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绅士: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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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衍当然知道后面有一只小老鼠在偷听,但是无所谓。

    他不在意这个,他现在可以原谅全世界。

    怪就怪那个人被抓的时间早了一天,如果是现在——

    那批价值近百亿的货物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他摸她的头发,又低头,用自己的额头去蹭她的脸,气音低沉,说出一句法语:“刚刚说的什么,哥哥没听清。”

    那些人都说,法语是最浪漫的一种语言。江沛玉其实没有太大的感触。

    她只是觉得这门语言太难懂,学起来也很费劲。

    她日常和人沟通都是说的英文。

    可从祁衍口中听到这句话时,她的心脏就像是遭受到了某种不小的冲击一般。

    他的声音真的很有质感,不是那种清冽的少年音,而是厚重低沉的。

    像存放极好的古典钢琴,音色极佳,还多出一些被时间浸润的儒雅。

    她觉得,或许是醉酒带来的后遗症。她出现了幻觉。

    感觉有一只手剥开了她的衣服,温柔地抚摸之后,直接伸了进去,捏住她的心脏,用比刚才更熟练的手法揉捏。

    “云妮说自己是哥哥的什么?”他用气音催促。

    “嗯”她不觉得疼,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她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和他撒娇,“是哥哥的女朋友。”

    她被抱住了。

    抱住她的手臂和强悍结实的上身躯干正在以一种不正常的频率颤抖:“再说一遍,乖云妮。”

    他的声音也是。哪怕经过克制,也能从缓慢上扬的语调听出

    他很爽。

    江沛玉的脑子晕晕乎乎的,醒酒药暂时还没有起到作用,酒精倒是发挥了全部威力。

    看来那瓶1945年的葡萄酒,比想象中的后劲要大。

    “云妮是哥哥的女朋友。”

    祁衍抱着她,她感受到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突然升温。烫的像烙铁一样。

    他的衬衫也绷紧,一块块肌肉完全就是充血到极致的状态。硬到硌人。

    贺灵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她深知接下来的内容不是自己可以听到的了。所以她加快了脚步。

    但她走的还是太慢了。在迈向通往二楼的最后一级台阶中。

    “都怪你,哥哥又要洗裤子了。”他咬着她的耳朵惩罚她,“坏云妮,哥哥第一次这么快。”

    快到甚至连拉链都没拉开-

    江沛玉这一觉睡得非常好。

    甚至连梦都没有做一个。怎么以前都没人告诉她,原来喝酒还有这样的好处。

    要是能够早些时间知道,她当初失眠的时候就谁不数羊了。数羊根本没用,喝酒的效果才是立竿见影。

    她觉得自己喝下几杯酒之后就彻底没了意识,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等恢复意识就是现在了。

    她居然睡了整整十四个小时。

    江沛玉在房间内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换好衣服去了一楼客厅。

    衣帽间内的衣服她其实都不是很喜欢,太张扬华丽了。她还是更喜欢简约点的风格。

    这些是祁衍的品味和喜好,不是她的-

    负责照料娜娜的保姆正在喂她吃饭。

    在看到江沛玉后第一时间就是伸着手臂要她抱抱。

    江沛玉走过去,从保姆手中把她接过来。

    保姆笑着说:“早上她让先生抱,结果先生看也没看她一眼就离开了。”

    江沛玉见她对自己脖子上的吊坠很感兴趣,便捏着那块玉逗她:“他本来就没爱心,很冷血的一个人。”

    保姆也只是笑。

    能赚这么多钱的,有几个是善茬。

    成功都是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对了。”江沛玉松开了自己脖子上那块玉,问保姆,“他有说别的吗。关于这个孩子?”

    保姆摇头:“先生什么也没说,只是交代了一句,您醒了之后一定要按时吃饭。”

    保姆突然笑了:“先生不在乎别人的孩子,只在乎自己的‘孩子’”

    保姆这番话让江沛玉的耳根有点泛红。

    她她又不是祁衍的孩子。

    这趟普桑之行也差不多到了尾声。安茜早就结束自己的假期回国了。

    她在电话里问江沛玉什么时候回去。

    江沛玉自己也不清楚。这趟出国她是被祁衍强行带出来的,什么时候回去也要看他的意思。

    她做不了主。

    安茜说:“我之前就很好奇,你怎么会去哪里。普桑那个地方很穷的,你在那边一定没少受苦。等你回来我一定要请你吃顿大餐,补回来。”

    江沛玉看着窗外,在以沙漠闻名的国家,却拥有着望不到边的草坪。

    高尔夫球场、私人马场,甚至连牧场农场都一应俱全。

    更别提那一条沿着庄园修建的人工湖泊。

    即使普桑近日频繁遭受沙尘暴,但拥有独立空气净化系统的庄园根本不受影响。这些是有专业检测团队和净化设备二十四小时全天检测的。

    这里就像是普桑一个不为人知的桃花源。

    “我住的这个地方还好。”她谦虚的说。

    “也是。”安茜很快反应过来,“越穷的国家贫富差距就越大,穷的极端,富的也极端。”

    江沛玉听到她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天和祁衍坐在车里去奔赴一个晚宴,她看到外面的孩子甚至打着赤脚-

    “圣母玛利亚应该无比庆幸自己早出生了一千多年,否则现在出现在巴黎的那尊雕像就是你了。”

    祁衍刚从外面回来,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下。在得知江沛玉沉默寡言的原因后,他投以一个极富嘲弄的笑。

    黑色的柴斯特大衣,内里是双排扣复古西装和白衬衫。考究的面料和量身裁剪,为他本就强烈的优雅矜贵增添更为厚重的质感。

    江沛玉在他身边简直像个

    精致的小摆件。

    她衣帽间内的衣服都是他让人去准备的。

    哪怕是在家里随意穿的家居服也是暗红色天鹅绒的连衣裙。

    明艳而又华丽。

    他故意往她善良的伤口上撒盐:“你身上这条裙子的价格是这边十个家庭五十年加起来全部的收入。”

    江沛玉沉默了。

    “怎么。”祁衍笑道,“想把衣服脱了,捐给他们?”

    他脱掉大衣,随手递给了她。

    江沛玉只是顿了片刻,立马伸手乖乖接过。

    大衣的重量很沉,她好不容易才拿稳。

    祁衍换好鞋子走进屋内,随手将腕表和袖扣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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