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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陛下陪我夜观天象》 100-110(第14/16页)
离开,全程动作又快又稳当。
如果不是看见贺枢手里端着药碗,江望榆还以为是一场错觉。
等他喝完药,她便说:“温水喝了,药也喝了,你真的该休息了。”
贺枢没应声,手却还抓住她的衣袖。
“……你要怎样才肯安心睡觉?”
他的手顺着袖口往上,握住她的手腕,控制声音里的虚弱恰到好处:“亲我一下。”
江望榆紧紧抿唇,视线停在他略显虚弱的脸上,犹豫半晌,终于抬手按住他的肩膀,缓缓靠近。
刚刚才喝了药,贴近的时候,她尝到一点药汁的苦味。
他的手迅速搭在腰侧,往前一带,她跌进他的怀里,感受到他的双手锢在腰背,从肩膀到腰间,迫使她与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她试着挣扎,反而换来他更加用力的拥抱,让她无法碰一下就离开。
一阵天旋地转,还未反应过来,两人姿势调转,她仰面躺在床上。
贺枢撑在她的身侧,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阿榆,让我教你……”
低声呢喃消失在两人唇瓣之间,
还在发热,他的呼吸比往常更热,惹得她的呼吸同样急促起来,交织缠绕,不分彼此。
他细细研磨她的唇,一股奇异的酥痒自唇蔓延,她无力地扬起头,紧紧揪住他的衣领。
他似乎还在谋划些什么,耐心十足地磨着她的唇,自唇角开始反复描摹唇线,直到她的意识模糊,无意识地松开齿关。
短短的一瞬松懈,他迅速抓住这道小小的空隙,压得更紧。
恍惚间,有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溜了进去,紧追不舍,纠缠不休,让她无处可逃。
时间过得格外漫长,直到他退出去,卸了几分力气,时不时在她的唇上轻啄,带了一点安抚意味,等她缓神。
江望榆大口喘气,明亮眼瞳里浮现一层蒙蒙水雾,满面潮红,看上去比正在发热的贺枢还红几分,唇色更深,泛着潋滟水光。
唇舌发麻,她热气上涌,在他又一次亲上来的时候,含住他的唇,用力一咬。
一阵短促的刺痛,贺枢一怔,舌尖下意识舔过嘴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轻轻一笑,捏住她的下巴,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简单相碰,往下压了几分。
“阿榆,你想涂这样的口脂?”
一时冲动咬伤了他,清醒之后,江望榆还在后悔,听到他问的话,抬手一摸,指尖沾染一点红色。
想明白这点红色是什么东西,她顿时一口气憋在喉咙。
“你、你坏!你混蛋!”
“对,我坏,我混蛋。”贺枢坦然接受,“我叫人做了一些口脂,你想试一下吗?”
“不想!”她气冲冲地骂道,“你走开,以后不准你再亲我!”
贺枢任由她推搡,顺势抱住她,安慰道:“不涂就不涂,是我说错话了,你能原谅我吗?”
他正在发热,嘴唇原本泛白,被血珠染上一层诡异的红。
“活该!”江望榆犹气不过,使劲推开他,“我不管你了,我要回家!”
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火,贺枢连忙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低声道:“阿榆,你走了,伤口怎么办?难道一直这样流血吗?”
“你自己处理。”
“这里没有镜子,我一个人治不好。”
“那你叫太医帮忙。”
发觉她的态度似乎软了些,贺枢适时调整好表情:“可是,阿榆,如果太医问我如何受伤的,我要怎么回答?”
江望榆下意识看向他的唇,先前那种紧密纠缠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
她跳出他的怀抱,扭头就走。
“等着!”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 她的心太软了
江望榆找到曹平, 努力面无表情:“曹掌印,麻烦你去找一些止血治伤的药膏。”
“止血?”曹平满心疑惑,但秉持御前掌印太监的良好素质, 只应声,“是, 江灵台稍等。”
她看着曹平离开的背影, 拍拍脸颊, 摸到还未消散热意,停在殿外,任由凉风拂面。
曹平动作很快,不足片刻钟, 重新回来,托盘上摆放两个瓷盒和一卷白色纱布, 还有一名端着盆清水的内侍跟在后面。
“江灵台, 先用清水清洗伤口, 再涂抹药膏,根据伤口情况, 看是否要绑纱布。”
等她接过托盘,曹平主动从内侍手里端起铜盆。
“江灵台, 奴帮您端进去。”
曹平语气神情并无异样, 更没问究竟是谁受伤。
江望榆稍一犹豫,选择走回寝殿内。
贺枢靠坐在床边,听见脚步声,立即睁开眼盯着她。
曹平全程低头,将铜盆放在架子上,弯腰一礼,迅速离开。
江望榆看了一眼他的伤口, 捞起铜盆的湿帕,轻柔擦拭上面的血渍。
咬的不算太用力,下唇伤口很小,他微微垂下眼帘,安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她拧开药盒,指尖挑了一些药膏,指腹按在伤口,一点点抹匀。
幸好他之前压过一阵子,伤口不再出血,抹了药膏后,只等愈合。
江望榆仔细观察,确保没事后,暗自长松一口气,“好了,最近说话吃东西的时候注意些,实在不行,你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
“嗯,小伤口,你不用自责。”
“那我回家了。”
“……宫门还没有那么快关闭,不能再留一会儿吗?”贺枢摸了一下嘴唇,“我觉得有点疼。”
江望榆盯了他半晌,“赶紧睡觉,睡着了就不疼,你忘了刚才你说了什么吗?”
贺枢坐在床边不动,还伸手拉她,抱在怀里,靠在她的肩膀。
她推了他一把,“你还说你习武,可就我知道的,去年九月你感染了风寒,现在又发热咳嗽,仅仅隔了四个多月,所以你是不是……有点虚?”
像她去年从正月开始到八月,夜里一直在观星台值守,吹了那么久冷风,身体一直很好,从未生病。
虚?
抬头对上她怀疑的目光,贺枢磨磨牙,几乎咬牙切齿:“我不虚。”
江望榆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你现在离我这么近,刚才还敢那样做,难道不怕把病气传给我?”
他的手一顿,松了几分。
她迅速起身,反手扶着贺枢躺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捏紧被角。
“生病就安心
休息。”她注视他的眼睛,语气平和冷静,“等你完全痊愈,我们再好好谈谈。”
贺枢松开握住她衣袖的手,“好。”
“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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