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死敌年幼时[崩铁]: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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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对话,他刻意地装作一段背景,充分投入到自己的世界,完美发挥自己在三人中智力担当的定位。

    只在砂金叫他时抬眼一望:“聒噪。”

    于是那些无聊的试探和谈判便没有了意义,这是另一场豪赌,赌的是星期日能给予拉帝奥一位学者想要的东西,赌的是他们有足够的耐心,而结果一直以来从未变过,砂金总是赢。

    星期日的脸色已经变得相当难看,砂金还能让他再难看一点:“好啦别生气,讨厌的客人现在就退场,希望你今天能有个好心情,我会尽快帮你把失踪案搞定的。”

    他站起身,向着来时的方向离去:“哦对了,记得把我的砂金石和我的人都放走。那颗石头虽然没什麽作用了,但其本身也是相当值钱的。”

    他缓缓退了两步,落在了月光照射的范围,光团静谧而又安详,可以看见浮在半空中寂静的尘埃,还有空气中隐秘而又厚重的波动。

    不需要基石作为媒介,他便可以调动存护的力量,让暗绿的盔甲覆盖全身,比传闻中更加强势,更加深不可测。

    “走吧,教授。”

    无视星期日想要杀人的目光,砂金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朝露公馆,反正橡木家主大人也不能拿他怎麽样。拉帝奥那声聒噪的意义也很明显,他肯定是计算完了才有心情回话。

    黄金的时刻,还伴随着一个精确的坐标,时间是五分钟后,两个梦境就会再一次重叠在一起,如同两颗星星的轨迹在这一刻交汇。

    砂金将打破两个梦境的壁垒,抵达那场由星核构建的,不知名的梦。

    到底目的地时,交汇的时间还差一分钟。

    它在黄金的时刻的边缘地带,保留着这份梦想之地的繁华,却又寂寥无人访问。

    拉帝奥不打算去,他站在一旁,望向深呼吸的砂金:“你知道你会在另一个梦里遇到什麽吗?”

    “大概吧,我能猜到一点,星核嘛,总能诱发出一个人最痛苦最不愿意面对的过往。”

    “即使你也会成为这份痛苦的一部分?”

    “即使我也会成为这份痛苦的一部分。”

    砂金笃定。

    再劝也没用了,拉帝奥想,这甚至让他联想到了当初他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听闻伊格尼斯星舰上两个人都被磁场风暴卷入生死不明时气恼又无奈的自己。

    现在和之前的场景重叠,甚至他都没能找到一丝一毫的差别,还是他两个笨蛋朋友先后卷入莫名的危险,而他要留在外界为他们两个兜底。

    整个世界突然闪烁了一下,很微弱,只有在正确坐标的两人察觉到了。

    时间到了。

    砂金深呼吸,他不知道梦境挑选的规律,唯有依靠蛮力,将存护的力量注入一枚夹在两指中央的硬币,而后朝着空间薄弱处重重地砸下去。

    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任何震动。

    落脚的空间便碎了,带着砂金沉沉地,沉沉地坠入无法预料到尽头的深渊。

    在他身影完全消失的前一刻,拉帝奥适时地抛下一个用火漆封好的小下拉条。

    “这是给嘉波的。”拉帝奥说,“还有一句话要带给你,你最好记住。”

    “梦中不可能之事并非死亡,而是沉眠。”

    第98章 大慈树王的祭司

    嘉波多了一个新朋友。

    唔,用朋友形容好像也不太准确。

    他会出现在床边、窗台、屋外,出现在每一个嘉波独处的时间。嘉波最不缺的就是寂寞,所以常常能看见他。

    然后对视一整晚,不说话也不纠缠。

    这样的夜晚一共度过三天,他并没有用憎恨的眼光看过来,也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的行为。嘉波想,也许他算得上是一个朋友。

    朋友之间需要交流。

    嘉波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嘉波,他变得成熟,也会更主动一点。在第四个晚上,朋友再一次出现在栖身老屋立梁边并带来新晨的第一缕微风和尘沙时,他主动开口了。

    “你是谁?”嘉波问。

    他的朋友有一头长到脚踝的银发,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大概十三四岁。听见他说话便抬头,露出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那是嘉波自己的脸。

    那张脸上浮现了欣赏和期待,他说:“上次就和你说过了,我是你的欲望。”

    “上次?”嘉波重复。

    “你不记得了。”朋友说,“没关系,这很正常。”

    “你叫什麽名字?”

    “用你们人类的称呼,可以叫我星核。”

    嘉波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自己的脸和星核这个名字并不搭配,而且星核也不该是个广泛意义上的好东西,但转而一阵混沌袭击了大脑,让他头晕得像被丢进了漩涡里甩来甩去,脑中的念头刚升起就被甩得烟消云散。

    “我没事我没事,”嘉波自言自语地嘟囔,他走回自己的床,直挺挺地砸了上去,等身体和坚硬石板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后半句才姗姗来迟,“睡一觉就好了,大概。”

    人类都是这麽做的。

    黄泉不让他接近村里的人,但嘉波一点都不听话,他偷偷地靠近过村子边缘,见某个摔成骨折的老奶奶用这句话安慰来探望她的小孩。

    骨折的痛苦都可以用沉眠掩盖,他这也算不上什麽。

    嘉波直勾勾地躺尸,眼睛凝望着斑驳不平的天花板。

    他的新朋友——嘉波不愿意叫出星核的名字,他已经长大了,是一个能够隐藏情绪的成年人,懂得隐忍和忽视,因此不会直接将厌恶说出口。

    他只是说:“你改名吧。”

    星核:“?”

    嘉波:“叫斯达怎麽样,更适合你。”

    星核:“……”

    嘉波一锤定音:“就这麽愉快地决定了。”

    这次拍板没有争取当事人任何意见,就算有,嘉波也不会听。

    他不在意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没有黄泉,他就是一个呆在沙漠的怪物,没有人愿意靠近他,没有人会关注他,天地偌大,方寸便是监牢。嘉波觉得这并没有什麽难以接受的,每一个人都应当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

    过了很久,日月交替了一回,脑子里的混沌和眩晕都消失不见了,嘉波走出去,望向不远处宁静的村庄。

    一把无形的刀划开天幕,星星便从天空的伤口流淌而出,它是一滴属于天空的血,滴落下来,落在大地,便化作了夜色。

    安静,沙漠的每一晚都很安静。

    嘉波把头搁在屋外只剩一半的砌沙围栏,他开始发呆,和往常一样,无所事事的时候就放空大脑。

    只是这一次他的新朋友也跟了过来。

    “你为什麽住在这里?”星核问,“甘愿离无名村那麽远。”

    “因为我是一个罪人。”嘉波顺势把黄泉的解释搬出来,“我会带来诅咒和厄运,你看,上次我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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