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的阴郁皇子登基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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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分和命运纠结在一起,令人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会发生多么奇妙的事。

    一年前氤氲的水汽味道似乎还在鼻尖萦绕,贺维安淡淡一笑,没有多说。

    两人来到丞相府,却见门上贴着两个大大的封条。

    谢明夷心头一惊,忙要走上前去,却被贺维安拉住了。

    贺维安朝他摇摇头,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转而走远几步,问了路过的货郎几句话。

    那货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大声道:“今日刚抄的家,大理寺的人来了可多呢……你说谢丞相?大抵是下狱了吧……真没想到,堂堂丞相府,竟还欠你们米铺的钱……”

    “嗡”的一声,谢明夷的脑子险些炸开,他几乎有些站不稳,小腿上烫伤的伤疤又在隐隐作痛。

    越是这时候,越要镇定。

    谢明夷强忍着泪水,拉了拉贺维安的袖口,径直走了很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丞相府的影子,他才停住脚步,道:

    “我要去救爹爹。”

    与此同时,皇宫。

    夜色深重,古兰朵独自坐在房中,他无事可做,只能拿着剪刀剪纸人。

    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心乱如麻。

    谢明夷逃到哪里了?若是陛下醒来,他该如何交代?又或者里耶发现了什么……

    突然,身后的门被人大力踹开,发出“嘭”的一声重响。

    “大人,大人您不能进去!公子他已经睡下了!”

    六水的疾呼声一并传来。

    里耶看向屋内的古兰朵,冷笑着看向六水:“你确定,这是你们公子?”

    六水错愕不已,里耶却懒得理他,转而猛地关上了门,将闲杂人等都隔绝在了门外。

    他对上古兰朵倔强的目光,脸上忽而绽放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

    阴森,狰狞,扭曲,都不足以形容。

    像是某种阴毒的计策终于得逞,里耶的表情从未如此夸张过。

    下一瞬,说出的话,更如淬了毒:

    “古兰朵,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做得很好,终于让他脱离那群暗卫的视线范围了。”

    古兰朵惊愕地看着他,里耶的笑容愈发癫狂,却又在一瞬间收起,转变为阴冷。

    “没想到丞相府提前抄家了,他肯定很着急吧?”

    白蛇渐渐攀上古兰朵的脖子,慢慢收紧。

    看着古兰朵发紫的脸色,里耶的眼神中只剩冷血。

    他冷冷道:

    “今晚,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第93章 辜负 谢明夷不会回来了。

    未央街边, 行人来往络绎不绝。

    阴暗的巷道内冷冷清清,只偶尔有几只野猫路过。

    贺维安紧紧攥住谢明夷的手腕,清润的眼神中流露出近乎哀求的神色。

    “明夷, 你不能一个人去。”

    谢明夷的神情有几分急切, 他拧着眉头, 道:“爹爹入了天牢,我若丢下他独自走了,那我成什么了?”

    贺维安劝道:“我并无此意, 只是这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谢明夷推开了他的手, 面上扯出一个苍白的笑。

    “过了今晚,希望更加渺茫,维安,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贺维安见劝不动他, 便下定了决心,道:“我同你一起去, 谢伯父于我有恩, 我不能坐视不理。”

    谢明夷却摇了摇头:“不用, 你自己尚且都是名义上的囚徒,哪有再回天牢的道理?”

    贺维安顿了顿, 眼睛里的光亮一点一点熄灭。

    他自嘲般笑了一声:“抱歉,我反倒连累你了, 明夷。”

    谢明夷呼了一口气, 道:“别这么说,若不是为了我,你又何至于此。”

    他敢笃定,陆微雪不会主动放贺维安出来。

    却也敢确信, 贺维安已经出了大牢,陆微雪便没有再把他抓进去的道理。

    贺维安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睛,张了张口,一张清俊的脸上似有几分纠结。

    “你还会回来吗?”

    谢明夷没走出几步,便听到身后的贺维安这般问道。

    他回过头,扬唇一笑,暖黄灯光尽数揉碎在眉眼中,显得整个人都既明亮又遥远。

    贺维安的心像是被攥紧了,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总觉得谢明夷是天边飘渺的云霞,注定只能仰望,永远不能为人所触碰。

    “我一定回来,带着爹爹一起,我们回宁州去。”

    谢明夷许下了承诺,轻声道:“维安,你在这里等我。”

    贺维安怔怔地望着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似被这么一句话瞬间拉近。

    就好像,他们彼此之间不需要惊天动地的誓言,只一个眼神,便知道,应当放心。

    贺维安点了点头,目送谢明夷离开。

    谢明夷的身影消失了很久以后,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心跳得很快,快得像是要脱出来,在泥地里打个滚才好。

    一句一起回宁州,对贺维安而言,便是最美好的愿景。

    他在原地驻足许久,一只信鸽停在他肩上。

    贺维安取下信鸽身上细小的木筒,打开盖子,在里面抽出一张深褐色的布。

    这张布被卷起太久,再张开时,已有许多抚不平的褶皱。

    这块布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看起来倒像是被某种药材熬的汁液浸透了一般,但无论怎么凑近了闻,都嗅不出丝毫药味。

    贺维安将布收好,手捧着鸽子往上一抛,这只跋涉千里,从宁州而来的白鸽,便扑动翅膀,朝南面的方向飞走了。

    —

    重返天牢,相比之前的沉静,谢明夷多了几分紧迫感。

    今晚的一切都太顺利,顺利得过了头了。

    他的脑子有些混沌,脸总困在面具之下,竟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狱卒见到他,依旧毕恭毕敬,按照他的要求,引他去见了谢炽。

    谢炽背对着牢门,看着墙壁,站得笔直。

    时隔那么久,再看到父亲的背影,谢明夷的鼻子不禁有些发酸。

    他知道二十岁生辰那日,谢炽一直在等他回家,吃一碗长寿面。

    可是他一直都未能回去。

    说不思念都是假的,父亲虽然表面上对他严厉,但谢明夷比任何人都清楚,谢炽的责骂永远是雷声大雨点小,比起严父,他更像个纸老虎。

    谢明夷自幼便没了母亲,自然而然地比寻常孩子更亲近自己的父亲。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把谢炽看作唯一的依靠。

    可是命运无常,不知不觉间,他们竟分开了那么久。

    四下无人,谢明夷却也不敢唤一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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