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星疏: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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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之后,便不说话了。

    水央和晚灵引着话头也勾不出她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来,随后便都退下了。

    *

    秋辞居里舔墨处理政事的翟离在听到连决的关门声后,抬眼看向他。

    一番话说完,翟离搁下笔,起身复手立于窗前。

    秋辞居的窗户也能看到那颗梧桐,露个顶,看不真切。

    那随风晃动几吸的干枝似是在挠他的心一般,划出些不深不浅的伤痕,就袒露在那儿,不致命,却隐隐作疼。

    半个多月了,他一直在躲,她靠进他怀里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她深深扎在他心里,深不见底,触摸不到。看似空无,实际灌满了他。

    他怎么承认,承认他想抱住她,想原谅她,想和从前一样与她喜乐非常。

    若承认了,他的骄傲呢?他的底线呢?

    他的理由是退让只会让她得寸进尺。

    就像赵琛说的,她的性子,改不了。既然改不了,不如狠狠掐死,令她再无能力与心思去刺痛他。

    他低头垂目,捻着珠串。

    想着她的妥协,为的是谁。

    “连决,当时陪她回来的那三个人,去请一个过来。”

    连决睁着不大的眼,木讷地点了头,随后小心翼翼问了句,“请,吗?”

    翟离回眸看他,“正大光明去请,楚阳不会不给。”

    不再有心思处理政务的翟离,索性推门而出,漫无目的散着心。

    当他脚步停在古昉院那颗梧桐下时,他惨淡一笑。从来不存在漫无目的这回事。

    他看着窗里晃过一道倩影,她的背影那么熟悉,是刻在脑海里的,他不做声响的看着,眸底是毫无意识的柔情。

    影儿插完花,不太满意,心里冒着一股燥气,干脆推开窗子让风吹散去。

    四目相对,影儿看到他眸光一闪,露出冷漠,如浸冰涧的双眼直直盯着她,那双眼那么冷,冷的寒她的心。

    她错开他,关上了窗。

    翟离冷笑出声,这般不愿见到他吗?果然禁不起试探。之前的示好真的不是因为他。

    坐在屋里的影儿没了吃涮肉的心情,简单喝了一碗汤,算是对付过去了。

    整个下午她都把自己沉在阴云里,怕自己疼的不清醒一般,不肯坐在厚毡垫上,非要掀起一角,让自己靠坐在冰冷的角落里。

    夕阳的光晃进来,落在她面前的地上,她伸出手去够,以为触手可及,却是一步之遥。

    她有些惨淡的呼了口气,闭上眼。

    敲门声响起,传来的却不是水央的声音,影儿掀眸去辨。

    “奴婢心段,奉郡主之命前来。”

    影儿猛地起身,却是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她伸手去扶花架,却是连拖带拽与它一起跌到了地上。

    屋外候着的水央忙推开门,立即去扶。影儿撑起身子推开她,带着急促道:“出去。”

    水央看了一眼心段,便关门而出。

    影儿站在原地,双眸氤氲出泪,她轻声问道:“楚阳怎么样?你过来,细细说与我。”

    心段上前去扶影儿,让她靠稳在床框上,下意识先说了句,“影娘子身上,怎么这般凉。”

    影儿摇头,催促她,“楚阳怎么样?”

    心段这才坐在她身侧,细细道来。

    日头落下,余晖散尽。

    影儿捂着心口疑惑不已,“载清娶了柔澜?又休了她?为了楚阳?”

    心段面色复杂的点了点头,补充道:“是柔澜下了药给载公子,才得手的,郡主回来的及时,救下了载公子,也处理了柔澜。”

    柔澜死在狱里这件事倒是让影儿有些庆幸,心道一句:自食恶果。

    “那楚阳怎么又这般密集的设宴?当真要给载清铺路吗?那载清对她可是真心?”

    影儿不太信这件事,毕竟她不曾见过载清,可依着对

    载嫣的了解,又觉得载清不该是唯利是图之人。

    “两方面原因。一来是给载公子铺路,二来是给载姑娘相看。这些时日郡主府里往来热闹,载公子与载姑娘心内高兴自是不必说,郡主见他二人喜欢,也是开心不已。”

    心段没什么城府,又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故而也没想到这番话会戳到影儿心里一处不好开口的痛处。

    自己为了她回来,她倒是繁复心思赠了载家姐弟。

    不好表露出来自己那一闪而过的失望,她解释一句,给自己听,“她好便好。”

    影儿歪头侧目,目光弥散,听心段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对她说:“郡主问影娘子有什么需要她做的?”

    影儿捏着自己的衣角,好半晌说了句,“让她照顾好自己,但愿还能见到她。”

    连决掐着她们说话的时间敲了门,随着心段的离开,影儿心里便开始发紧。

    她说不出怎么了,就是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隐隐作祟,让她烦躁。

    这是自从她与翟离不见面以来,最心绪不稳的一天。

    真不凑巧。

    这日晚间,他竟是来了。

    第46章 四十六章这章只给隋影儿和翟离……

    屋里点灯如豆,影儿蹙眉闭目坐在角落里,开门声响起,她只当是水央,便换了个姿势,抱住自己,不予理会。

    翟离缓步轻入,他环视一圈,未见到她,只看见那反扣在桌案上的字帖。

    他拿过一看,褚遂良的《雁塔圣教序》,勾唇一笑,影儿这么个不信神佛之人,竟是写上这篇帖子了。

    翟离知道去哪儿找她,他就这么复手淡淡看着,看她抱着自己坐在角落里。

    这幅样子,真是往他眼里扔沙。他有些不悦,捻着珠串的手紧了紧。

    一声空幽的不带一丝温度的音调响起,“楚阳都好,你可满意?”

    影儿一颤,掀眸看他,水润润的眸中晃的是受过伤后强撑。

    她浑身散发出孤零零的空洞感来。就似被巨浪拍下的孤帆,趔趔趄趄的随波逐流。

    翟离心间渐冷,她眸中的神色不是悔过,而是认命。

    他一笑,撩开纱帘,一手压膝蹲在她面前,淡薄开口,“所以,影儿,还打算把姿态放的这么低吗?”

    影儿的目光中隐约颤了一瞬犹疑,仅仅一瞬,被翟离抓住了。

    他终于抓到把柄,冰封起心。

    一把捏住影儿的下颌,逼近她,带着压制的按下她仓皇抬起的手,无情一笑,将额抵上。

    他微抬起头,轻轻蹭着,用唇去感受影儿那似扇面一般的鸦羽,唇间轻柔,五指却渐收,酝满怒意的抬起她的脸,发着狠道:“为何这般待我。”

    影儿吃痛闷哼出声,她不明白他又怎么了,她明明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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