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深陷兄弟修罗场: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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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手,脸下是周镜热量高涨的腿,一上一下,两面夹击,邢葵耳朵发痒,舒服是很舒服,她这会儿真怕冷,但是,就是说,这姿势,好羞耻。

    她想挪。

    “别动。”周镜再次重复,语气透着几分无奈,单手撑着额,黑色碎发下,耳尖静悄悄爬上粉红,他这几日不是在介怀邢葵在追他这件事,而是在想别的。

    发现秘密后,某些情绪在一刹那间同时蹦出周镜心房,惊愕、欣喜、似乎答案早在意料之中,以及,想去敲门拜访厉乘川、在他面前讲一讲炫耀的冲动。

    它们出现的速度之快,让周镜明确意识到他对邢葵动了心,也让迟来的对好友的背叛感如蛆附骨。

    周镜一个人待在书房,拿着纸笔,一件件梳理遇到邢葵后的经历,他的动心可

    能是在交警大队外开始,那时邢葵恳求他向厉乘川隐瞒车祸真相,她就在他心里洒进了种子。

    后面用力亲吻邢葵,是周镜潜意识在阻止种子发芽,其他原因都是想抵抗心动的借口。

    兄弟妻,不可欺。

    可与背叛感同时迅猛滋生的,还有一股不甘。邢葵根本不想深入了解他,她不好奇他的过去,她只是,相当浅薄地想和他肌肤接触,但她待厉乘川怎么就不同?

    今日在车里,厉乘川隔着他抓邢葵的手,特别碍眼。

    怎么邢葵就能喜欢厉乘川到结婚,待他的态度只停留在表面?

    方才周镜冷笑也是在气这个,他才说到周梨,邢葵就打断他要睡觉,他伸舌头的时候她不会打断,这会儿倒是会了。

    “二十世纪时,国外曾有一对同卵双胞胎——”

    “可以不讲吗?”

    看,这种时刻她特别会打断。

    高温烧得邢葵稀里糊涂,但她听见周镜的话,立刻阻止,不行,不能讲,“周律师,我,我追你,我目的不纯,你别告诉我太多,对你不公平。”

    隐藏在追求周镜背后的深层目的,是假结婚啊,她又不打算真正结婚,如何能够越过皮肉真正进入周镜的世界。

    别告诉她,别告诉她。

    不想对不起你。

    唇瓣张张合合,每一句话都往周镜腿上送去一道热气,腿部肌肉控制不住地绷紧,周镜喉结下滚,黑眸中水波不能平静。

    厉乘川就住在房子对面,而他却将好友曾要结婚的对象压在腿上,甚至脑海中叫嚣着想要更多。

    周镜摩挲她的脸庞,可能是因为高烧,可能是因为他,苍白羸弱的脸颊有了热度,手感很好。

    月光制造着影子,将两道重叠的身影投在曾经只有周镜的床上,月色昏昏,人也昏昏。

    “公平不是你一个人决定的。

    你目的不纯。

    你不想越界。

    但我想。”

    宛似魔咒的嗓音中,覆在脸颊的手缓缓移动,如同薄纱自落,自己偏要露出庐山真面目,最长的中指逐渐滑过邢葵唇线。

    “所以邢葵,你让我强迫你越界,和你不单纯的目的抵消好不好?”

    手掌猛不丁盖住柔软两瓣,周镜大力捂住了邢葵的嘴,不允许她回答。

    薄荷香窜进鼻息,邢葵惊惶,眼睫颤了好几下,厉乘川的警告回到耳边,他说周镜危险藏于无形,招惹到他的人,会毫无防备地被将军。

    她好像被将军了。

    到底哪一步出了岔子!她攻略周镜不是通过渴肤症吗?手段就肤浅,结果不也该肤浅吗?为何周镜想要更多!

    “唔,唔。”因果关系错了,邢葵能将灵和肉分开,周镜不能,从头到尾都是因为,周镜早就为品格美好的邢葵心动,才会在和她的贴碰中深喘不止。

    唇瓣与周镜的手掌作斗争,一下又一下,奈何邢葵无论怎么费力,都只能在分毫之间挪动。

    她焦急,嘴说不了话,头又被控制抬不起来,慌乱中抱住周镜的腿,腿也压了上去,看起来像个可可怜怜的抱柱人,无助的瞳仁晕着水雾。

    “邢葵,我忍得很辛苦,你再动看看。”

    捂着她的嘴,又被她搂着腿,周镜在月夜中脖颈泛红,眸子聚焦又失焦,嗓音中某种潮涌正在被压抑着。

    “你乖,让我讲完。”不容邢葵反对,周镜敞开他的内心,强硬地逼她走进来。

    “二十世纪末,国外有一桩案子,犯罪嫌疑人是一对同卵双胞胎,他们具有极为相似的脸、极为相似的DNA序列,最终由于无法判定作案人是双胞胎中的哪一个,他们被无罪释放。

    二十多年前,南州有人模仿犯罪,杀害了一位工友。”

    二十多年前,周镜才几岁吧?

    邢葵不能阻挡地听着,脸陷在他瘦却不弱的腿部肌肉里。

    “当时我的爷爷是这起案子的法官,证据不足,即使所有人都清楚,凶手就在双胞胎之中,但爷爷只能判无罪。

    凶手逍遥法外,死者遗孀为判决结果愤怒,躲开保护她的警官,带刀上门,逼凶手再次犯案,用性命换得凶手落网。

    她留下一个小女孩,后来,我的爷爷收养了她,记在我妈名下。”

    话说到这儿,邢葵了然,周梨就是那个小女孩,她将母亲的死怪到判无罪的法官身上,继而怨恨整个周家。

    “我那时还在上小学,周梨总是喊骂,我听了进去,真以为是我们对不起她,因此糊涂了好一阵子。”

    三观还未树立的小孩子容易受到声音大的人的影响。

    “我看不进去书,听不进去课,周梨时常嚷嚷着希望我们全家都不幸福,我深陷迷雾,自甘堕落,十几岁更结识了一群狐朋狗友,学着抽烟、酗酒。”

    所以江玉鸣说,周镜从前差点进少管所。

    真看不出来啊,周镜还会抽烟呢,他家一点烟蒂都没有,酒倒是有,但都不是邢葵在酒席上看男性亲戚们干的白酒。

    “别乱想,我十几岁就将烟戒掉了。”过往讲到这里已过大半,邢葵不想听也听得差不多了,周镜松开禁锢邢葵嘴巴的手,让她能更好的呼吸。

    他有点茧的指尖轻柔捋开她额角碎发,“厉乘川现在还会抽烟,我不会。”虽然厉乘川也只是偶尔,几年一次的那种。

    邢葵靠在他腿上,不明白周镜为啥讲着讲着要嘴一下他兄弟。

    “那段时期的我确实很混帐,困于愚昧不自知,直到认识的朋友们沾染了毒……我举报了他们。

    那天是个大雾天,到处灰蒙蒙的,我站在警局外,分不清我要去的方向。

    一辆车驶到我面前,车窗摇下,厉乘川说,我还不算无可救药。然后,他将我关进了山里。”

    什么?厉乘川囚禁了周镜?一股好奇从邢葵心里生出,张张嘴,但没出声问。

    暖和的手掌抚摸她的后脑勺,清楚她会瞎想,周镜很快接着说,“那个时候我妈在山区支教,厉乘川将我送到了我妈身边。”

    原来是这样,周镜的妈妈是老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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