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狗血虐男文: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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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回到那栋老旧的宿舍楼时,洛文彬正在匆匆忙忙地收拾行头,门口已经堆了好些包袱。

    见到她忽然出现,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局促不安,在她尚未进门之前,他猛地去关门。

    房门重重一声,却并没有合上,而是压在了她的手上。

    洛文彬清楚地看见她那一排手指被压得变形,房门弹开,她走了进来。

    “一万块钱,没有收到吗?”她忽然开口。

    洛文彬便猜到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冒着汗和她拉开距离:“一万块钱……够个屁。你给得又没有孟清淮他爸给得多。”

    “那你为什么还要收我的钱?”她状似在问他,但并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紧接着道:“要那么多钱,是因为想要活下去吗?”

    “废话。”洛文彬拧眉看她,却有些不受控制地后背发冷,他想要和她拉开安全距离,往门口挪,但苏韵却用后背靠着门,并没有给他机会。

    洛文彬忽而看见她的手中还握着那枚奖牌,她把手里的东西递出来,眼神发直地看着他,精致的五官像是丧失生气的人偶,又问了他一遍:“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

    洛文彬此时已经没有必要再和她找借口,他坦然承认:“我抢的,如何?说起来,那个傻子护你护得真凶,每次拿你当挡箭牌,一当一个准,轻轻松松就糊弄住他了,把他打死了他也不吭声呢,还可以骗他钱,要不是他钱不够多,我也不会同意他爸的交易,所以你要怪也不能怪我,只能怪——”

    “没有怪你啊。”苏韵那双上挑的眸子边缘爬满了血丝,她背过手,把门拉开:“你要走吗?”

    那扇门在眼前敞开时,洛文彬看见他刚才收拾好暂放在门外的包袱不翼而飞,他连忙出门去看,从五楼的栏杆往下抻脖子,他的那些行李,不知何时被人扔到了一楼的水泥地上。

    他愤怒地想要转身质问苏韵,可下一秒,他也和那些行李一样,掉了下去。

    声音很快传回到五楼,苏韵趴在栏杆边缘,看见路灯下,从洛文彬的身下涌出一圈一圈的血迹。

    楼下有人听见这一声闷响,出门查看,然后尖叫着抬头,和她对视上。

    她没有往回躲,而是踮了踮脚,手掌撑上那坑坑洼洼的水泥栏杆。

    口袋里,手机第不知多少次开始震动。

    她想要拿出来挂断,却看见了屏幕上闪烁着的奶奶两个字。

    奶奶……

    她像是骤然被这两个字惊到,迅速而又果断地把手机扔出去很远,但踮起的脚尖却不受控制地回落,她膝盖赫然发软,跪到了地上。

    “小韵,为什么跪在这里?”

    某人清亮又纯粹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匆促地转过头,仿佛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见了他的影子。

    他走到她的旁边,朝她弯腰,伸出手来摸她的头,温润的眸子里是紧张她的情绪:“小韵,是摔跤了吗?膝盖是不是很疼啊?”

    她看着他,疯狂摇头。

    他蹲到她的面前,伸手来搀扶她,苏韵伸出双手,想要去搂他的脖子,但却扑空,趴到了地上。

    泪水顺着鼻尖往下淌,触到地面,将灰尘打湿。

    在楼道忽明忽灭的灯光中,她仿佛又听见了吱嘎吱嘎的声音,看见了在头顶摇晃的三叶吊扇。

    那间阳光斑驳洒落的教室里,她攥着桌沿,朝孟清淮靠近。

    在她即将凑近孟清淮唇边时,窗外,忽而有人路过。

    她被吓了一跳,想要亲吻孟清淮的念头迅速被世俗带来的恐惧抹除,她在扑通扑通的猛烈心跳声中转过头,看见了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

    她听见他的朋友叫他,秦璋。

    她仓皇地为自己寻找心脏猛烈跳动的理由,在排除中暑和孟清淮之后,她开始笃定,她对秦璋,一见钟情。

    ——

    孟清淮的葬礼,苏韵没有到场。

    洛文彬死了,她亲手杀死的,跑是没得跑的,她也没想过跑。

    念书的时候,同龄人总是念

    叨读书就像坐牢,但真正坐牢的时候才知道,还是上学稍微仁慈一点。

    至少可以请假回去参加亲朋好友的葬礼。

    现在却是不行。

    开庭那天,来了很多人。

    在等待开庭前的这段时间,她都住在看守所里,头发被剃得很短很丑,穿着难看的衣服,开庭这天,她也这么去了法院。

    进入审判庭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看她。

    她带着手铐被押去她应该坐的位置,并不敢看一眼其他人。

    这或许是她此生最狼狈的时刻。

    她从小到大一直维护的体面,破破烂烂地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些人里,大部分是一些半生不熟的人。

    她曾经最难以狼狈面对的,就是这种人,可此刻,她最不敢看的,是奶奶,和秦璋。

    她不敢看他们,是因为他们眼里的爱和心痛。

    她听见奶奶一直在喊她的名字,从审判开始,到审判结束,她不停地在喊她的小韵,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被工作人员几度制止。

    苏韵知道,自己对不起奶奶,对不起秦璋。

    可是……她也知道,她最对不起的,另有其人。

    他会怪她吗?

    被量罪定刑送去监狱后,除了每天的劳动改造,她夜里躺在大通铺上,时常在思考这个问题。

    轮到她守夜的时候,她盯着监狱的天花板,听着其他人的呼噜声,也在想这个问题。

    可暗无天日的监狱,无法给她一个答案。

    外面的世界,世界上的所有人,也无法给她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存在于一个死人的心里。

    ——

    监狱,在她们睡觉的牢房外面,还有一片四四方方的院子,她们平时的活动都在那儿。

    院子依然是不见天日的,只有一小块足以伸出手去的空间可以看见亮光,院子里有洗碗槽,有堆放零食水果的地方,还有一个铁皮柜书架。

    钥匙归她们这个牢房的小班长管。

    小班长也是犯人,在这里住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了,在牢里,娱乐活动很少,看书是奢侈的活动,因此,巴结班长也是一门功夫。

    苏韵并不巴结谁,她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发呆,同监狱的人每天坐板的时候总是小声的闲聊,有人坐在她身后时就会小心翼翼地戳她,问她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她不说话。

    她的话很少,监狱里的老犯人们都说她是还没有接受坐牢,说过一段时间就适应了。

    她不置可否。

    直到第一个月快要结束时,某一天早上,班长忽然问她:“昨晚上我守夜的时候,听见你说梦话了呢。”

    苏韵抬眸。

    她的那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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