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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骄”滴滴》 30-37(第2/9页)
和骄宝两个人安静温存地待在一处。
先前訾骄说不去木头铺娄琤便很欢喜,眼下又怎么能留个碍眼的大徒弟杵在家里。
奚家爷俩已经被娄琤不动声色地送到了院门口,奚犀走到院外,还回过头来扒着门问:“真的没有要我帮忙的事?我可以劈柴、扫地、抹桌子。”
“没有。”娄琤断然回绝,与他道:“下午先去把该做的木牌做好,再练练上次教你的手法,明日我来看。”
“晓得了师父。”奚犀应下“课业”,搀着自家爷爷转身回木头铺。
娄琤扭过头时院中已没有了訾骄身影,他找到书房,果然见对方正站在书架前翻找书册。听到有人靠近,訾骄侧头瞄了眼,似有所感地问:“他们回铺子了?”
“恩。”娄琤走至他背后,“骄宝在找什么?”
“原想寻本简单的书出来教奚犀识字,毕竟他也唤了我师父,”訾骄说着却将手上拿的书又一股脑放回架子上,“适才记起他是个不爱读书的性子,还是教他点基础的画画法子罢,日后他自己往木头上画图样时也更得心应手些。”
訾骄转而要去准备纸笔,身后人忽地拦住他动作,自两侧腰旁伸过臂来拥住他,垂首闷声道:“骄宝教我识字罢。”
娄琤现在认识的字比之从前倒是多了些,但都是因为木牌背后的诗句刻多了眼熟认识的,除这几句诗外的其他字便认得不多了。
訾骄识得字,又会念书会背许多诗,他做不了这么多,仍想更靠近对方一点。
颈窝里痒痒的,訾骄缩了下脖子,笑道:“好啊。”他从放回去的书中重新抽出一本,两人来到书桌旁。
桌边仅有一张简单式样的圈椅,娄琤坐进椅中,将訾骄抱在自己腿上紧靠着胸口,越过他的肩膀与脑袋去看对方手上的书。
第32章 没完没了 整日惦记些劳神劳力的事
家中并没有专用来教识字的《千字文》, 訾骄拿的是一册讲灵异志怪的话本子,他引着娄琤一句句地念下去,遇到对方不认识的字便停下来与他解释, 再拿纸笔来叫他写。
娄琤自小活到现在没握过毛笔, 五根手指僵硬地被訾骄捏着摆来摆去, 好不容易握对了姿势,写起字来又歪扭滞涩,横不像横竖不像竖。
訾骄看不过眼地把住他的手, 让他跟随自己的力度下笔。然而他的手不及娄琤的大, 纤瘦白皙的手指搭在古铜色的结实手背上,格外引人注目。
娄琤努力写完几个字,待訾骄允许他放下笔继续看书时, 忽而翻过手腕, 捉住了对方尚未收回的指尖。他牵着訾骄的手来到自己面前, 低下头亲了亲。
“”訾骄侧首向后看他,“做什么?”
娄琤老实道:“想亲。”说着话, 他再度往前凑近, 鼻尖埋进被发丝覆盖的耳后, 嗅闻着怀中人头发上的香气慢慢下移。
毛乎乎的脑袋在耳朵、颈项与肩膀处徘徊,訾骄越发觉得自己是被一只饿久了的大犬缠上, 这饿犬从前未曾尝过肉味时还容易控制,吃过肉之后便开始没完没了地讨起食来。
早知道昨晚就不许他吃了!
