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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月影星疏》 80-90(第10/19页)
,哪怕明知她另有图谋,哪怕明知是饮鸩止渴,他仍愿不计后果,纵身而下,只为那片刻欢愉。
他俯身索吻,缱绻至极。
喘息间,他迷蒙双眼,一双潮湿的手捧住她的娇颜,“我不猜,影儿想做便做,诸事依你,无需我猜。”
他的话落她耳里,无关钟爱疼惜,尽是掌控拿捏,每一次的叫嚣反抗,全部被他轻松扭转,向来如此。他自然可以将话说得漂亮,只因有着足够的把握,将她控于股掌。
可他绝非此意,来回拉扯间,真心逐现,影儿说过不
再欣喜他,不再在乎他。他何其痛心,只能用最擅长的方式来掩盖他的无措,她的信任,是他亲手毁的,他想试试,还能不能,再滋养出来。
两具身体在汤池间纠缠,长发落水浮动,随着他的节奏扬起再沉下。
身子滚烫,显得暖泉温凉,影儿打了个寒战,松下去的身子被他稳稳接住,揉进怀里去暖。
他嗓音浑浊难辨喜怒,“影儿,还记得我的底线吗?”
影儿趴在他肩上,嗓音同样含糊,“我不走,不自毁。”
话音一落,她猛地紧了心。
原来,从头到尾,他的底线是不许她走,不许她自毁。
她淡淡笑起来,难怪,他不在乎江子良,不在乎隋府,不在乎楚阳。
第86章 八十六章似一场叠床架屋的闹剧。……
他真是奇怪,因为不在乎,便能无动于衷。
“你可觉得遗憾?”影儿声音有些单薄,她很小声的问他。
翟离微顿,搂紧了她,同样小声:“你可觉得遗憾?”
影儿不想回答,沉寂许久又问他:“那日,你带我去安息坡之前,原本要去哪儿?”
他笑,“这里,翟府建好了,想带你看看,为你种了很多花,想让你欢喜。”
“曲水周围,以前未种玉兰。”
“一步一景,集了四季。”
“为我吗?”
“除了你,还能是谁呢?”
影儿伸出手,看着因久泡而褶皱的指尖,用同样皱皱的声音又问道:“你后悔吗?”
“若我说悔,你原谅我吗?”
影儿轻轻一笑:“原谅有意义吗?”
她将脑袋埋进他脖颈间,用舌拭去残留的水珠,又凉又孱地说:“早就没有了,你又何必强求呢?”
翟离眼中似暮霭沉沉,他止住话不再问,怕再问下去,如芒锥心。
春日柳絮接上冬日白雪,纷扬飞洒,让这座城又遍地染白,纯洁的同时飘忽不定,随风来去。
不管曾经多么轰动,多么滚烫的谈资,终会冷却,无非时间长短而已,在这座本就不缺谈资的京城,冷却的只会更加彻底。
就像梅溪巷里的事,梅溪巷里的人好似都被这春絮覆住了,日子一长,变得模糊不已。
于是百官不再分析,百姓不再多聊,好似滚水倒进冰窟里,升腾起浓密的白雾过后便蒸发了个干净。
成百的青松卫驻守在梅溪巷,原先是让百姓避之不及,可也总有那大胆的,来回来去一二,发现均是无事发生,一来二去,渐渐来往之人也多起来。
卖水饭的老翁年后又刻意路过几次,均是大门紧闭,无人进出。
这日只是因想要抄近路故而又踏进了梅溪巷,却是被叫住了步子。
“老人家,来一份水饭。”
那老翁半晌没反应过来,眯眼伸脖,细细端详,一条条沟壑般的皱纹是逐渐挤在一起,笑得见牙不见眼,晃着手点头答:“好好好,公子稍后,两贯钱。”
连升没说什么,交完钱,将水饭放在门前台阶上,拔出匕首回身一个勾挑,那老翁便断了气。
“作何杀他?”
连决放下车帘,面露不以为意的笑,好奇地问他。
连升不紧不慢蹲下身,用那老翁身上半旧的衣衫擦干净匕首,插回鞘内,才回身边走边说:“他太贪,一贯钱的东西,要两贯钱。不该杀吗?”
连决视线飘在那倒地淌血的老翁身上,翘着笑道:“你倒是越发像阎王,阴晴不定。”
他说着朝马车处努嘴,细添几句:“今儿得不得回不好说,爷给个提醒,说昨儿他进宫,好似见到沐阳,你这几日,当心些,封后的事该处理的人都差不多了,爷担心圣上,也许会对和瑾动手。这些青松卫毕竟是圣上的人,圣上能给了牌子,也能撤了牌子,爷吩咐这两日先按兵不动,待他处理好了,你再带着她们转移便是。”
连升扫一眼马车,拿刀尖一指,连决立刻会心,他又往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宽心,他这次进完府,便没用了,届时不必留。若你想亲自动手,便由你来。”
连决说完抬手拍了拍连升的肩膀,以示慰藉。
车里坐的是对此毫不知情的载清,他得了翟离的令,说载嫣入府已有时日,她不便出府,便让载清入府陪她说话解闷。
倒不是翟离大发善心,而是影儿在见过秦风之后向翟离要求来的,影儿那水蛇缠绕的姿态,迷得翟离浑身发胀。
别说让载清进府了,便是她要水中月,他也会跳了去给她摘。
至于影儿目的作何翟离猜的大差不差,既然无伤大雅,他也不介意用此宠她,便使坏提了些让她卖弄的要求,待她都做了,便依了她的心思许载清前来。
轩车乘风而行,马蹄扬起柳絮,溅起白樱,待其落地之时,车早已不见踪影 。
连升将匕首深藏进衣间,端起水饭,上阶跨槛而入。
他机警的觉察到一丝微妙,跨过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他目光盯住离他最近的一名青松卫,缓步而去,定于身前,直言问道:“何时配的青峰刀。”
那侍卫目不转睛盯着前方,抬手拱礼答:“今儿配的,是因得了吩咐。”
连决方才的话回转在连升脑中,他料许是连决给的令,只是狐疑,为何连决不曾说与他?
将问出口的话,被一声娇音截断,“送个人,这般久?”
连升忙看去,见柔澜半歪在门框边,只露出小半截身子来,细软似兰叶的指上绕着一圈发,正在她的轻轻晃动下来回摆荡,那只眼似流光般勾着他,好似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定会生气一般。
连升唇角扛着笑,将水饭端至下颌处,用另一手轻指了指,随后视线落在她小腹之上,柔声说:“进屋罢,趁着凉之前吃。”
柔澜深看他一眼,躲到了门后,等他前来。
待他走近,四目相对的时候,柔澜才似蚕吐丝般绵绵说道:“我只当你毫不在意呢,这段时间不是躲在暗处就是对我视而不见”
她视线落在那碗水饭上,做出些了悟的神色来,接着说:“原来,是在等他走呀,你究竟是惧他?还是惧翟离?”
连升微叹一口气,载清他自是不惧,对翟离更是不该说惧。
惧这个字,不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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