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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回到死敌年幼时[崩铁]》 50-60(第6/17页)
,砂金捂住胸腹,他需要缓缓才能重新站起。
片刻后,隐约感受到了墙壁的轻微颤抖,还有窗外摩托飞过的轰鸣声,子弹离膛而出的破空声,他听见了狂笑和咒骂,还有尖叫和疑问:“你小子他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麽交战的双方还不知道敌人是谁吗?
窗帘挡住了视野,没了光源,整个房间都变得昏暗,砂金用力咬住下唇,他觉得思维和意识都变得迟钝,像是沉入了冰冷而又黑暗的深海,不知不觉连声音都消失了,仿佛世界都在离他远去。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砂金咳嗽一声,勉强用正常的声线:“谁?”
“我。”门外传来熟悉的回答,“快点开门,放我进去。”
是嘉波没有错。
砂金深呼吸,短暂时间积蓄的力气足够他再次站起来,他足够小心,也足够谨慎,手离开了受伤的位置,佯装没有异常,转而拉开房门。
“哇——”
屋外的嘉波连连后退,一眼就能看清身上的浴袍和散在背后的银发发尾有灼烧过的痕迹,此时他捂住鼻子:“怎麽这麽久你都不洗澡!好脏啊你!”
“……这其中有一些小小的误会,再说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砂金扯动嘴角,“你到底要不要进来,不进我就可就关门了。”
“要,当然要。”
嘉波贴墙绕着砂金走,脚一勾关上房门,再一声咔哒便彻底落了锁。他几步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大好的天光和一览无余的俯窥城市便争先恐后地进入了视线。
“刚刚真是倒霉透了,有两队傻瓜空战把我的房间打坏了,我才刚洗完澡诶!本来还想睡一觉的,这下彻底没戏了,本着无聊就是无聊的心态,我冲上去把他们全揍了一顿。”
“空中摩托和智械坐骑都感受了一遍,如果是我的话,体感还是傀儡丝荡在空中的感觉更爽。”将窗帘用绳结固定好,嘉波拍了拍手,“现在你可以感谢我能让你有一个安静的休息——”
他回过头。
靠坐在门边的那具躯体从锁上门之后便一动不动,嘴唇干裂且没有血色,金色额发凝成一根一根的,垂落挡住他紧紧闭上的青黑双眼。
砂金昏过去了。
即使昏过去,他也依然是一个充满防备的姿态,一手捂住下胸肋骨一手搭在膝盖,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惊醒再一手扭断接近他的人的脖子。
但他的确是彻底地昏死过去,嘉波慢慢地靠过去,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又戳了戳他的胸口,都没能得到哪怕一点点回应。
“搞什麽啊,”嘉波无奈地叹息,“我是绝对不会照顾你的。”
他把砂金拖进浴室丢进浴缸,再反锁房门,热水唰唰而下,升腾的白雾模糊了镜子和玻璃,带走了沙土、污秽和血块,一切脏污都被洗去干净,只留下砂金比瓷砖还要苍白的脸。
……
砂金发烧了。
恍惚间他觉得身体很冷,那些扰乱思绪的眩晕和伤口边缘的疼痛再也感受不到,他像一块置身于深渊冰海的铁,不停地下坠、下坠,永远也漂不到岸边。
有人在他周围晃荡,自言自语的同时还不愿意说点好听的:“没见过像你这种生病还这麽能折腾的,烦死了。”
他被人丢到床上,再用踢掉的被子重新裹好身体,那人的脚步声逐渐远了,而后又重新在耳膜奏响,像是一道在水面划过的小船,而他就在水面的最底下,任由道道海浪将朦胧不清的声音传回耳边。
过了一会,他被扶起来,那人捏开他的下巴,不顾他微弱的反抗,强行把水灌进去。
被呛到了,下意识咳嗽了两声,把那人手上的水杯也一并打翻。
“……呵。”他听见了一声冷笑。
迟钝的神经这时候才意识到之前那人说的“烦死了”,或许指的就是他。
他一向喜欢将账目和风险算得很清楚,现在虚弱成这个样子,或许迅速逃离到一个只有他自己的地方才能安下心来养伤,但身体实在太沉重,意识如此决定,身体却只是翻了一个身,把头也埋进温暖的被褥。
那个人的脚步声又远了。
说不准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秒钟,也许是几天,或者一生,砂金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他听见房门被打开,又再次落锁,同一个脚步声风风火火地去而复返,将一小瓶苦涩的液体倒进他嘴里。
“……什麽?”砂金迷迷糊糊地问,喉咙肌肉收紧,下意识想把入口的东西吐出来。
嘉波翻了个白眼:“退烧药啊,白痴。”
听见熟悉的声音,他便不再抗拒,这一次连虚幻飘渺的朦胧意识都没有了,彻彻底底陷入了深眠。
再一次醒来是两个系统时后,砂金睁开了眼睛,身体从上而下都升腾出了一种退烧后的倦怠,他立刻坐起身,侧过头。
就发现嘉波在另一张床上吃薯片。
薯片抓起一小把塞进嘴里,满到腮帮子都鼓起来,像一只会将食物藏进嘴里的仓鼠,他嚼了嚼,嘎吱嘎吱的声音清晰地传到砂金耳朵里。
“醒啦?我的房间被毁了,酒店说需要重新修复才可入住,不过他们打过电话,说你这间房没有安全问题,放心住吧。”
嘉波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他,夜幕完全降临,不需要窗帘室内也陷入了一片黑暗,房间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是正对床的曲屏正在播放动画,连续变动的人造光在他的眼中留下明灭不定的色彩。
安静持续到他吃完一包薯片,又看完了一整集《钟表小子历险记》,嘉波打开了床头灯,侧过身体,扬起下巴。
“解释吧。”
“解释什麽?”
一说话才听出自己声音的喑哑,砂金闭上嘴,望向天花板,余光里嘉波抬高了下巴,暖黄的光打在他的下颌角,留下一道锋利又泾渭分明的界限。
“哈?”嘉波挑眉,“当然你胸口的那道伤。”
“你倒是昏过去了,折腾得可是我好不好,我要把你拖进浴室擦干净身体,还要照顾发烧的你,”他在抱怨,“怎麽有人连自己发烧都不知道啊,有不记名随便刷的黑卡,但是不知道去药店给自己买退烧药,躲追兵躲监控你可以去黑市啊,别告诉我堂堂不良资产清算专家砂金总监连最基础的情报搜集工作都不会做。”
嘉波喋喋不休:“我可从来没这麽伺候过人,要不是拉帝奥告诉我一定别让你死了,你死了就没人能帮我解除公司的悬赏,你以为我会救你?哈?做梦去吧!”
“看都看过了,摸也摸过了,是你坦白的时候了,”嘉波双手抱臂,“快说!”
“……明明应该是情报互换的交易,你的态度怎麽这麽凶啊。”
回答砂金的是一包直接砸在他脸上,没有开封过的薯片。
嘉波凶巴巴:“交易是吧?喏,我的支付款,给你买退烧药时顺路买的。”
片刻后,砂金坐起来。
上半身没有穿衣服,露出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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