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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回到死敌年幼时[崩铁]》 80-90(第5/16页)
重病的人可以忘却身体的病痛。
这里是黄金的时刻,永不落幕的繁华之城。
物理法则在梦里依旧有效,他看见人都走在宽敞的大道,手挽着手,既没有沉入地底也没有飞到半空。他们大部分的脸上都带着轻松欢快的笑,嘉波观察了一会,他知道这种人往往会放松警惕,不会拒绝向一个陌生人释放善意。
一对游客坐在路边的长椅小声对话。
“你听说过,子夜的时刻在闹鬼吗?”
“你从哪知道的?”
“购物时听路边的皮皮西人说的,据说在梦里飘荡的幽魂会选择最漂亮的作为目标,把他们抓到监狱里。”
盛会之星的前身是一颗监狱星,这在宇宙里不算一个秘密。
“嗐,”另一人说,“把人丢进监狱是猎犬的工作,和幽灵扯得上什麽关系,还是说梦里的幽灵都成了社畜,还有需要完成的KPI指标?”
随后,两个人开始大笑。
笑容的过程中嘉波凑上去:“劳驾,请问我和我朋友走失了,现在联系不上她,要怎麽才能找到她呢?”
她,指的是黄泉。
克兰给的线索太少了,拜托银狼在网络上查找也没有多余情报。嘉波只知道黄泉是一位长发高挑的女性,自称巡海游侠,别的一概不知,于是他打算借助官方的力量。
提到闹鬼的那人说:“你可以去找猎犬。”
“猎犬?”
“喏,”他指了一个方向,“穿马甲和吊带裤的那帮都是,家族中负责维护治安的猎犬家系。”
“谢谢。”
遥遥看见几个穿着打扮不似游客的警卫人员对话,似乎在彼此交流讯息。五分钟后,嘉波出现在了那人给出的方位附近,他的身手灵活得像一只猫,轻手轻脚地爬上墙,藏在广告牌和建筑墙体中间的缝隙里。
下面应该是几个猎犬家系的一队护卫人员。
很轻易地就能分辨出这只小队的队长,脸色颇为凝重的队长道:“……这已经是第十八个人了。”
“从第一个失踪人口开始,基本每隔半个小时,就会有一个人失踪,没有征兆,没有痕迹,没有目击者,失踪的人更是没有共同点,从家族成员到游客应有尽有。”
看来现实酒店客房里紧急插播的通信就是这个,有人在梦境里失踪,家族封锁了消息。失踪时日尚短,人人沉浸在纸醉金迷中,十二时分那麽大,还有现实梦境之分,一时找不到并不会引起人们的警觉。
猎犬队长不得不对事态有了最严重的估量,梦境的管理者是橡木家系,他已经上报了事态,但一时还没有得到回应。匹诺康尼的美梦从诞生至今便十分稳固,他不想也不敢往最坏的方向猜想。
“队长,现在该怎麽做?”一个看上去较为年轻的猎犬成员问道。
“加大巡逻力度,封锁一些单人游玩的项目,对外就说正在对设备进行例行检查。”队长思考后给出回复,“你们也是,切记不要单独行动,注意安全。”
“是。”
纵使焦急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猎犬们便将话题转向了巡逻路线和期待橡木家系能快速给出安全预案上,嘉波听了一会,再没有值得探听的情报。
他便翻身从缝隙出来,在猎犬的视觉死角里回到了墙壁的另一边。
理了理衣装,抚平因为运动而显现的褶皱,嘉波看上去和其他盛装打扮的游客并无区别,没有人发现他的小动作。他走出墙外,一副忧心的表情,想找猎犬们打听该如何找到一名名为黄泉的游客,虽然在失踪案频发的现在,打听游客下落听上去颇为不妙。
就在这时,嘉波的耳朵颤抖了一下,捕捉到了一阵幽微的破空声。
那似乎是一张卡牌,却不是嘉波惯用的纸牌。他脑里闪过了瞬息分析,身体却灵敏地动了起来,像是被傀儡丝牵动的人偶。
一张塔罗牌从鼻尖擦过,狠狠插进了旁边的墙体,落下一点晶莹的灰,又和塔罗牌一起消失,不过都是梦和记忆的产物而已。
哒,哒。
高跟鞋踩在石板的声音从另一端响起,嘉波双手举过头顶挥了挥,慢吞吞地转过头。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这难道是命运的指示吗,焚化工,或者说叛徒,嘉波?”
嘉波懒洋洋地说:“好凶啊,这就是你和前任上司说话的态度吗?”
他看向走来的女人,一张曾经还是记忆令使时就已经熟识的脸。
“忆者,黑天鹅。”
第84章 往事如青烟飘散
那是一株刚破土的新芽,还很弱小,在暴雨中随时有夭折的可能。
“你看见了什麽?”
初入忆庭的黑天鹅:“一株草,一粒落进泥土的种子,候鸟将它带到足够湿润肥沃的土地,而后它便在春天悄然生长。”
这是土地的记忆,是生命轮转的过程。
“过去一年里候鸟一共往这片土地带来了19565187枚种子,其中只有53177枚破土而出,其余全部死去。”那个人背对着她,半边身体被阴影覆盖,但黑天鹅依旧能看出那是个少年,真实的年龄说不定比自己还要小一些。
可他只是冰冷地撇过一眼,冰蓝的眼中似有一滴凝固的血,他说:“死亡是常态,痛苦亦是生命的一部分,作为忆者,我们只需负责记录,其余的不必插手。”
那是黑天鹅进入流光忆庭最初的一天。
往事如青烟飘散,转瞬变成了在匹诺康尼墙角对峙的两人。
轻纱下的黑天鹅抬起头,一双紫金的眼睛看着嘉波,那双眼睛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或许来源于浮黎的赐福,又或者是黑天鹅拥有看透人心的能力,折射出暗沉的光,仿佛梦里的所有事物都将散去,只留下他们二人,说不上友好,也不算恨意,更多的是隔了多年看见了一个曾经熟识的人,毕竟他和黑天鹅曾经共事过好几年。
黑天鹅,流光忆庭的众多忆者之一,而嘉波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
另一张塔罗牌出现在黑天鹅的两指之间,是一张愚者牌。
它横隔在两人视线的正中,嘉波知道,这既是黑天鹅的占卜,亦是她的武器。
“不至于吧,你要在这和我打起来?”嘉波叹了口气,同时手指一闪而过傀儡丝的暗芒,“首先,你大概率打不过我,其次,这好歹是我离开流光忆庭之后第一次见面,我又没找过你的麻烦,不用这样剑拔弩张吧。”
她的回应是一阵婉转的轻笑:“你的叛离可是给我们留下了好大的麻烦,隶属于你的星系的记录工作只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可花费了忆庭不少功夫。”
这听上去像社畜的抱怨。
忆者的工作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旅行。他们没有□□,依照模因穿梭在各个星球,记录一砖一瓦的古老刻痕,记录每条河流的流动和枯竭,聆听屋檐下妇人的低语,车马的啼鸣。没有人察觉身边有一个忆者观察生活百态,然后这些点滴又汇聚成了一整个星球的记忆献给星神浮黎,而忆者静悄悄地来,再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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