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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月影星疏》 40-50(第10/16页)
身影,每一个角落都被印上了痕迹。
那镜片当真无情,冷血,就这么折射着,晃动着,直往人身体里扎。
影儿被他抱起来,后背鲜血淋漓,翟离将她扔到床上,命她趴着,他压着她,用指尖在出血的地方,轻轻画着圈,随后笑道:“你看,非要疼成这样吗?”
影儿以为这句话代表着他会松开手,会放她独自舔伤。
终是错念了。
疾风骤雨,她疼的直冒冷汗,垂死挣扎一般去求他,“长卿,长卿”
他听不见吗?自然是听见了,是求他吗?还以为他会心软吗?
从他摔了那镜子开始,便不会再心软了。这个女人的哀求,凄惨,破碎,惊茫都不会再令他怜悯。
以往就是这么一退再退,不忍又不舍,才闯出这样的祸事来。囚死她,谁敢置喙。
一切都被他顶碎了,都被他冲散了,都被他撞击的四分五裂,难以成型。
影儿分不清是哪里在疼,好似由内到外都在揪着,都被他按着,都在他掌中紧压着。
似是情场,又似战场。
掏着心给对方的两个人,一定要用这种疼到窒息的方式去证明吗?
翟离起身,给她缓吸。
他灭了烛火,满地碎片仍是晃得整屋星亮。闪的影儿睁不开眼,刺目至极。
她以为熄灭的烛火会淡去这满屋的执念与绝望。
可当翟离身上的松香味又窜入鼻尖,她知道,又是一次望不到头的煎熬。
开始时数不清,后来便不再数了,一次一次,无止境一般,循环往复。
她累极后,极度庆幸。
庆幸自己在他之前昏迷不醒,不用在牵扯那致命的疼痛,不用在被迫承受那横行霸道与丧心病狂。
随着她的凋零,翟离减了速度,缓了力道,匀了呼吸。
他怎么会不心疼呢?看她破碎在自己身下,他怎么可能不心疼呢?这是他用心护了十年的女人,看她活力四射,宠她无法无天,毁她体无完肤。
怪谁呢?
他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不告诉她,他极度害怕失去她。
他锁着的心是她打开的,他把所有的温柔,爱意都给了她。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用尽全力去宠她,她还要离开自己。
他能怎么办呢?他早就知道,彻底摧毁他的,是非她不可的执念,是只她一人的笃定与坚决。
一切的作为只是不想失去她,只是因为爱她到了骨子里。
她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不告诉他,他也是她的光。
她的所有温柔,爱意都给了他,她不知道为何他要那么紧抓着她。
那看似宽松的关爱,背后是不留余地的掌控。
她不知道她的所有试探都是在不断证明,她心里的位置一直都是他。
等她发现的时候为什么都挽回不了了呢?
为什么都不说呢?为什么都要用伤害去试图证明自己没错呢?
为什么都要用自己的揣摩去为对方定罪呢?
怪谁呢?
或许是她偏爱洒脱,而他偏爱缠绵。
翟离手下轻柔的举灯为她拔出碎镜,扎的疼,拔的时候同样疼。疼,她也不愿醒。
一整夜,拔干净的碎片全都扎进了她心里。
第47章 四十七章再说一遍,谁来了?
影儿醒来的时候疼的睁不开眼,咛喃几声,便蹙眉落泪。
水央几乎是跑着进来的,举着手晃了半天,落不到她身上,最后是一拍手去唤晚灵传大夫。
熬的药还未来,抹的药是在翟离手中,他坐在床前的交椅上,手中摩挲着药瓶。
明明离她那么近,明明手中有药,偏要坐在她够不到的地方,看着她痛苦,不肯救她。
影儿觉察到那视线,她微微掀眸去看,对视的瞬间,静谧无声。
那凝固的氛围透着丝惋惜与遗憾。
翟离不喜,起身冲破,向她走去。
他立在床边俯视着她,目光冰冷无情,几个瞬间之后抬手将药瓶丢在她的身侧,转身离去。
水央与晚灵低着头,小步快走而来,拿过药瓶,挑开木塞就给影儿上药。
翟离的身影消失在影儿的黑瞳里,她红着眼,扭开了头。
这日之后,翟离夜间都会过来。
枕上求欢,他不顾她是否还疼,只跟着自己的本能翻来覆去的蹂躏她,不含温度的双眸总是游移在她身上,一双灼人的手掌紧抓她的腰肢,又按下她的双膝。
影儿好似断了的提线木偶,随他摆弄。
说来惭愧,翟离那劲猛如虎的身子,竟是再也没有勾出过她的娇咛。
过去的她美的不像话,只要他指尖一触,舌尖轻点,她整个人就似一只软猫一般,乖的不成样子。
湿湿嗒嗒的迎合他,娇娇喘喘的顺着他,那双眼里尽是缠绵,尽是旖旎。
现在的她身上那么凉,不管他如何用掌去化她,用那坚硬灼人去摩擦她。
她都是那样,用那了无生气的双眸直视着他,随他弄去,不置一词。
——
雪落如絮,覆盖万物。
影儿靠窗看了一会儿,这间屋子从踏进来便没出去过。
若是以前,她早疯了,现在倒是乐的偏安一隅。她独坐墙角,捋着思绪。
翟离一身玄衣,披着软毛织金鹤氅,立于梧桐树旁,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肩头,滑到地上,积攒成霜。
他站了多久,谁都不知道。屋里的人始终坐在角落里,自然更是不知道。
他垂眸,许久后淡笑出声,转身离去。
这么冷,也坚持驾马进宫。
一进垂拱殿,翟离卸了鹤氅往太监手里一丢,掀袍便坐在了茶桌旁,自顾喝起茶来。
赵琛坐在龙案后看着札子,拿眼一瞟他,随后一笑,淡淡开口,“当真下得去手。”
翟离放下杯子,清清冷冷回他,“有功夫探查我,没工夫去管工部的破事,你这圣上当真是明君。”
赵琛眸色一暗,也不客气,“你是左相,手握重权,不该探查吗?”
翟离一笑置之,斜睨了他一眼,就见赵琛叹着气,起身而来,边走边说,“朕就是太随和,让尔等这般欺侮于
朕。说说,工部的事,办的如何。”
翟离往后随意一靠,褪下珠串捻着,目光落在空盏上,不紧不慢道:“都水监并过去了,郑良的人会一并过去。之前冰封的河面被人凿开了,河底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郑良不会坐视不理,那都是他的本钱,他赔不起。”
赵琛打茶闲看他,淡问:“你的人干的?”
翟离双眸一垂,漫不经心,“不是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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