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的阴郁皇子登基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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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挖苦。

    杨桐意挑了挑眉,不紧不慢道:“名不名节不节的有什么重要?能影响我吃饭睡觉吗?”

    孟怀澄被噎了一下,冷哼一声,没说话。

    杨桐意看着他这副耐不住性子的模样,没忍住笑了笑,将一条胳膊搁在桌上,手指轻点桌面,道:“孟三,你愿不愿意,和我做个交易?”

    孟怀澄眉头一皱,打量了杨桐意一眼。

    眼前的女人衣着朴素,衣服的颜色都有些暗淡,明显是几年前便裁好了的,简单的发髻间仅仅戴了一根金钗,钗上也并未打磨成任何繁复的式样,仅仅是镶有一颗普通的珍珠,增添几分光泽罢了。

    他冷笑一声:“交易?算了吧,杨小姐若是需要钱,我送你几箱银子可好?只要你少来侯府晃悠。”

    听出孟怀澄话间的鄙夷,杨桐意倒也不恼,喝了口茶,道:“不知孟三少爷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我猜猜,难道是有关于……逃犯谢明夷?”

    孟怀澄的眼睛倏然睁大,杨桐意一语中的,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桐意将茶杯放下,平静道:“陛下将谢明夷的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我的粥棚旁边也有许多,难道孟三少爷没注意过,那张画像下面写了什么?”

    “捉拿此人者,赏十两白银。”

    她欣赏着孟怀澄白了又白的脸,慢悠悠地继续说:“陛下要捉拿他,却一点也不愿意张扬,若是赏万两黄金,那关注此事的人将会有多少?且只有我们这些见过谢明夷真颜的人,知道嫌犯就是他,百姓们却是一无所知,甚至只当作是普通的犯人,只是长得好看点而已。”

    “你到底要说什么?”孟怀澄的耐心已经被耗尽,表情很难看。

    杨桐意温声道:“别急啊,三少爷若永远是这样的急性子,那何时才能成大事呢?”

    她站起身来,走到孟怀澄身前,目光逐渐变得灼热。

    “还是那句话,和我做个交易——现下新帝登基,杨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祖父和我频繁进宫,屡次见陛下头痛难忍,甚至有一次,陛下居然高烧不退,身处昏迷之中,我和祖父与一众太医在帐外等候,陛下突然梦呓,你知道他在喊谁的名字吗?”

    答案不言而喻,孟怀澄紧紧攥着拳头,神情多了几分紧张。

    杨桐意偏要将真相揭露得更赤裸裸:“如三少爷所想,陛下喊的就是央央啊,大概重复了五六遍……若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三少爷也时常挂在嘴边吧?”

    看了一眼孟怀澄,杨桐意便下了定论:“由此可知,陛下对谢明夷一定是心心念念的,所以才刻意没有将抓捕他一事闹大,而陛下到底在想什么,接下来又会对谢明夷怎么做,我们也未可知。”

    孟怀澄眼神阴冷,死盯着她:“然后呢?”

    “然后,孟三少爷只需要想办法跟我解除婚约,我便将宫中陛下的动向全都透露给你,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杨桐意摆出了在市井中做生意的笑脸,道:“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三少爷意下如何?”

    第68章 白鸽 金屋藏娇。

    将军府。

    正门前, 晨曦映照着两座雕刻精美的石狮子。

    年过六十的老管家抹着泪,将一个小木盒塞给穆钎珩,道:“少爷, 你这一去, 老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有些事,若是上天有意让你知道,那就相信天命吧。”

    穆钎珩接过那个盒子, 直觉告诉他, 这是他无比接近一个惊天秘密的时刻。

    但盒子上了锁,没有钥匙。

    他微微一怔,便扯了扯嘴角, 笑道:“宋伯, 你是有福气的人, 等我回来,一定给你带你心心念念的北漠好酒, 看看是不是真如我所说, 能把你辣倒。”

    宋管家被感染地轻松了些, 眼中的不舍却更浓,他感慨道:“少爷, 自从你离开了江南,你就像变了一个人, 再也不像以前那样, 一回家便跟老奴说东说西了……老奴说句实话,以前老奴还嫌少爷你话太多呢。”

    “可是那个时候的老奴没想到,以后再想听见你说几句话,竟然是那么难, 你不知什么时候就长大了,变得和穆家每一代将军那样,沉默寡言,冷面冷心。当然了,大将军嘛,自然是要威严些的,可是在老奴心里,少爷说着说着话就先把自己逗得捧腹大笑的样子,却是怎么都无法忘怀。”

    宋管家看着穆钎珩,恍惚间又回到江南的四月天,那时他的背还未佝偻,而十二三岁的穆钎珩还没有他高,少年的脸鲜活又朝气蓬勃,眼睛乌黑又明亮,仿佛蕴藏着无穷的能量。

    而现在,他看到穆钎珩脸上的伤疤,便鼻子一酸,叹道:“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奴也不知道,只知道少爷的性子从此变了。得知少爷进京时,老奴欣喜地睡不着,赶快从江南赶来。可是少爷再见到老奴,只有简单的问候。老奴每每想跟少爷搭句话,都不知怎么开口。”

    穆钎珩垂头哑笑,眼圈泛红,劝慰他:“都过去了,宋伯,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往后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告诉我。”

    “是了,这就是了。”宋管家拿手帕擦掉脸上的泪,释怀般说:“少爷现在的语气,神态,和以前又是一个样了,虽然不知道少爷经历了什么——老爷将你从牢里带回来时,你昏迷不醒,身上全是伤,不光老奴没睡,老爷也衣不解带地照顾你,直到少爷醒了,老爷才匆匆进宫请旨,要带少爷你去戍边。”

    提到天牢,穆钎珩脸色微变,那个雪夜的一切仿佛还在眼前。

    他自知身负重伤,生还的可能渺茫,便干脆撕裂了多年来刻意伪装的面具,对谢明夷说了许多话。

    ——虽然谢明夷可能一句也没有听见。

    而现在,谢明夷没了下落,但以陆微雪的搜查力度来看,谢明夷极有可能还活着。

    更何况穆钎珩是知道贺维安就在那驿站中的,托前太子陆泽呈的福,他掌握了贺维安的行踪。

    所以他在赌,赌贺维安愿意隐瞒谢明夷的下落,保护谢明夷离开。

    他将谢明夷放下时,还故意制造出了些响声,随后便隐藏起来,躲在远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出来的是一个女子,接着是贺维安。

    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谢明夷的安危有了着落,但谢明夷这辈子都不会再与他相见了。

    直到确定谢明夷被救进去,穆钎珩才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地离开。

    苍茫的雪林中,他不知该归往何处。

    但他必须一直朝反方向走,走得越远,引开那些追兵的可能性便越大。

    果不其然,在黎明即起之际,穆钎珩听到了那些沉重的脚步声。

    他终于倒在山坡上,看着再次降落的雪花朝他直直地砸过来,但连闭眼的力气都没了。

    在意识涣散的倒数时光,穆钎珩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还没来得及跟谢明夷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离开你那天,对你说了那么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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