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时骤雨: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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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将所有的课本扔到了垃圾回收站,那些她画过小人的本子,装着很多东西的文具盒,背着走过春夏秋冬的书包,全部都被她丢掉了,丢在那个夏天。

    等邬洺把她们送到高铁站,陈檐之下了车,她真心实意地道谢。

    “要是你到鹭城,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

    “檐之,你别忘了,你还欠沈南遇一顿饭呢,不过可以带上我,一起请算了。”邬洺又甩了甩他的小辫子,他扎着花花绿绿的头绳,有一个上面挂着小小的垂耳兔,傻傻的。

    “你连这个都知道?”陈檐之诧异,但继而想到他和沈南遇关系那么好,知道也是应该的。

    “我还知道好多事情,你不知道的事情。”邬洺得意地看着陈檐之,“而且你也感兴趣,你要是肯答应一个我的要求,我就告诉你。”

    陈檐之看着邬洺不靠谱的样子,她摇了摇头。

    “爱说不说。”她的语气有点欢快,虽然认识邬洺时间不长,但她知道他肯定忍不住。

    果然,邬洺苦恼地皱起了眉头。

    “这样啊,那我先免费赠送你一个秘密,你收货后觉得不错,就得答应我。”

    “好。”陈檐之点了点头。

    邬洺凑近了些,他附在陈檐之的耳边,很小声地说。

    “其实,高考后的那个雨天,沈南遇抱的人是我,不对,是我抱住了他。”邬洺上扬了语调,“因为我在安慰一个刚刚失恋的小男孩。”

    陈檐之愣在了原地,然后震惊地看向了邬洺。

    是他?不是她。

    失恋?可是明明失恋的是她。

    她看到的是假的,那什么是真的?

    “我看见你了,当时你在楼梯拐角,我告诉了沈南遇,他好像哭了,也好像没有,当时雨太大了,我也看不清,但他还是离开了。”邬洺耸了耸肩,他将手搭在她的胳膊上,“怎么样,这个秘密值不值?所以,你能不能答应我的条件?”

    “为什么?”陈檐之倔强地抬眼,“为什么?凭什么?他以为自己是谁?”

    陈檐之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为什么不说,他凭什么不说,他当时到底怎么了。

    邬洺被她受伤的双眼刺痛,一时间忘了该说什么。

    他只在一个地方看到过这样的场景,那是在东京的雪地里,一只白鹤摔伤了腿,它站在湖边覆雪的土地上,见他走来,就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迷茫,痛苦,决绝,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他形容不出来。

    完了完了,他以为她会立马痛彻心扉,然后原谅沈南遇,但事实好像不能如他所料。

    她和别人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

    他记得沈南遇这样告诉他,她是一颗种子,当她落在土地里,你不知道她会长出什么样的芽,长出什么样的花。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棵坚韧不拔的枝芽,是一株全世界最好看的花。

    邬洺想,自己好像好心办坏事了,他得跑,赶紧跑。

    希望沈南遇知道后不会跑过来捶死他,邬洺有点害怕。

    陈檐之眼睁睁地看着邬洺飞一样地跑走了,临走前还放出狠话。

    “你不要告诉沈南遇我跟你说的那些话,否则你就死定了。”

    陈檐之想,她才不会死定了,而她不会说邬洺告诉她的秘密,她到底想要看看沈南遇会怎么做。

    他会再一次像高考后那样,不说告别地离开吗?

    那她绝对绝对不会再难过了。

    陈檐之带着王姨上了高铁,刚才一路上王姨都不说话,她就那样沉默地站在旁边,偶尔会抬头看她一眼。

    以前高中的时候,陈宴川在屋子里口无遮掩地发疯,王姨依旧手不停地打扫卫生,偶尔陈宴川砸掉房间的花瓶,她也是低声骂几句,然后勤快地收拾碎片。

    她早就习惯了见怪不怪。

    陈檐之把王姨和她的行李放好,她和王姨并排坐着。

    “王姨,肚子还疼吗?”陈檐之问。

    “不疼了。”王姨摇头,“其实也不是非要必须去鹭城医院检查,檐之,你那么忙,还带着我,何必呢。”

    其实带王姨去鹭城的过程并不愉快,陈檐之在要离开的前一晚通过村委会找到了王姨的家,那时候她在家里手洗衣服,三个盆子都装满了满满的衣服,没有一个人帮忙。

    从前在鹭城的时候,她从来都不用手洗,大部分时候陈檐之都会帮她,陈檐之把王姨从衣服堆里拽了出来,然后和赶来阻止的白眼狼儿子理论了一番,她的儿子说带走她可以,但是得给钱。

    陈檐之表示她不会给一分钱,而王姨这么多年的工资都交给了他,他应该把钱吐出来才对。

    最后还是刚才一声不吭的王姨站了出来,她说她要离开,谁也别拦她,否则她就撞死在家里,这才得以离开。

    陈檐之都想好了,等她把王姨带去医院全身检查一下,没事最好,没事她也不会把王姨送回揽村了,她要在鹭城给她找一份轻松的工作。

    “去查了之后我才放心。”陈檐之看向王姨,“没事,花不了太多钱,大部分都是可以报销的。”

    “好。”王姨点头,但是她犹豫了一下,又看向了陈檐之,“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是——”陈檐之顿了一下才开口,“是高中同学的朋友。”

    “高中同学啊。”王姨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小男孩也是你高中同学吧。”

    陈檐之不需要再去问沈南遇,她知道晚自习送她回家的是他,帮她喂肥小猫咪的是他,她知道就是他,但是她觉得就算去问他,他也不会承认的。

    至于原因,陈檐之不知道,但是她迟早会知道的。

    刚才她忍了很久才没有掉眼泪,她已经是个坚强的大人了,而现在她已经不想哭了,她不要难受。

    难受是对过去的沉溺,而她要向前看。

    “是啊,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同学中胆子最小的那一个。”陈檐之点头,她现在觉得沈南遇才是那个胆小鬼。

    “檐之,其实我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它重不重要。”王姨看着陈檐之,眼里有纠结。

    “什么事?”陈檐之侧过头。

    “当时你应该是大四,那时我被陈先生辞退了,他说他不需要人做饭了,给了我一笔遣送费让我离开。”王姨看向窗外,“我把东西收拾好下楼,在客厅看到了那个小男孩,他在和陈先生说话,你的那只猫咪就在一旁蹭他腿,陈先生很生气。”

    如果说邬洺的话是在陈檐之的心里扔了一块石头,那现在王姨的话无疑于往里面扔了一个炸弹。

    “他和我爸见过?在我上大学的时候?”陈檐之的音调颤抖。

    “是的,那时候你已经很久没回家了,陈先生每天的心情都很不好,你的那个男同学一来,他的心情更不好了,把家里的杯子全砸了,后来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收好东西就回老家了。”

    “王姨,你还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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