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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盘臣》 30-40(第9/18页)
,并不理睬,继续说:
“第一,我觉得御马监这事其实不用如此大张旗鼓,风声鹤唳,御马监是内监都督、禁军提领,牵扯内外,其中机轴在于事涉陛下,一旦认定了方向,这事便会牵扯甚大,人人自危。第二,我感觉,秦司卫许多时候,有大道不走,却‘唯捷径以窘步’,有时候却舍近求远,比方说,御马监这个事是如何来的,北瓦兵能洞悉我军的去向,大军一触即溃,退军途中,有人着了我军的甲胄,暗中假做援兵,后来给胡卿言杀了,搜到了一块御马监的腰牌,御马监的腰牌有的人本就不多,擅离身者重罪,擅借者死,那秦司卫为何不从这块腰牌入手,御马监是我朝新立,腰牌是哪一批的制式,这一批共发了多少,有多少人领,这些官物必有登记造册。”
秦霈忠打断他:“这些我早查了,乾成初年春天制的,一共制了二十三块,有三个说丢了,人还在校事处拘着呢,要不要我现在领李指挥去瞧瞧?”
“那这个官物是由哪里督办,造刻之所由谁人经手,其余这二十人有没有可能偷梁换柱,这些人的动向,同哪些人有过接触,秦司卫可都查了?”
“李指挥,要不您别守城门了,让王爷把您放到校事处,我替您去守城门得了。”
“放肆!”
一直垂着眼听着的靳王此时打断了他们,倏然抬眼看着众人,目光锐利,最后落在秦霈忠身上,看得他脸色一变,气焰全无,忙低下头去。
靳则聿跨过前案,走至门槛,望着外头,半晌道:
“赏罚擢黜,皆是陛下恩典,谁可自取之?”
第36章 饮酒王妃,你这话同今日李指挥在万策……
邢昭闻言立刻退了一步,跪了下来。
将军们见邢昭跪了下来,也忙从座椅边退到其身后,跟着跪了下来,秦霈忠自知失言,忙也埋头跪了下去。
……
这个厅堂前头有一个小天井,前檐的门窗都打开了,白云从天井上头缓缓移过。
言子邑有些疲惫,言家大哥的事情刚告一段落,又就接了任务。不过她有乐观的一面,往好的方面想就是先解决了一件事。她那么一个挺喜欢从值班室遥望高楼大厦,灯火通明的人,就这么半年间,也能坐在这个厅堂里,从这个角度静静欣赏天井里头那几株攀着扭曲盘旋、苍劲古朴的老树干而生的橘色小花。
靠在木头椅子上,外头的鸟鸣格外的清晰,伴着前头厅堂里传来的议论声,有熟悉的,有不熟悉的,语速最快的声音应该是李指挥的,秦大人的声音听着有点虚,今天像是中气不足。
接着一声追着一声,像是产生了什么意见分歧,正在激烈的争论,就是内容听不清,仅能模糊听得一些轮廓。
突然,一个严厉的声音蓦地遏住了他们。
前院瞬间毕静。
这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言子邑不禁感慨:
——确实挺凶的。
一个人听了会儿鸟鸣,端了茶几上的茶杯,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
觉得此时此刻,有种在男友办公室里坐着的感觉,想到这里自己先不好意思,托着腮帮子捂了半边脸。
她伸出食指在陶瓷的茶杯外头摩挲着。
觉得这种时候更应该来一杯咖啡,遗憾的是没有原材料。
思绪一阵翻飞,脑洞正飘到——《我在古代研究咖啡豆种植技术》
从天井照壁处传来脚步声。
她赶忙抛弃幻想,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邢昭。
立在天井里头同她执了个礼。
“昭,有话对王妃说。”
他实在英俊,面上略带一些愧色,这样静立在院中,更显得温朗英秀。
他来得突然,言子邑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道:“正好我也有话对将军说,将军您先说。”
话还未说完,就见邢昭已跪了下来。
言子邑一懵,又不好上手去拉,忙说:
“将军跪我干什么?快起来。”
邢昭略一沉吟,抬头道,“王妃可知,令兄那日是应我之邀,在戎居楼一见。我从霈忠那里得知,王妃近日为此劳心,但念及此事并非牵连昭一人,故尘埃落定之前,未曾明言,还望王妃见谅。”
言子邑见他仍旧跪着:“我知道……你先起来。”
看见邢昭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言子邑接道:
“我大哥的嘴同个河蚌一样撬都撬不开,我是遵大哥的命,回言府寻你那封书信的时候瞧见的,信已经烧了。你放心吧,我同谁也没说,王爷也没说 。”
邢昭的眼神微动,复杂中透出一丝动容,但似乎欲言又止。
言子邑马上反应过来,
“王爷知道是不是?”
“王妃,想王爷……”邢昭应变极快,是一副生怕破坏他人夫妻和谐的表情。
言子邑忙抬手,她想了想,释然道:
“我想王爷不告诉我,同我没有告诉王爷,其中的原因兴许是一样的,邢将军不必介怀。”
“王妃胸怀如此,昭……其实那日王爷王妃来禁苑探我时,霈忠便同我说他有一番筹谋,那日我到戎居楼,察觉不对,便在戎居楼后头的巷子等了一会,看到霈忠暂押着人出来,又想到那日他说的话,便猜到了大概,于是立马派人出城知会了王爷。”
言子邑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我还想王爷怎么什么都知道,反应还能这么迅速,简直跟开了监……开了天眼一样。”
邢昭笑笑,语调里多了一丝调侃之意:
“王爷对我们这般了如指掌,是否也让王妃脊背发凉?”
言子邑恨不得疯狂点头,“有,有,有!”
邢昭转了正经:
“陷令兄于险地,是我的不是了,还劳王妃替我隐瞒,昭欠王妃一个人情,说要报答的话未免托大,还不知王妃寻我何事?”
言子邑低头。
觉得这事来得不是时候,又似乎正是时候。
又想到靳则聿的话,拐弯抹角不如直言其事,于是低头笑笑,
“早知道我应该先说,这样一来,倒显得被动,像我在裹挟你报恩一般”
言子邑把皇后的意思简略地说了一番,接上一句:
“我刚刚在来的路上想了想,可能还是我智慧不够,应该也有什么更圆融的方法把这个事情糊弄过去。”
邢昭垂头。
“王妃如此坦诚,昭也不同您绕弯子。我同胡卿言、荀衡三人,在这京洛之地有一些虚名,想必王妃也知道。往俗里说一些,有些情势自是难免,也非一日两日,自是稔知之,勉强能敷衍过去的,自也有圆融之法。更不是说清高自傲,或有什么曲折衷肠,难以言说,此事对于昭来说,为难之处,非关皇后侄女。”
“那……”
邢昭侧过脸,笑意中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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