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战国之质奴难逃: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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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之际,帐外突然响起一个副将粗豪的?禀报声:“王孙,赵甲一家要分押二地行刑,芈将军定了凌迟,来问您的?示下,哪几个要押赴邯郸行刑的??”

    第68章 ‘虚’情3

    听得芈氏这一决议, 嬴无疾只是敛眉顿了下,而后颇利落地用干燥柔软的长衫将人裹了抱至榻上,一面隔着?帐幕朝外高声应了句:“刑法不必变,让他们再议分送的人选, 孤即刻过去。”

    因赵甲稚子先前在崖上出言维护过赵姝, 他稳好气?息后并未立刻走, 立在榻边看她,似是在等她的话。

    袖摆上水珠儿在地上洇出一小滩痕迹,果?然, 痕迹尚未怎样漫开,便听她不可置信地颤声?问:“你们不是才同流民一道击杀了田氏, 怎么突然间、又要击杀他们?”

    后半句大抵是反应过来自个儿没听错, 音调里带上了不满和恐惧。

    嬴无疾也没掩饰, 他长叹了一口气?, 替她将微湿的发尖从?颈项里挑出来:“那些流民?仍是入秦安顿, 免的赋役分毫不少,只是处死领头的那十一人。”

    听了这句, 赵姝立刻便明白过来, 她也没问他们是何时做下的这个?决定,是在设宴款待赵甲一家,还是早在招抚这群流民?之前就?定下的。她只是在他转身欲走前, 伸手扯住了他湿漉漉的袖摆, 轻问:“赵甲不是恶人, 无有大过, 他只是要为?家人谋生路, 当这首领也未必是自愿。外头说分赴二?地凌迟,可他家还有一子未满十二?, 幺女?更只有四?岁,也要用这等……酷烈的死法么。”

    在这样的天灾面前,赵甲领着?的流民?队伍纪律严谨不伤无辜百姓,已是很难得了。

    “流民?谋生路是无罪。”嬴无疾转头看了眼衣袖,望见她神色,眸中多了分安抚,口中却毫无温度:“可不杀无以震慑,将来但逢灾年,秦赵二?地会不得安宁。”

    所以无论赵甲为?人如何,从?他当上领头的那一刻,在列国贵胄眼里,便早已是个?乱政的该死之人了。

    原以为?她会再争辩几句,衣袖上的那只手却一下子松坠下去,赵姝怔忪垂目,双手撑着?榻沿。看着?是无声?默认的样子,可她一张小脸冰冷眉梢时而抽动,嬴无疾知道,这是她忧惶不安到极点的模样。

    他甚至能?猜到她心里,现在多半是在想——自己还是亲自去招降他们的人,那一家子妇孺老幼,也算是因她而死。

    他猜中了一半,也没再多言,只是将衣衫伤药并束胸易容拿来放在她身侧,叮嘱了句,便一身湿衣地又出了帐。

    待他走后,赵姝果?然是心乱到没法坐住。

    一扬手打?翻了伤药瓶子,瓷瓶磕在榻沿骨碌碌地连滚了数圈,好几次都要落下去跌个?粉碎,又总是挺着?个?浑圆的肚腹险之又险地滚回来,来回数次,最终兜了一个?圈子,堪堪又撞回她手背。

    就?这么一丁点轻微的碰撞,她却被骇得惊喘出声?。

    这药瓶的走向,多么像她方才的境遇。

    宫变叛乱之罪,重过流民?。

    她险些开了口。

    招降流民?,用的是她赵国质子和宗周嫡支的身份。若非是她,哪怕可能?性很小,或许赵甲也会想法子突围,避开秦人。

    而赵如晦又不是赵甲,他也未曾像那些流民?一样被围,胜负都未定的事,天家无兄弟,但凡她今夜开了口,不论王孙疾如何处置,兄长就?会永远失去这机会。

    秦王孙入邯郸,芈氏又同王孙疾生了嫌隙,这等机会,千载难逢。

    她控制不了局面,但不该因忧怖懦弱害了最亲之人。

    思及此?,赵姝一把推开药瓶,潦草擦干周身发尾的水迹后,起身一丝不苟地穿衣覆面。

    随着?束胸外衫一件件裹系好,她目中慌乱渐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清醒苦涩的眸,苍白小脸上少有的坚毅,一如入秦为?质的那一日。

