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档万次,皇帝跪求我登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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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深,方才拉弓伤口又崩开了些。”

    赵砚眸子眨了眨,又问了一遍:“九九手怎么伤的?”

    白九依照陛下交代的道:“七皇子生辰那夜追击反贼,被暗器误伤。”

    答案和前几晚回答的别无二致。

    赵砚确认自己每次问完都回档了,九九不可能知道他问过这个问题。

    赵砚故作担忧:“是冬猎那些反贼吗?他们追进宫里来了?”

    白九安抚他道:“七皇子不用担心,皇宫很安全,日日都有人巡守,他们兴不起风浪。”

    赵砚哦了声,继续试探:“九九,先前我送你的木雕呢?”

    白九疑惑:“七皇子是不是记错了?您先前送卑职的是泥人。”

    赵砚哦哦两声:“我记性不好……”

    手上的伤口、回答都对上了。

    他父皇就坐在高台之上看着,一国天子冒充不得,那九九不可能是他父皇。

    赵砚长长松了口气,暗道自己胡思乱想。

    他专心拉弓,在白九力道的帮助下,居然将弓拉开了。

    赵砚拍手,崇拜的看着他:“哇,九九好厉害啊!是我见过最最最最厉害的人了!”

    小孩儿生得讨喜,嘴巴又甜。白九还未被一个孩童这样直白的夸过,面具下的脸皮隐隐发红。

    怪不得陛下喜欢和七皇子接触呢,几次接触下来,他也挺喜欢七皇子的。

    白九轻咳,继续去教别的皇子。

    赵砚不用拉弓射箭,就像条小尾巴一样,时时刻刻黏在白九身边。

    看得五皇子跺脚,二皇子无语,天佑帝眼酸。

    天佑帝见目的已经达到,终于起身。白九见此,朝太子和各位皇子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往天佑帝身边去。

    赵砚小跑了几步,一直跟到了围场东侧入口,看到天佑帝看过来时,他怯怯的喊了声父皇。那疏离害怕的态度,和对待白九有天壤之别。

    天佑帝揉揉眉心,不想应他。

    但同时又松了口气:看这孩子反应,应该是蒙混过关了。

    骑射场的门打开,被隔在外头的小白突然窜进来。先围着赵砚转了两圈,疯狂的摇尾巴。待看到天佑帝后,又凑到他脚边蹦跶起来,尾巴摇得欢快。

    天佑帝觉得这傻‘狗’和自己的憨憨儿子围着白九转的样子还真有点像。于是没好气的伸腿,将小白撑开,继续往前走。

    小白锲而不舍又凑了上去,围着他的腿左突右围。反而对身后的白九完全没有兴趣。

    赵砚目光直直的盯着这一幕:他怎么忽略了这一点,小白是父皇带回来的,每次看到父皇都会又蹦又跳又摇尾巴。

    每次夜里出现的九九,小白也会这般热情。

    但在冬猎时看到白统领就不会如此,看到现在的白统领也不会。

    他能认错人,小白有狼的血统,嗅觉明锐,决计不会认错。

    所以,白统领是白统领。

    父皇就是九九,九九就是父皇!

    第46章 二合一:父皇,该不会知道他……

    天佑帝坐上御撵,再次回头看向身后。

    骑射场的围栏处,那小孩孤零零的站着,和他遥遥对视。

    这次目光倒没闪躲。

    “陛下起驾!”冯总管高唱,御撵前行。

    天佑帝收回目光,闭目靠坐在明黄的被垫之上,脑海里一闪而过是那孩子方才不闪不避乌黑的眼睛。

    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睁开眼,问御撵旁的白九:“方才在骑射场,七皇子可有问你什么?”

    白九摇头:“七皇子什么也没说,倒是瞧了卑职的左右手。”

    天佑帝:哪里是什么都没问,方才回溯的那几次就是在试探吧。

    他确信自己交代得万无一失,许多小细节都没放过。可那孩子临别的眼神,实在不对劲。

    天佑帝仔细回忆那夜到现在和小七接触的点点滴滴,并无什么遗漏。

    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许是他想多了。

    御撵经过御花园,一阵嘈杂声传来。

    天佑帝掀开眼皮,抬眼朝声源处看去。一群宫人闹哄哄的,好像在追什么东西。

    冯总管赶紧上前呵斥。

    宫人们瞧见是御驾,吓得齐齐跪地,领头的宫人手里还抓着一只喵喵乱叫的猫。

    天佑帝蹙眉,冯总管立刻喝问:“哪个宫里的,在御花园乱跑?”

    那婢子连忙道:“奴婢紫和宫的,前两日宸妃娘娘从宫外买了只猫送给三皇子。但这猫怕生,只和三皇子亲近,三皇子一走,它就溜出了紫和宫……”说话间,那猫还在剧烈挣扎,喵喵的叫个不停。

    只和老三亲近?

    天佑帝看向那张牙舞爪的猫,又想起赵砚的那只小雪狼,方才那只小雪狼也同他亲近。

    他神色突然就变了。

    伪装可以骗得过孩子,可骗不过动物,尤其是嗅觉极其敏锐的狼。

    小雪狼出现后,小七神色就有些怪。和他对视的那一眼里,不再是害怕,而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居然被一只小畜生出卖了!

    天佑帝叹了口气,头一次体验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他回去长极殿后,开始有些心神不安,手上的奏折也未看进去半分。

    那孩子那样敏感胆怯,知道自己在骗

    他,不会在哭吧。

    他拿起桌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水温热,但喝得人心烦,于是又让冯禄换一杯冷茶来。

    冯禄也不敢多嘴,把冷茶放到他手边就想赶紧退下。

    他已经吃了两次亏,陛下烦闷时万万不能往前凑,不然会有送命题。

    然而,他才跨出两步,天佑帝的问话就追着过来了:“冯禄,南城门指挥使陈大人弹劾礼部侍郎扮作伶人骗财这事,你怎么看?”

    冯禄老脸皱成菊花,待回转身面部又舒展,垂死挣扎道:“陛下,宦官不得干政!”

    天佑帝不悦,朕让你说你便说。

    冯禄只得小心翼翼问:“那陈大人是如何被骗?”

    天佑帝把面前的奏折丢给他,冯禄连忙接过,翻开奏折快速过了一遍。南城门指挥使陈大人酷爱听戏,日日让伶人入府唱戏,扰得隔壁礼部侍郎夜夜不得安眠。

    礼部侍郎干脆自己扮作了伶人,和陈大人说词唱戏,成了好友。不成想数月后,将陈大人家中钱财全部卷走。

    陈大人因此戒了听戏的毛病。

    后在礼部侍郎家中瞧见自己失窃的财物,因此断定对方就是当初那假扮的伶人,双方就打起来了。

    礼部侍郎死不承认,陈大人这才告到御前。

    冯禄谨慎道:“礼部侍郎骗人钱财着实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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