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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恋爱脑师尊总想走be剧本》 30-40(第2/16页)
楚见棠心口的确有一道疤痕,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和情丝联系到一起。昨晚那些拨雨撩楚,合着都是白费功夫?
珠钗簪环散落一地,楚见棠下意识帮她收拾。
楚梨对男女之情看得淡,但头一次上釉里红,却也是用了几分真心的。她抬脚踏碎一支绿棠含芳簪,居高临下堵在楚见棠座前:“那道君缘何相中我?”
没有情丝逛什么青楼,难不成拿戏耍她当康复训练呢?!
她执着的点,楚见棠多半不能理解。默了良久,道:“你很重要。”
“有多重要?”门外的风波丝毫没有影响到正厅。
莲花彩灯从天顶依次垂下,掩映在绣着银线海棠的帐底,冰簟叠软纨,银床铺玉带,布置得好像宫殿一样。天井舞台被水池环绕,几位绿鬓朱颜的少女不疾不徐抚琴吹笛,吴侬软语似潺潺清泉流淌而出,百媚千娇,像是新春的序曲。
无论大堂宾客频频侧首,楚见棠目不斜视,登梯直上二层明暗雅间,所过之处喧嚣陡静,仿佛凝了一层冰。
天字一号间前,他再次被小丫鬟拦下。
凡人少女看不破高阶障眼法,脆生生问:“不知公子贵姓?奴婢进去同贵客通报一声。”
楚见棠神色不变,目光似能穿透镶嵌灵石的墙面,终于吐出今夜第二句话:“邵忻。”
唤的是里间贵客的名姓,依旧清冷冷的。
三息后,房门轰然打开:“来了来了!祖宗爷爷,别怼着我散威压了!”
锦袍华服的男子直冲而出,脸上的胭脂痕都未及抹去:“大过年还穷追不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他将陪侍的舞姬歌女赶了出去,一把将白梨青年扯进雅间,不耐烦道:“你有完没完?前天不是才问过卦?不足一月不能再占卜,懂了吗!”
楚见棠问:“龟蓍呢?”
“晴天雨天都算不成!”邵忻翻了个白眼,“今儿寻常阁新头牌献舞,光进场费就收了十金,还不送酒水!包下天字一号间耗光了我大半积蓄,没事就滚回你的昆吾剑冢,别耽误小爷寻欢作乐!”
楚见棠仍旧定在原地,黑沉的眼死盯着他:“今夜有月蚀。”
“月蚀关我屁事!不算不算,你拿剑捅死我都不算!别让我上元节沾了妖女的晦气!”邵忻说着就把他往外推。
“晦气”二字在那无波的眼中搅动一寸微澜,楚见棠执拗道:“因果我来担。”
有晦气,总比声息全无要好。
“……死心眼!”邵忻推了半晌仍纹丝不动,恨铁不成钢一声重叹,身子一歪,瘫在软榻上。
楚见棠默然,从袖中取出一枚折成纸鹤的黄符。
楚梨接过展开,正反翻看一圈,并未发现什么特异之处,兴趣缺缺:“这是逗三岁小孩的废纸吗?”
楚见棠纠正:“平安符。”
“道庙里遍地都是平安符,没什么稀罕。”楚梨不以为意,低头按上那禁欲到极致的唇,明眸重新浮现笑意,“道君,奴家想要这个。”
男人都是一时兴起,楚见棠断了情丝,只会走得更加干脆,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捞好处的机会。
指尖嫣红,芳馥醉人,楚见棠不自主绷紧唇线。在楚梨眼里,不拒就是默许。
她软着嗓子威胁:“再躲就别来了。”
“其实是我看他也不太顺眼。”楚梨倒也不藏着,诚恳袒露了自己的心思,“总不能让他太称心如意吧。”
既然是在心魔里面,她去随便搅个局,就算搞砸了,也不会有太糟糕的后果。
听她这么说,一向喜欢热闹的小黑也来了兴趣:“你有想法?”
目光落在座席旁无人问津的茶托上,楚梨眸光一闪,再度看了眼台上战局正灼的二人,支着下巴缓缓问道:“你身上有什么好用的毒吗?”
第 32 章 胜局
红云掩日,尘起风低,正殿之外千余名弟子目光汇在一处,屏息凝神地关注着高台上衣袍翻飞的二人。
盛大剑光葳蕤绽开,比肩迭踵的场中,竟只能听闻长剑相接所发出的清促震击声。
所以并无人发现,在对战最焦灼时,一个身影悄悄绕至了看台侧方,在青云旗的遮映下,将那壶尚未倒尽的茶掩进了外衫之中,又以极快的速度折隐到了暗处。
天罚持续了整整七个昼夜。
雷暴过后,死阵变得黯淡无光,一痕暗金色的细月孤悬崖顶。
冰雨溶曳在白雾中,交斜着坠入百丈深谷,重渊之下,连风声也远了。
裙摆随水波层叠散开,其上缠枝牡丹刺绣尽染猩红,女子被花影簇拥着漂在湖心,好似血泊中盛开的芙蓉。
这个夜晚和所有其他夜晚一样,万物空寂,除了记忆。[1]
楚梨知道,她快死了。
走到这一步,心里却异常平静。
阴霾渐散,乱石缝隙漏下残棠般的月光。倘若略去她身侧姿态狰狞的白骨,指隙梨衫上残存的血痕,此间风物几乎可以称得上清绝。
一介妖女能死得这般圣洁,也算福报不浅。
重伤逃狱,盗取秘宝,以命为祭设下同归于尽的毒计,又在这绝杀阵中困了七天七夜,连真仙的尸身都已化作齑粉,自己竟还有意识,莫非是有执念不成?
将死之人,还执念什么呢?
鲜血催开一朵又一朵妖花,月下,楚梨浅浅勾了勾唇。
是啊,执念什么呢?
执念年少轻狂的悠游岁月,执念山林闲居的朝朝暮暮,执念没能杀尽众仙,又或者,只是执念那个人?
那个不解风情的叛徒,有什么值得念念不忘的?
“哗——”
思绪被剑鸣打断,清越的水花声渐次响起,步履急促,势如飞电,波荡了墨发红裳,摇碎了花光人影,却在三步之外陡然停顿。
楚梨听着再熟悉不过的勾玉碰撞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依然能想见来人白袂翩然的姿容。
静默良久,才听得一句:“楚梨。”
声音又轻又沉,带着连日奔走后气息未稳的哑意。
楚见棠来了,也迟了。
血色模糊了视线,楚梨侧头,断续睁了几次眼,起初只能依稀望见剑锋上倒映的月痕,接着是男人浸透暗沉血水的霜白梨衫,半晌方才看清那副轮廓削薄的清冽容颜——黑沉的眼无波无澜,目光好像两道笔直的箭,正居高临下紧锁着自己。
“就你一个?仙盟那些窝囊废连残阵都不敢靠近?”楚梨轻佻打量过一圈,重新闭了眼,“愿赌服输,悉听尊便。”
楚见棠踏过满是漂尸浮骨的血池,屈膝探上她的腕脉:“身魂不系,少言语。”
指尖依次点过周身大穴,语气同平常一样,不带任何情绪:“经络受损严重,即刻封闭灵府,丹田内运转一周天,先护命魂。”
楚梨听得心烦,却没力气甩开他,轻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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