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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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没忍住皱了下眉,“不是说想跟我聊聊?”

    符霄挑着嘴角承认:“是有些话想和你说。”

    池黎:“就这么说?”

    符霄假装不懂她的意思,略微歪了下头,意思是不然?

    池黎就伸手在他和自己之间比划了下,说:“你觉得这距离合适?”

    “是有点不合适  。“他装模作样地点了下脑袋,然后拖着步子往后退了两步,“这样行了?”

    他故意询问池黎意见。

    “你觉得行就行。”

    要不是他耳朵红的要滴血,池黎恐怕真的要以为他像表面上那样云淡风轻。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装,池黎心想。

    符霄虽然往后退了些,可毕竟是楼道,距离再远也不过是两人各自靠着墙。于是就是池黎站右边,他靠左边,像两个高中生上课开小差被老师发现然后被罚到楼道里罚站。

    左边这个兴许是“罪魁祸首”,挨到墙的那一刻就好像没骨头似的靠上了,变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

    符霄后背抵住墙,看见对面穿着碎花长裙的她,想起此次“罚站”的真正目的,斟酌措辞后准备说正事。

    “这几天忙什么呢?”符霄淡声问。

    总得先说点不相干的来过渡吧。

    他保证他真没别的意思。

    但话到了池黎耳朵里,她自觉进行了艺术加工。

    以池黎对符霄的少有了解和刻板印象,她觉得符霄不大像是会说废话的人。

    话挺正常的,不咸不淡的语气,就好比出去碰见半熟不熟的人总要问上一句您吃了吗这样的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池黎就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他一定想知道别的。

    然后思考了大概三秒,池黎很是坦然地回他。

    “这几天课和作业都挺多的,没时间见你。”

    “……”

    好的。

    非常好。

    他问他的,她答她的,驴唇不对马嘴,却意外对上了。

    符霄被她的回答呛到,不知所措的接连咳嗽几声,又看到她直白的眼睛,紧接着耳朵肉眼可见变得更红了。

    他眼睛一下瞥向别处,又僵硬地摸了摸鼻尖,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我没问你这个。”

    真不是想问这个?

    骗鬼呢。

    池黎才不相信。

    她看着那人红到耳尖的耳朵,故作从容的表情,以及那张死不承认的比鸭子还硬的嘴,更觉得符霄这人比她想的要有意思的多。

    嗯,好像还很纯情。

    本来池黎还有点绷着,生怕不知哪句话让他占了上风,这下看来是没必要。

    她也靠到墙上,说:“嗯,是我主动跟你说的,我觉得你会想听。”

    “……”

    “……”

    “……”

    符霄完了,他脑子里在放烟花。

    下午决定打直球的那位,现在稀里糊涂的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打直球,本来计划好的那些话全然没了用武之地。

    毫不拖泥带水,那样明白又具体。

    她真的太懂怎么抓人情绪。

    话说的像小别胜新婚,莫名有种两人刚亲完的胶腻。

    你看吧,我就说她心思不单纯!

    符霄被她这句话冲的极其不好意思,从脖子红到脸颊,整个脑袋像一颗熟透的番茄。

    他应付似的小声嗯了一声,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完了,竟然被她一句话就轻松拿捏,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狼狈过。

    于是他顶着他那个红透刚刚开机的脑袋,别别扭扭的换了个话题。

    符霄:“……你最近作业很多?”

    池黎想了想:“嗯,是挺多的。主要是被罚的比较多。”

    符霄:“被罚?”

    池黎点点头,不怎么在乎地说:“因为逃课。”

    这事说来话长。

    自从上次张庆他们晚上偷摸下山,被侯超航碰见却没采取任何惩罚措施以后,这群学生越发猖狂,不仅下山偷玩越发放肆,逃课现象也越来越恶劣,甚至有时候出勤率不达一半,就连一向脾气好的老师都忍不住发了火。

    眼见他们越来越松散,侯超航越发无法应对,索性“一张状纸告到中央”,上级因此动怒,给予了侯超航“处置”他们的权利。出于双重保障的目的,没过几天,又下来了一份名为“夏令营行为准则”的规章制度,真应了王乐森说的侯超航要攒大招那句话。

    于是这短短一份文件,直接把池黎这群人束缚住了。

    可他们哪是省油的灯,尽管被罚也不老实,该玩的还是玩,不想上课还是逃。所以大祸小祸一起闯,零零总总加起来,池黎被罚了不少。

    池黎不听话归不听话的,但挨了罚她会受,就像侯超航罚了她那么多张速写,她也一句没顶照样画了。

    池黎:“余扬更惨,他还有个三千字检讨。”

    符霄:“为什么?”

    池黎:“你忘了他那天给谁打电话了?”

    符霄:“哦,难怪。”

    符霄想了想问她:“那他这算不算公报私仇?”

    池黎当时还没想到这个层面上,经他这一说,她觉得应该算是。

    说到这,符霄似乎想起来点什么,他问池黎:“你和我一起出去那次也被罚了吗?”

    池黎说那次没有。

    符霄点了点头,舒一口气。

    “你上次和侯超航聊了什么?”

    正好提起这件事,他不说她也要问的。她真的好奇。

    符霄回她:“没聊什么。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打过一次球,没什么交情。”

    “没什么交情还一起打球?”池黎不解。

    “球场上恰好碰见了,朋友叫的。”

    符霄顿了顿,又拖长调子哦了一声,似是突然想起来说:“那次我赢了。”

    池黎:“……”

    确实如符霄所说,那晚他和侯超航确实没聊什么。男人嘛,都好面子,两人说的全都是面上的事。

    反倒是侯超航心理活动比较多。

    那天他本来是等池黎的,也确实等到了,但没想到后边跟着个符霄。侯超航看见他俩一起进来,那一瞬间冲击力还是挺大的。

    他不知道符霄在这,也不知道符霄为什么在这,反正照情况看来他和池黎是一起出去的。

    然后他脑袋里就问号丛生。

    符霄怎么在这?

    来这干嘛?

    他们俩认识?

    在一起了?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这些他都不知道,明明八竿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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