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死敌年幼时[崩铁]: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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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搬出几袋粮食,其实里面存放的物资还有很多,不仅有供人类生存食用的米面粮油,还有抵御野兽和敌人的锻造武器、制造简易庇护所的工具和阵法,祭祀的用品,还有一张放置了书籍和纸张的桌子。

    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

    纸张脆弱,且在幽暗的环境被侵蚀得久了,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砂金不得不用一个扭曲的姿势伸张脖子观察上面的字迹,提瓦特的文本和他已知的语言都不一样,好在联觉信标还在工作,这种能将不同语言直接在脑中翻译的生物工具在此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至少让砂金意识到,大慈树王所说的关于天理的情报并没有错漏。

    纸张记录的应该是赤王的手笔,模糊不堪的字迹写下了诸多推测,砂金提取出其中比较重要的几句。

    他说,天理也是天外而来的降临者。

    他说,深渊能屏蔽天理的感知,越是接近地心,天理对提瓦特的把控就愈加脆弱。

    所以创造嘉波的实验才会在地底进行,他是专门制造出来安放禁忌知识的容器,如若他能完美地掌控禁忌知识,即使是天理也不会发觉端倪。

    虽然很可惜这个实验终究还是失败了。

    砂金继续看下去,阅读的速度比常人快得多,花了五分钟看完纸张的内容,再花十分钟把书本翻了一遍,里面全都是种种对于天理、魔神和人类的猜想,其中还包含了赤王对于魔神引导人类的深深质疑,他和花神最初的一拍即合,创造嘉波的漫长过程,还有他对于嘉波未曾言说的爱,以及最后一句潦草的对不起。

    砂金顿了顿,他不在乎一个死人的道歉,他在乎的是,赤王认为魔神也是由降临者的一部分构成,本质和天理并没有太大区别。

    看到这里,不知想到了什麽,砂金莫名松了口气。

    离开梦境之前,他告诉嘉波,他是来确定赤王和花神是否掌握了能屏蔽天理感知的阵法,至少在这一点上并没有欺骗。

    他只是没有告诉他和大慈树王接下来的步骤。

    走出仓库,用学来的阵法封住这间黑暗的小屋,砂金往外走了几步。

    深呼吸是在做心理建设,他站在大坑外缘,往下是魔神的残秽还有混乱的深渊,据说整个世界的污秽都会随着生命的流动沉入不可知的地底,沉到世界壁垒的外侧,这本就不是一颗星球正常的生命循环,提瓦特太过脆弱。

    任何生活在提瓦特的生物都不能抵抗深渊的侵蚀,即使是魔神,但是砂金可以,他身上的存护命途可以。

    一秒之后,砂金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毅然决然地——

    跳了下去。

    “我来押注,我来博弈,我来赢取。”

    漆黑混沌的扭曲之力缠绕身侧,将存护的光辉压制下去,然而砂金毫不在意,他操控着砂金石——这是存护星神克里珀神躯的一块,封存【一部分】令使的权能,令使对于星神来说总归和命途使者是不一样的。

    坠落没有停止,他任由深渊和克里珀的存护之力同时在体内流转。

    “我任命运拨转轮盘,孤注一掷,遍历死地而后生。”

    如果没有预料错的话。

    天理是众神之神,他是最强的降临者,就像他和大慈树王呆久了能感受到一丝与琥珀王似有若无的联系,如果能引发和天理之间更加激烈的战斗,这种联系就会愈发加强,如果琥珀王还在乎他的令使,在乎这一个脆弱而又艰难生存的世界。

    那他必将破开宇宙的间隔,让砂金赌上所有,将这一切——

    “——一切献给琥珀王。”

    第73章 期待下一次相遇

    嘉波望着空气中的一点,那是砂金离开的地方,紫色的梦在他眼前扭曲了一秒,而后就抹去了凝望的背影,如同他从未存在过。

    金色的歌缠住了发梢,嘉波顿了顿,收回所剩无几的精气神,往来时的方向走。

    他要在这里等砂金回来接他。

    生命里仿佛只剩下了这一个目的,嘉波是一只愚笨的人偶,没有了影子,遗留在原地的是一具被思念填满的空壳,这让他觉得空虚,嘉波不知道该怎麽将思念从身体里拿走,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但他不会缔结眷属契约,也不会唱歌。

    回到兰那罗的队伍中,像一只笨拙的银色小鸟。

    兰利迦跳到嘉波的双膝中间,他要向巴螺迦的王传递新的想法,首先要告诉巴螺迦王成为树是所有兰那罗都向往的事情,是每一个兰那罗的愿望,巴螺迦(沙漠)没有树,巴螺迦王可以成为第一棵树,把自己种进地里,根须深深扎入泥土,和土地、风、天空永恒地融为一体。

    可惜,兰利迦准备好的一大段话都没有说出口,白色的身影在视野的另一端出现,那是他们的母亲和唯一的神。

    歌声停止,金色音符消失不见,所有兰那罗围上去,叫着千树之王的名字,包括兰利迦自己。

    嘉波也抬起头:“雨林的王,有事吗?”

    快乐会传染,此时此刻忧愁从眉间抹去,至少无法从表面看出低落的端倪,嘉波平静地看向大慈树王,眼里是潺潺流水的小溪。

    花神和赤王捏造的时候,一定将这世间所有美好都堆砌到了他身上,他不仅是一个背负着枷锁的人偶,一个继承了沉重职责的新神。

    他也是一个被无言地爱着的孩子。

    “没什麽事。”大慈树王摇摇头。

    沉默里,兰那罗安静地围成一圈,她坐到嘉波身边:“嘉波,你喜欢人类吗?”

    嘉波停顿了一下,说:“不喜欢。”

    他是不爱人的魔神。

    嘉波想,人类不会爱一个数次让影子失控的魔神,那魔神也不会爱一个自己无法保护的种族。

    所以他不喜欢人类,从来没有。

    “我猜也是呢。”大慈树王说,她换了一个问题,“那嘉波,你想成为人类吗?”

    “人类是一种复杂的生物,他们狡诈贪婪的同时保有纯真,身体脆弱却拥有坚强的意志,人类不会出生时便被无可奈何的命运裹挟,他们生来自由。”

    大慈树王问:“如果给你一个许愿的机会,你愿意成为一个人类吗?”

    没有影子,也没有魔神的职责。

    不必放逐自己,不必经历离别,不必强求自己与他人为伍,只做一个旁观者的话,就不会有受伤的可能性。

    “……应该是愿意的吧。”

    “那真是太好了。”大慈树王微笑着说。

    金色的光在树梢缓缓升起,取代了原本弥漫整个梦境的紫色。

    好像他们明明身在梦中的雨林,外界的沙漠却侵蚀了它,将树木也染成了一望无际的黄沙。

    嘉波想,他诞生最初的职责是控制影子,引导人类,现在这种职责被宣告是错误的,甚至他的存在本身都是一种虚无,一种谬误。

    影子是不该存在的东西,作为影子容器的他也是不该存在的魔神。所以,他的职责变成了带着影子离开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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