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下事[种田]: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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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然,叫我们这些当长辈的,以后该如何活啊。”

    她哭的伤心,叫大家都知道,林榆和君哥儿确实没被怎么样。

    贺大广一直杵着拐杖,就靠一口气撑着。他叫贺长林和贺尧峰去关门,咳两声道:“这件事情,是我们两家的私仇。怕这流氓的血脏了大家的眼睛,还是不要看为好。”

    门一关,谁也不敢进去插手。只听见一声惨叫,是贾麻子的声音。

    虽然没真的砍断他双臂,却被砍了两根手指头,这辈子都落个残疾。

    鲜血洒在台阶上,贺家十几人都出了一口恶气,非得让这种流氓长记性,以后再也不能祸害好人家的姑娘哥儿。

    贺尧川后退一步,连一滴血都没洒在身上。他小心的很,怕脏血污了林榆的眼睛。

    没人帮贾麻子请郎中,他被林榆打废了那个地方,又被贺家人砍了手,半死不活躺在地上。

    等到了深夜,晕过去的贾麻子才醒过来。却看见院子里进来一对鬼鬼祟祟的夫妇,他抬起头,竟然是多年都不来往的远方亲戚。

    贾老三夫妇得知贾麻子的事,竟打着他家地契的主意。

    贾老三赔笑一声,对地上的贾麻子道:“大外甥,说起来你娘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你废了,也照顾不了二狗。不如就把地契房契给我们,我和你舅妈替你照顾儿子。”

    贾麻子的娘不是他亲妹妹,而是当年抱养的,根本没什么兄妹感情。小妹一走,更是不管贾麻子死活。

    贾麻子平时也不怎么管二狗,他不过用了几颗糖,就从二狗手里套出地契房契的下落,哄的二狗认他当爹。

    “我呸,你们这群贱养的,瞧我不行了来打我的主意,叫你们以后不得好死!”

    他除了骂的力气,连爬都爬不起来。贾老三笑脸一变,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两夫妇带走了地契,房契没找到。但贾家值钱的家具,他俩通通搬走了。

    之后的事情,贺家也是第二天才听说的。贺尧川回了屋,看一眼黑漆漆的卧房,受惊吓的小哥儿已经睡着。

    埋在被子里的脸红扑扑,眼眶还是肿的,睡的很不安稳,像是在做噩梦。

    贺尧川身上有血腥气,他先去洗了个澡,才坐在林榆床边。贺尧川托着林榆的脑袋,让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大概是闻到熟悉的味道,林榆眉间慢慢舒展,在贺尧川手臂上蹭一蹭,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贺尧川维持这个姿势直到半夜,林榆从梦里醒来,看见贺尧川趴在他床头,手臂被他枕着。

    林榆泪光颤动,他明明是个不爱哭的人,偏偏遇上贺尧川,心里那层屏障一触即碎。

    真没出息,林榆嘟囔一声数落自己。

    没来得及擦的泪珠,啪嗒一声落在贺尧川手背上。

    贺尧川睁开眼,着急看林榆。又意识到他俩的关系,八字还没一撇。贺尧川隐忍克制着收回手。

    “你不用害怕了,今天断了贾麻子两根手指,他以后都不敢再来欺负你。”

    林榆一怔:“断手,”他吃了一惊:“是你动的手?”

    他见过别人打架,场面都是血腥的。贺尧川这么干干净净一个人,怎么能被贾麻子那种下三滥污染了。

    “不是我。是大堂叔砍的,君哥儿是他亲生的,出了事他比谁都恨。”

    贺尧川话没说全,他当时气极了,一想起林榆就后怕。根本没思考那么多,举起柴刀就要砍下去。

    又被贺长林夺过刀,贺尧川还来不及反应,贺长林已经手起刀落,鲜血洒满台阶。

    林榆震惊:“大堂叔那么斯文的一个读书人……”

    贺尧川:“不管多么斯文的人,看见在意的人被欺负,也忍不下这口气。”

    林榆知道他不仅仅说的是贺长林,更是他自己。

    他紧紧揪着被子,内心的角落忽然照进一束光亮。

    寂静的夜里,林榆沉静半晌,忽然抬头一笑,鼓起勇气道:“贺尧川,你愿意娶我吗?”

    ……

    贺尧川睁大了眼,脑海几乎空白一瞬,林榆的话忽然炸开在耳边,像夜空里久久不散的烟花。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颤抖着唇,不敢相信道:“林榆,你是说……”

    “贺尧川,我们成亲吧,”林榆坚定地说,一字一句都很清楚。

    他喜欢贺尧川,想和贺尧川长长久久在一起。

    贺尧川噌地一下站起来,沉浸在不敢相信中。他忽然笑出声,笑的开心极了。忽然又有些哽咽,蹲下来凝视林榆。

    “我、我现在很穷,不能给你很好的生活,”他眼里的光有些暗淡。

    刚分家出来,一切都是困难的。贺尧川见过孙彦看林榆的目光,那时候他差点放弃,自己确实不如孙彦。

    凭着家里四亩田,能给林榆什么好日子过?难不成在林榆面前说大话,许诺不切实际的未来?

    林榆摇摇头,郑重看向贺尧川:“你不穷。你很勤奋勇敢,还很聪明,别人学很久的东西你一点就通,你比别人都好。我们一起努力,日子总能好起来。”

    贺尧川喉咙溢出笑,他蹲在林榆面前,傻乎乎看着林榆,一个劲乐呵,连说话都忘记了。

    “傻不傻,”林榆垂眸一笑。

    他捧着贺尧川的脸,低头覆上贺尧川的唇,轻轻落下一个吻。

    贺尧川脸色骤然绯红,像傍晚散开的霞光。亲吻这种事情足以令人惊心动魄,是二十岁以来从没有过的体验。

    像喝醉了酒,整个人飘飘然浮在空中。一颗石子落进心里,泛起千层涟漪,久久不散。

    贺尧川还沉浸其中,来不及细细品尝,亲吻就一触即分,贺尧川陷入前所未有的不知足。

    不够,远远不够,像是缺了什么,贺尧川说不出的难受。

    “好了,睡觉。”林榆躺下闭眼,嘴角保持浅浅的弧度,今天的恐惧害怕烟消云散。

    谈恋爱亲一下,十分正常的一件事。他忘了对于含蓄的古代人来说,亲吻是一件多么亲密郑重的事情。

    贺尧川不肯回床上,蹲在林榆床边,伸手碰碰他。林榆没反应,他又碰碰。

    林榆睁眼:“怎么了?”

    贺尧川靠近,用鼻尖蹭蹭林榆的鼻尖,两人的呼吸交融,像是寻求抚慰的大狗狗。

    贺尧川红着脸:“能再来一次吗?”

    林榆震惊,并踹了某人一脚,“不行,还没成亲呢,要克制。”

    贺尧川失落一瞬,听话地“嗯”一声,林榆不让亲,他只能老老实实回床上睡觉。

    心里却躁动不安,一整夜都睡不着。

    贺尧川躺在床上,翻身看着林榆,道:“我明天就和爹娘说,林榆,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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