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臣: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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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淮继续说:

    “轮年齿,也不过长他几岁。虽然因为后来种种,不相往来了……但我绝不会做落井下石的事……”

    “去岁言府进京之前,我派人书信胡卿言,让他在陛下面前说项,打消言府入京的念头,他,答应了,”言淮低头,“在朝堂之上竭力反对言府进京,”言淮朝大哥那里挪了挪下巴,“这事儿大哥知道。”

    说罢手指微勾,做了一个提篮的姿势:

    “那日我提的食盒,闻得他结局,我本来寻着机会,给他送点饭菜。”

    言子邑没想到二哥感情上来了。

    抬手拍了拍他的臂膀,他的臂膀不似靳则聿般结实有力。

    一拍上去软噗噗的,平时精明的二哥,这一拍之下,显得有些厚实憨直。

    “除了胡卿言,是不是还有别的人知道此事?”

    言泉立了半晌,忽而开口。

    都说大哥带兵同他箭术一样——“厉辣”,言子邑现在有些信了,点了点头。

    “你预备怎么办?”

    “确认之后,常规处理。”

    言子邑提了一抹笑:

    “自然是,把问题汇报上去。”

    言府在京城西北,收到荀衡的“约请”,也知王爷无恙,一桩心事落地,从王府到荀衡府上,天色已经晚了。京城上空是一片暮霭,只城外远山处蓝白相间,似一种晃动的层色。府内各处已上了灯,仆从引路,楼阁建在池上,和邢昭府上有一点相类,只是此楼仿的是水榭的形制,悬在四角的沙灯映着池水,倒影一漾一漾。隔着一行池水,四面都是落地的格扇,言子邑远远见尤五娘着了一身红袍,跪在地上,双手擎起一只酒杯,奉在靳则聿面前。

    靳则聿微垂着眼睛,将酒杯取了。

    仰头一干而尽。

    适才言府一番“厮杀”,心事总有纷纭,此时在纷纭的念头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

    荀大夫尚安在否?

    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过激烈,调整了一下心态,缓了步幅,九曲折桥绕下来,心境稍稍安了下来。

    屋内的烛光消融了亭台楼榭的格制,一种饱满的香味,于空气中萦绕,似乎把人都裹了一下。

    荀衡的身影在侧。

    与她眼光相触,又望向仍然跪于靳则聿面前的尤五娘,笑意中带点无奈,唤了一声:

    “五娘。”

    “今日王爷‘全身而退’,五娘代我一贺,还望王妃不要见怪。”

    言子邑一笑,此时多说什么,都显得有点儿小家子气——

    他们“风月”人物,这一把盏,兴许也谈不上什么“尺度”。

    尤五娘转过头来,击了两掌。

    接着屋外不知哪里浮出一些鼓点和乐声。

    于靳则聿身侧的案几落座。

    荀衡将案上的一把笛拿起,碧绿翠青。

    一提之间,笛音灌耳。

    尤五娘眼中显出一丝异样的兴奋,朝她的方向膝行两步。

    言子邑见她跪在她面前,抬出一只手腕,正不知她要做什么——

    脸侧的袖子褪了下去,尤五娘抬起的手搂住她的脖子,双眼迷蒙间,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言子邑心想,就这个眼神,自己一个女人都顶不住。

    靳则聿能顶住吗?

    不过——也太小瞧她了,好歹她也是现代人。

    唇角不自主地上扬。

    就势倾了下去。

    轮到尤五娘一愣,腰肢一软,顺势一折,又往别的地方舞去。

    言子邑的目光转向荀衡,他原本垂着的眉尾稍稍一挑。

    又转眼看向靳则聿,他眼风一转,神色似在眼前,又像在别处。

    第84章 行遇“他帝王安抚你们,本就是邀结人……

    荀衡送他们出来时,与她借了一步说话。

    说尤五娘是听到“王妃入府”的通禀声,才把酒至王爷跟前的。

    他拂了一下袍袖,摇首自叹:“她就是这个脾气,还望王妃勿要见怪。”

    言子邑不禁失笑,说了两个字“懂了”,便登上靳则聿的那辆马车。

    他这辆马车空间比她的大一些,言子邑以往总坐在窗侧,靳则聿倚在马车板上,身侧是一半的余裕,闭目,似乎在养神,又像是端了一点王侯的架子,言子邑观察到他今天进宫穿的是紫袍,襟口有一个很小的结,非但不突兀,还很别致。

    探身马车,微一犹豫,还是挨着他身边坐下。

    马车辘辘而启,言子邑也随着靳则聿,微微仰着脖子靠在马车板上,耳畔仍旧留有荀衡笛子的余音。

    行出了一段,言子邑悠悠道:

    “在里镇的时候,她说,她给王爷把过盏……我只是没想到,‘把个盏’是这么个把法,荀大夫倒也不吃醋。”

    靳则聿沉吟了一下,道:

    “彼时他不在,只有我二人。”

    他垂在膝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说得气定神闲。

    言子邑感觉胸口有一阵火烧上来,两颊发麻。

    靳则聿的眼光打过来:

    “京中秦楼楚馆,似尤五娘这般的,不论风月,品丹青、搏弈术、论时事捭阖。”

    言子邑仔细想了想,前两个选项——

    不会。

    有些和自己较劲似地蹦出一个字:

    “论!”

    靳则聿微微一愕。

    言子邑转过脸去:

    “时事捭阖。”

    靳则聿明白过来,直截道:

    “夫人想论何人何事?”

    言子邑被问得一懵,除他们这“一篓子”人外,朝中别有些什么人物,她确实不清楚,脑中忽然闪过秋猎那日霈忠提过的一个名字,想起霈忠的形容,又忆起曾和靳则聿讨论过这位“老实人”,于是脱口:

    “陈季礼!”

    “哦?”

    “他……他好歹是我二兄官长。”

    靳则聿浮出一丝浅笑:

    “眼下时事,此君确实颇受瞩目。”

    “我们回京之前……”

    靳则聿抬指舒了舒襟口。

    顿了顿,道:“干什么?”

    原来言子邑有意无意一直看向他襟口的那个小结。

    他语气有些严肃,言子邑忙抬指,点了那个结。

    马车里的光线不盛,只侧角挂了一盏灯。

    他的眼光忽然一炽。

    将襟口那个结扳开。

    接着言子邑感觉脖子后头被人一扣,和尤五娘的力道不同,一瞬间就被他扣到了襟前。

    言子邑不知道他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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