都做好,让爸爸满意……甚至比哥哥做得更好,可是为什么你总是喜欢把事情搞砸呢?”

    “你想跟我走么?”对方没头没尾地说,“如果你想,我带你走。”

    宋东然突然倒下,媒体蜂拥而上,股市波动,集团事务应接不暇,要想脱离宋家的掌控此时便是最好的时机。

    椿惠子了解自己的孩子,大儿子温良至软弱,二儿子像刺猬,层层包裹,以扎伤人为乐。至少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言不讳、给予承诺。

    ——只要你想,我就带你走。

    她不了解这是两个儿子年幼时便约定下的誓言,无论谁有机会挣脱,都要尽可能带上她。

    椿惠子眼眸闪动,片刻后固执地哭泣:“……哥哥的病我们真的没有办法,爸爸此刻一定也好辛苦。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拜托你阿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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