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上位指南: 18、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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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崔明珠手术成功,转入重症监护室。

    监护室不能进人,考虑到今晚的冲击,李允熙想陪崔真真度过,被回绝了。

    “可你一个人……”

    “没事。”

    “那我帮你跟老师请假?”

    “不用。”

    拒绝二连。

    “明早要上学,你们打车回去,要是饿就吃夜宵。”

    李允熙、周淮宇家住很远,夜里公车少,危险系数大,不如打车方便省事。

    知道他们没钱,崔真真翻包一人给五万韩币,发觉前者情绪低落,便多说几句:“我今晚留医院,看情况要不要请假。这种事没必要闹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免得被人再下黑手。

    李允熙听了觉得她好理智!好坚强!确实,崔妈妈仍在危险期,万一学校那伙人跑到医院找麻烦,那就太糟糕了。

    “好。要是你请假,我就做两份笔记,把老师上课说的内容都记下来再给你。”

    据统计,从小学开始,韩国学生人均两个以上补习班。所谓共i产主义国家相对平衡的学习资源,对她们而言是不敢奢望的梦。

    李允熙成绩好,崔真真模棱两可地应一声,没再推拒。

    “走廊不能打地铺,想休息得好一点可以找值班护士‘租’一张空病床。”

    “恩平营养餐不错,只是贵。请护工可以找附近住民,一般没证但有经验,收费合理。”

    周淮宇侧着身没看她,语气疏冷却给出最为实用的建议。

    “知道了。”

    崔真真敛下眼睫,极轻道:“谢谢。”

    “你自己注意安全哦,注意保暖!千万不要感冒,不要生病哦……”李允熙一再挥手,一步三回头,和周淮宇并肩离开。

    长长的过道作背景,崔真真停在原地看他们,仿佛在看两只狼狈的小狗。毛发粗糙潦草,湿答答,无家可归,因此只能抱成一团汲取温度,好挨过寒冷的季节。

    加上她,流浪狗有三只才对。

    可她不会跟他们归类到一起。

    她不喜欢不排斥李允熙,依然不打算与她走太近。

    她讨厌周淮宇,厌恶他骨子里的傲慢,自视甚高的审判。她讨厌他,却对他道谢,只因为他是男配之一,将来兴许用得到。

    既然决定走一条少有人走的路,明知艰难,却依然要走下去,你就必须抓住一切资源,利用一切机会,头也不回地往上爬。

    顺便拍几张照以备不时之需。这一晚,崔真真裹着脏污的夏季校服,伤痕累累的身体,蜷缩在离妈妈仅有几米距离的冷硬长椅里,睡得格外安稳。

    窗外狂风骤雨,她知道,她把棋盘操控得很好,每一步走得恰如其分。

    尽管没有人夸她,没有人会对她笑,拥抱她,鼓励她,温柔或骄傲的说你真不错,真真好棒。

    没有关系,接下来便是验收成果的时间。

    城市的另一角,裴野正深陷梦中。

    “着火了!着火了!快跑!!”

    “等等我,啊——!”

    突然涌入的强光刺得他无法睁眼,他能感觉到,纷乱的喧闹,哭嚎,黑烟滚滚弥漫,周围目之所及的一切,木材、橱窗、模特、海报皆在燃烧。所有人都在跑。

    他也跟着跑起来。

    大口大口呼吸着,烟尘熏染他的喉咙,火星迸溅脸庞。

    救命!救救我!拉我一把!

    我女儿还在里面,谁来……谁能帮帮我?拜托……走开!死老太婆别西八地挡路!哇……奶奶……呜哇哇哇奶奶……

    尖叫声不绝于耳,跑着跑着,一双手推上后背:“滚吧你,碍事的东西!”

    他跌坐在楼梯边,被来往人群踩了一脚又一脚,小腿痛得好像断掉。重新爬起来时,没有为什么,总之能隐约望见旋转楼梯的最下端,那道比普通人宽两倍的肥硕身影大力推搡旁人,自顾自冲出商场。

    鲜红的万物,折断的宣传牌,一缕缕热气拂过面庞,一幢幢人影与发丝从眼前流过。

    世界如陀螺般拼命旋转起来,混乱间,独有他被遗忘在中心,变成定点,茫然而又迟钝地驻足原地,听见悬挂在顶楼的周年庆幅燃烧殆尽、坠裂的声响。

    火,是邪恶的,危险的,无法掌控的东西。

    “普罗米修斯从众神那里窃取了火种并将其送给了人类,为此,他被锁到岩石上,受到了永世的折磨。”

    古希腊神话如是说。

    他的父亲葬身火海。

    “你就不能有点傲气吗?尊严都到哪去了?像条丧家犬似的任人嘲讽,受尽羞辱,这就是你所谓的艺术?李道元,你爸妈重病的时候,难道是艺术让他们活下来的吗?!”

    “除了荷尔蒙作祟,一时被激素蒙蔽才选中你这种货色做丈夫,甚至为此生下孩子。我找不到其他理由解释这些年的荒废!”

    “是我的失误,误以为感情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险些失去继承权,好在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已回归。至于你,李道元,活着也好,死了也好,与我无关。”

    时间化作一条绸带,悄然拉长、延伸、撕扯变形。

    从歇斯底里的争吵到冷漠无波的舍弃,裴野记忆里有关父亲的最后一幕,是他把一半烈酒灌入喉咙,一半泼洒地上。

    然后在烈火包围的乡村木屋中高举画笔、手舞足蹈、放声歌唱直至死亡。

    ——本世纪全韩国最癫狂的行为艺术家,著名财团yk入赘女婿。

    报道这样形容他,他的前妻仅发表两字评价:不熟。即便葬礼都不屑出席。

    裴野没能继承到生父的一丁点艺术细胞,相反,他做事粗暴,缺乏耐心,欣赏不来任何美的形式,单在破坏与毁灭上别具天赋。

    音乐,戏曲,舞蹈,美术馆,通通为他憎恨?偏偏到这一刻生死攸关的关头,感受到周遭炙热、飞跃的火花,犹如天性觉醒,有一瞬间,他竟觉得它们很自由。

    漫天灰烬,是疯子在刀尖上壮烈地狂舞。

    假如他也死在这里,他好奇,他想问,他的妈妈会感到难过吗?

    会后悔那些巴掌、痛斥他是蠢笨无用的累赘,会为他哭吗?

    如此荒诞的想法出自八岁的裴野,很快,他猜到结局。

    姐姐会哭,妈妈不会。

    因为裴会长可以表演,擅长伪装,唯独不会为没价值的东西掉泪。

    “喂,别发呆快跑啊!”

    稚嫩的童声打破桎梏,裴野顿然睁眼,进入万分清晰更缤纷的世界。

    形同一束锋利的光,劈开黑暗。女孩拉着他跑,脑袋后浅紫色的蝴蝶结一跳一跳,漾出流动的弧度。

    楼梯,台阶,大火与被压住烧灼的衣服,万物皆在倒退,她们不断前进。

    往前奔跑。

    压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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