    不论何人,不论情由如何,若真是要危及兄长性命,那么她亦化作一柄利剑同那人死决到底,反正她的寿数原就?不长,没甚分别。

    身上跌伤擦伤皆只是皮肉伤,不算重,可在她步出营帐的那一刻,亦悄然沾湿了内衫。

    外头雨歇月明,好似白日那一场都只是她醉梦里的幻影,可周遭伤兵之多,又时刻提醒着?她,这番篝火连天的热闹野趣,背后又深埋了多少白骨腐尸。

    圆月缺了个?口子,清辉遍撒,她自觉是一个?不相干的异类穿梭于各处火堆之间,士卒多不识得她,只见她穿戴倒无人来拦。

    秦人实行军功爵制,能?活着?见证一场战役的胜出,便意味着?将来的无限可能?。福泽子孙,光耀乡里,故而军中士卒同仇敌忾,赏罚同度的一队五十人几乎都是情如兄弟,围着?一处火堆,因着?同命连枝,酒肉笛笙相庆,是外人难以体会融入的默契融洽。

    惶惶若丧家犬的赵姝打?这些人中间穿行而过,竟也能?为?这等情谊相染,心底里漾起些明朗来,脚下的步子略略坚定了些。

    只是她左右兜转,仍是不确定自己究竟该去哪里。

    秦人军纪严明,笙歌谈笑也似依然有序,尤还能?听见各处篝火的噼啪爆燃之声?。天上星辉愈明,赵姝陡然驻足。

    迷惘深处,她觉着?无措荒凉,下意识地去望主帐的方向,想寻一个?熟悉的身影。

    忽然被人轻撞了一记,肩膀偏了下,鼻息间传来一阵药香。

    她猛然间回过头,口中刚要唤出声?,却见芈蛩立在跟前。他一脸冷厉目色戒备地朝四?下望了圈后,衣摆一扬,将一个?草编的药囊抛至她怀里。

    “看过,别留着?。”在她问话前,芈蛩便若无其?事迈着?醉步离开了。

    这股子药香叫赵姝鼻尖发酸,每逢夏秋蚊虫多时,兄长便总要浸些驱蚊的药囊给她带着?。

    他配置的驱蚊草气?息独特,效果?极佳,同宫中御用的也不大一样。

    前日芈蛩同她接洽时,还未有这药囊,而今夜却有了。

    她知道,是赵如晦跟了来,或许就?在一刻之内同芈蛩暗中碰了头。

    按下叫住芈蛩的冲动,她迫着?自个?儿朝另一个?方向漫无目的地走去,就?同那几个?执刀巡营的参将一般,东讨一口酒西携一块肉的,再整肃的军纪亦抵不过大胜的冲击,营地里酒酣饭饱,渐渐得各队人马混乱起来,多是到处攀兄认弟拼酒划拳的。

    在这些粗蛮的行伍中,赵姝生相秀丽,饶是穿着?贵人的军甲,随着?气?氛喧闹起来,她好几次被扯到篝火堆旁,被热心的士卒灌酒。

    她偷偷倒了好几次酒,终于逮着?机会避到一处无人的帐后,打?开药囊一瞧,展开一方丝绢,上头果?然是赵如晦亲笔。

    寥寥数笔,只写了几个?人名。

    赵符、扈子文、司马徽……这些人或是王族旁支或是与王族有姻亲,却都不是有太?多权势的,因此?,丝绢上有几个?,赵姝甚至都想不起脸来。

    她蹙着?眉一面苦索,掩在帐子背后,借了微光看得心惊肉跳。

    直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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