气哼哼的狸奴咪呜乱叫地挣扎开来, 却又被身后人轻松制住手脚, 娄琤干脆揽住坐在自己腿上的人让他转过身来,彼此面对着面,他倾身去吻对方微启的唇。
訾骄对凑过来的人又推又锤,无奈双方力量相差过大, 娄琤任他捶打照旧岿然不动,将他抵在桌沿好好地亲近了一通。
认字之事不得不留待下次。
*
自拜师后,奚犀学习雕刻愈发仔细用心,进步很快,每月的交货压力减轻许多,赵行商要的木牌也备好了大半。
大雁与梁祝这两套成对的木牌也于庭竹坊、新燕阁两个铺子内上了半月,喜欢的人竟有不少。且因訾骄和方荠麦事先商量好的定价,买下成对木牌的人家中也大多富裕,其中更有好些人家或同周家有来往、或是欲往周家攀关系、或是单纯喜爱效仿他人的,在听说周小少爷上学时日日挂在腰间的薄荷牌子是同个匠人所做时,纷纷寻上门来也要定一套独属自己的牌子。
訾骄眼看娄琤和奚犀手头的活已然不多,便接下了几桩生意,也好叫某只饿犬别有太多闲暇时间,整日惦记些劳神劳力的事。
是日奚家木头铺里,娄琤带着奚犀刻木牌,訾骄坐在桌边为定了木牌的人设计图样。几人正各忙各的,唯有奚老头瞧见了从门口进来的人,走上去迎道:“客人要买点什么?”
进来的共有三人,两个年轻的跟在后面,虽穿短衫但看着面料不错。两人前头是个年纪大抵四十左右的男子,衣饰更为讲究,朝老爷子抱了下拳后问:“做薄荷牌子的木匠可是在这里?”
近段时日来寻訾骄娄琤的人不少,奚老头也不意外,点头将三个人往铺子内引,“在的、在的。”
訾骄已然听见他们的对话,收好纸笔站起身与来人打招呼,邀他们喝茶详谈。娄琤不懂亦不插手谈生意的事,简单和他们打过照面后继续埋头干活。
两个随从并不入座,只有中年男子和奚老头、訾骄于桌旁坐下。中年男子先客气地表明了身份,正是周家周老爷子身旁的管事,姓孙。
訾骄恰到好处地笑道:“原是孙管事,自从为小少爷做了牌子,已有许多人家寻过来说要定同周小少爷一样的款式,想必是小少爷风采出众,才将我们这简简单单的小挂饰也带得炙手可热起来。”
“哪里哪里。”无人不爱自家的孩子被夸,孙管事在周家待了大半辈子,同小少爷亦颇有感情,此刻虽嘴上谦虚,实则神色乐呵,不由随之附和道:“郎君所制的木牌颇为独特有新意,我们小少爷亦很喜欢,日日上学都要挑一块佩着。前几日老爷说要为他新换两个笔筒与镇纸,小少爷自个儿便提道要请制出薄荷牌子的木匠来为他做,老爷立时便吩咐我出来寻了。”
“不知郎君手头上的单子排得可满?可愿接下除了做牌子外的其余生意?”
訾骄眸色微亮,爽快道:“生意找上门岂有不接的道理?更何况周小少爷如此看重信任我们的手艺,自然不好叫他失望。”
孙管事连连颔首,只觉与对方说话舒心惬意,连商谈正事都显得轻松。
在訾骄原本的计划中,他们便不会长久只做香木牌这一样东西,因为要让木牌附上香味其实并不是多么复杂的事,甚至可以说是简单——他琢磨得出来,其他商户必然也可以。虽然眼下还没有旁的店铺开始售卖同样的木牌挂饰,但早晚会有的。
真正要能站稳脚跟让自家时常有钱可挣,靠的是别出心裁的图样设计,还有纯熟精湛的雕刻手艺。香木牌让他们为人所知,后续要做的便是扩充他们所能做的物件的品类。
此刻终于等来了除木牌之外的生意,訾骄应下得十分果断,且这次的笔筒与镇纸还要做得毫无闪失,最好一举夺得周小少爷欢心,才可早日扬名,往后做买卖也更顺利。
他思忖须臾,向孙管事问及周小少爷的喜好。
孙管事亦想办个好差,细细与他提起小少爷素日里喜爱的几样东西,最后道:“说起来,我们老爷和小少爷都很喜欢郎君上次所制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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