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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临渊问道》 130-140(第13/15页)
桌椅很近,床沿与椅子相平,杨心问几乎是凑在陈安道的膝头。
窗外风声萧萧,屋里的炭盆很热,烟味也重,最尽头的窗开着透气,可依旧有些呛人。
陈安道偏头咳了两声,随即哑声道:“……你是怎么看我的?”
“什么叫怎么看?”杨心问钻出了被窝,把窗又打开了一扇,然后几步跳回床上,披上被子,膝行几步抱住了陈安道,揽腰将人带到了床上,“烟太大了,得开着窗,这样会冷吗?”
陈安道由着杨心问摆弄,两人裹着被子抱在一起,身下的布衾已经乱成了一团,倒叫他想起他们以前也曾在柳山这般亲昵。
“就是问你怎么看。”陈安道的下巴抵在杨心问的肩上,“我想不明白,你心里到底是把我当什么呢。”
杨心问的手正摸着他的背,像是在好奇人有几根脊骨那样,一点一点地摸上去,从腰间往上,一节一节地数。
“自然是师兄啊。”杨心问摸到了胸椎的位置,点了点,接着说,“说来你怎么还收了姚垣慕当师弟?这不公平,我不同意。”
约莫是早有准备,听闻答案,陈安道只是落下了眉梢,须臾轻笑一声,合上了眼。
其实这样也好,他想,至少杨心问将来不用学着和心上人分别。
杨心问终于数到颈椎上了,可刚一碰到,手里却落了个空。
“师兄本就能有许多个师弟,师父也能有许多的徒弟。”陈安道推了推杨心问的肩,直起腰来,“你也有这么大了,之后回宗,你也不必日日留在雾淩峰上,要多与他人来往,日后遇见值得一交的友人,与你心意相通的道侣,不可固步自封。”
杨心问听完却是愣住了。
他松开手,随即不可置信地望着陈安道:“道侣?”
陈安道接着说:“还有这些亲昵之举,若是从前倒也罢了,如今你我年岁渐长,再这般胡闹便失了仪,以后万不可再这样了。”
窗开得似是有些大了。冷风吹卷着窗台边的积雪进来,檐下未敲的冰棱剔透光莹,在惨白的月色下冷得人锥心刺骨。
“亲昵之举。”杨心问品着着四个字,半晌笑道,“原来在师兄看来,与人唇齿相接,也不过是略显亲昵了些。”
陈安道眼锋扫来,沉声道:“你也知道你那日荒唐!”
“我荒唐?我荒唐什么?我喜欢你,便要亲你,有何错处?”杨心问冷笑,“师兄才是真荒唐,不打算跟我好,还任由我亲,这般风流,怕是叶珉也只能甘拜下风。”
陈安道一愣,脑中一阵嗡响。
“你……你什么……”
“我什么?”
“你喜……”陈安道不知道杨心问是不是真疯,可他自己怕是要疯了,“你方才还说把我当师兄——”
杨心问奇道:“你本就是我师兄,我拿你当师兄还有错了?难道你心里已经不把我当师弟了?”
“你——我不是——”陈安道混乱不堪,“你又将我当师兄,却又亲——你……你到底是个什么——”
话未说完,杨心问便抓过被子来,连陈安道一起罩在身下,随后压了下去。
屋内静了一瞬。
被子里漆黑一片。陈安道什么也看不清,却能感到彼此的鼻息。
潮湿的,温热的,黏腻的。
稍一仰头便能触及的距离。
杨心问的声音传来:“你我都拜在雾淩峰上,你先入门,我再入门,你是不是我的师兄?”
陈安道被那气吹在脸上,又痒又热,还有垂落在他脸上的头发,每一样都在挑战他的忍耐限度。
“……是。”
杨心问又说:“你我亲如手足,同为男子,你又比我年长,你算不算我的兄长?”
陈安道无可奈何道:“算。”
“我虽叫李正德一声师父,但识字习武做人都是你教的我,传道受业解惑,你事事都做了,我能不能把你当师父?”
“你若想,我自然不会拒绝。”
“你我患难与共,携手进退,你知我心,我也知你心。”杨心问在被子里依旧能看得清楚,“你我算不算友人,是不是知己?”
陈安道已明了他的意思,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你我为兄弟,为师徒,为好友,为知己,有哪里错了,我们哪样是当不起的,我们本就是这世上最亲的人。”
杨心问低头亲陈安道的鼻尖,随即又抓住了陈安道的手,十指探进指缝里,紧紧扣住。
“可我尤不知足,我还想与你好,同你结亲,与你亲热。”杨心问蹭着陈安道的肩窝,撒娇道,“若你也是愿意的,我能不能当你的妻?”
第140章 生而为一
陈安道挣脱了他的手。
杨心问只恍惚了一瞬, 随即便感到自己的脸被人用力地夹紧,强硬地往下一带,碰到了两片已变得滚烫的唇瓣。
他自然而然地张嘴, 而陈安道的动作更快,已经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进,将杨心问就要伸出的舌头撞回, 毫无章法地□□起来。
急切而又响亮的水声在被窝里流淌, 疾风骤雨都是外头的事, 与他们无关。
那日的深吻陈安道就学了个形, 没学到意,只晓得胡搅蛮缠。
杨心问本是告诉自己,陈安道这样主动, 他享受即可, 但这水平也太差了,情意绵绵是没有的,倒是弄得两人的舌头有点疼。
他正在想该怎么不伤陈安道的自尊而反客为主,对方却似是察觉了他的走神。
吻技如同剑技, 天才自然不同,而凡人只能靠一招一式, 慢慢积累, 绝没有某天忽然顿悟的可能。
可陈安道一个灵脉不通的人在仙门叱咤风云, 便注定是个不走寻常路的。
他吻得急切, 没有章法, 显然难以重现杨心问那日的水准, 于是他剑走偏锋, 舌尖就在杨心问的尖牙上用力一划, 霎时便流出血来。
杨心问没曾想还有这招。
那口要命的甜味就在他嘴里。
他一瞬便被激红了眼, 一把扣住陈安道的下巴,如撕下自己的皮肉般艰难地抬起头来,怒道:“你干什么,当心我把你的舌头给吞了!”
两人的衣衫都已凌乱不堪,发带也松了。杨心问便见陈安道泼墨般的发淌在榻上,雪白衣领上的颈子往上连着颌骨一片潮红,唇角带血,目光盈盈地含着笑看他。
“你来。”陈安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杨心问按回了自己怀里,“吞便吞了。”
“我求之不得。”
盆中的炭火烧灼出满室的燥热,在熄灭之前,那藏在黑炭内的红光不会消散。
你我为兄弟,为师徒,为好友,为知己,为夫妻。
不止,当然不止。
我们互为刀俎与鱼肉,凶兽与奔羊。
我们生来便是要被碎尸万段,而后再将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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