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的阴郁皇子登基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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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便走,身影显出几分洒脱的意味。

    “央央——”

    穆钎珩终是没忍住,叫了一声。

    谢明夷旋即停下脚步,回过头疑惑地看向他。

    “还有什么事吗?”

    穆钎珩走到他跟前,将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塞到他手里。

    “等这场战争胜利了,你再打开吧。”

    夜空中,一丝云彩也无。

    细碎的月光揉进穆钎珩的眼睛里,隐隐透出眸中的无限思绪。

    谢明夷握紧了手帕,感受到是某个硬硬的东西,便赶紧将它妥善放好。

    两人并行了一段路,来到分岔口,很快道别。

    穆钎珩看着谢明夷离开的背影,兜兜转转,他们终究还是渐行渐远。

    他当初主动推开了谢明夷,谢明夷的心不在他身上,这也是应该的。

    而他也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

    穆钎珩背过身去,走向与谢明夷相反的道路。

    命运的红线,一经断开,便永远都复原不了了。

    —

    谢明夷回到宫中,却见正殿内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陆津义,他坐在桌边,桌上的茶水一口没动,早就凉透,明显已等候多时了。

    谢明夷将穆钎珩给他的东西放进木匣里,便叫了一声:“王爷。”

    陆津义神情恍惚,听见他的声音,才缓过神来,忙站起身,道:“明夷,你回来了。”

    “我贸然到访,怕是打搅你休息了。”

    “是晚辈招待不周才对。”

    一阵简单的寒暄后,气氛略显尴尬。

    谢明夷也陷入沉默。

    之前陆津义为他做的种种谋划,他终归是什么都没用到。

    陆津义倒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献宝似的把桌上的碟子往前推了推。

    “听陛下说,你对吃食不感兴趣,唯有这四方糕还肯用些,我也没什么厨艺,自己琢磨着做了几块,你尝尝,好不好?”

    怀王盛情难却,谢明夷却之不恭,只好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到嘴边,轻咬了一口。

    他随即皱了皱眉,这一口下去,便咬到干硬的糯米,明显是没熟,味道也怪怪的,总之没有丝毫的香甜。

    他强撑着把一整块四方糕都吃完,笑得很是勉为其难:“王爷亲自下厨,自然很好吃。”

    “真的吗?”陆津义仿佛受到了某种鼓舞,拿起一块四方糕,自己也吃了一口。

    下一瞬,他险些呕出来。

    “明夷,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陆津义一边往嘴里灌茶水去味,一边说。

    谢明夷笑了笑,只当接受了他的夸赞。

    陆津义眼里的光却一点一点暗了下去,他的面上浮现出一丝痛苦和悲戚。

    “宓儿的厨艺很好,糕点做得比御膳房的还好,可惜我当初没能跟她学上一手。”

    听他提起母亲,谢明夷的心不由得一紧。

    “那日我和父亲交谈,王爷是否就在门外?”

    陆津义一愣,接着默然一笑,直接承认了。

    “是,我此举实属太小人。”

    他看向谢明夷,忽而释然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不光长得像你娘,也像极了你父亲和你姐姐呢?”

    陆津义话里有话,谢明夷很快回过味来。

    “孩子自然是夫妻二人的结合,王爷之前应该是没有留意过这些。”

    他云淡风轻地说。

    陆津义却直接讲话挑明了:“明夷,我是怀疑过你是我的孩子,甚至有段时间鬼迷心窍,对此深信不疑。”

    谢明夷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并未有多惊讶,他的模样看起来是只把这当作一桩笑谈,语气轻松道:“坊间流言四起,王爷一时被裹挟在其中,不能分辨,也是难免。”

    陆津义不置可否,取出腰间的玉箫,手指轻抚上面红色的坠子,目光沉郁。

    “我以为宓儿送我玉箫,与我互赠诗篇,在游春会上与我同行于杏花林里,都是因为她心悦于我。”

    陆津义轻轻地叹了口气,眼底浮现出隐隐的悲痛。

    “一晃二十年过了,现在想来,是我心胸太狭隘,以为男女之间只有情爱,如今回望过去,宓儿更像是将我当成了一个知心的好友……”

    “她由衷地欣赏我的箫声,对我作的诗张口就来,却从未对我有过半分逾越友谊的表现,即使是有过一夜,却也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原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陆津义自嘲地牵动嘴角,好不容易扬起的笑容上充满了苦涩。

    “还有穆将军,我险些就因为私心害了他,明夷,虽然你我接触不多,但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有些憋在心里的话,我干脆跟你说上一说,倒还好受些。”

    谢明夷眨眨眼,掩下动容的表情,道:“无论王爷在烦闷什么,尽管告诉晚辈就好,晚辈不会跟任何人说。”

    陆津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干脆站起身,将玉箫放在唇边,看向谢明夷,道:“今夜,我便为我自己吹一首,也为你吹一首吧,吹完这首,以前的事就都忘掉,随风去了。”

    呜呜咽咽的箫声在夜色中传开,再寻常不过的曲子,却被陆津义吹出了别样深远的意境。

    有风带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动,就像是与这箫声遥相呼应一般。

    曲调起伏之间,不光谢明夷陷入了沉思,忙于洒扫的宫人们也不由得聚在了殿门口,一个个的神情哀伤,还有的已经红了眼睛。

    陆津义闭着眼睛,第一次怀有如此强烈的感情吹着萧,箫声本来凄凄惨惨,引得人伤心不已,后来却逐渐平静,直至豁然开朗。

    就像是一叶扁舟行驶在大河大湖之间,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风平浪静和璀璨曙光。

    宫内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陆津义将玉箫递给谢明夷,眼神温和,真切地说:

    “这是宓儿留给我的东西,也是唯一一个,陪伴了我二十年的东西,现在我把它赠予你。”

    谢明夷有些受宠若惊,他正欲委婉拒绝,陆津义却一眼看穿了他似的,赶在他前面说:

    “这支玉箫既不是买的,也不是找人打造的,而是宓儿独自一点一点地雕刻出来的。”

    “只要你握住它,明夷……”

    陆津义饱含殷切地望着他,“你就能看到,你母亲伏案雕刻的认真模样。”

    —

    北狄营帐。

    繁星点点,在风沙肆虐的北境,这是难得的晴朗夜间。

    篝火燃得很旺,几乎冲天。

    速不台看着手下将一车又一车的火药运进驻地最中央的帐内,哈哈大笑道:“孟老三啊孟老三,多亏了你和你大哥,我们才掌握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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