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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蛇蛇今天也没变成辣条呢》 50-60(第2/14页)
我不该骗你的,我,我只是不想让那些伤害你的人,再有伤害你的机会……我的星星,原谅我,好不好?”
不愿让小蛇觉得自己太过残忍的飔风,避重就轻地一句话带过了自己对偷猎者们所做的事,随后,他面对着低垂着往日高昂的头颅。
这条在爱情里败得溃不成军的蛇,静静等待伴侣的宣判。
但镜流压根不在乎飔风对偷猎者们的所作所为,他甚至左耳进右耳出地略过了飔风的道歉,只是焦急地探查着飔风身上的伤口,直到被负罪感压塌的飔风制住了他的动作。
“镜流,我没受伤。”
看着镜流颈间再一次崩裂的伤口,飔风心疼地用身体压住了不安分的镜流,“抱歉,你刚才不理我,我……我,”
支支吾吾的蛇在伴侣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吐出了未尽的话语“我是装的……”
精神恍惚的镜流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面前的爱侣到底说了什么让蛇崩溃的话,他沉默了片刻,随后,在飔风惊恐的目光中,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飔风,坏蛇!他们有武器,那么多个人……你怎么可能不受伤?你又骗我?”
“我真的没有受伤,镜流,别哭了……”
飔风试图解释的话,直接点爆了炸药桶一样的小蛇,“骗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镜流,在试图冲出飔风用身体构建的包围圈无果后,他浑身颤抖地趴在了地面上,不住地干呕着。
惊慌失措的飔风赶紧把尾巴甩到了身后,放开了对镜流的束缚。
但小蛇的异常并没有停止,在经历过生死危机后,一直处于应激状态的镜流,在此刻全然展露出了他的脆弱——小蛇吐出了前几日喂下的没消化完的食物。
随后,这条漂亮的蛇慌乱地寻找着熟悉的巢穴,但如今身处领地之外的他如何能找到爱的小窝?
看着镜流,擅自将伴侣带离巢穴的飔风感到了后悔,他强硬地用尾巴把小蛇捆到了自己的身边,盘起躯干,勉强模拟出了昏暗的巢穴氛围。
目光空洞的镜流在伴侣影子的荫蔽下,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浅灰鳞片不断撞击的声音陆续响起。
这时,从蜿蜒的山路上隐约可闻的警铃声,让怀里的小蛇又开始了干呕。
今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
第52章 第四十六章 偷猎者与护林员的区别 老……
就在飔风费尽心思缓解镜流的惊恐, 试图让小蛇脱离应激状态时。
人类这边,匆匆赶到的村医胡光阳背着药箱,棘手地看着面前四人已经出现瘀斑的伤口, 倒吸了口冷气,他凑到几位村干部面前,压低了声音。
“老支书, 过山峰下了死口, 我们村没备血清, 实在救不了啊!”
“胡医生, 老支书让人打了120了, 刚才钱老四来电话, 说带着柳教授他们也来了, 你看看,能不能把蛇毒搞出来点, 多少撑个半几个小时, 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死啊!”
“孙干事,你这儿什么话!我一个医生, 难道就忍心见死不救?”胡光阳瞪了这个年轻人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旧皮卡边, 探查着几个偷猎者的伤。
孙姓干事挠了挠头, 打了个哈哈,被这位在村子里驻扎了二十年的老医生无视了个彻底。
倒不是胡光阳有心,只是面对着几人严重的伤势, 他实在分不出心神去关注别的东西了,尤其是王强,他已经出现呼吸衰竭的前兆了。
在认真评估过几人的伤势后,他重重叹了口气。
这叹息声让赵毛慌了神, 他直直拽住了胡光阳半旧的白大褂,哀求道“医生!医生,你得救救我们!”
“你别激动!”胡光阳跪立在地,按住了这个不安分的患者,“深呼吸!呼……吸……呼……吸……”
说着,胡光阳打开了药箱,手脚麻利地完成了几人的伤口的清洗。
生理盐水带来的刺痛感,让几人有了重新活过来的感觉,看着这位手法娴熟的老医生,他们激荡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为偷猎者们做完了简单的处理后,胡光阳的手随意搭在旧皮卡的蒙着黑色篷布的车斗上,准备把鞋子里杠脚的石头抖出来。
而就在他靠上车斗时,这张老旧的皮卡轻微地晃动了一下,这动静惊到了其中被关押的动物们,它们发出了声声的吠叫与嘶鸣。
胡光阳吓了一跳,本就是单腿站立的他,一个踉跄,身形不稳的他下意识扯住了篷布,好悬没跌到地上,头顶的动静让动物们发出了更加凄厉的叫声。
偷猎者们自然听到了,但除了已经意识不清的王强,剩下的几个酒囊饭袋为了保命压根不敢乱动——越激动,蛇毒蔓延的速度会越快。
于是,三人小声商议后,闭上了眼睛——反正他们只是马仔,到时候把责任都推给刘华实,死无对证,那些人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一旁的村干部们皱着眉,在老支书的带领下来到了皮卡车旁。
*
迟疑了片刻,这位老人解开了捆住篷布的绳子,“刷——”的一声后,象征着偷猎者们犯下累累罪行的证据,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在同伴的血液与残骸间,一双双满含仇恨的眼睛透过笼子刺向了在场的众人,混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浓郁的血腥味让所有人都别开了头。
没有一个人敢跟这些可怜的动物对视,“畜生!”老支书啐了口唾沫,那只捏着篷布的手都在颤抖,他剧烈地喘息着,见状,胡光阳赶紧把这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搀扶到了一边 。
这时,一位身着红灰冲锋衣,拎着大包小包,杵着登山杖的中年女人三步并作两步,从岩壁上跳了下来,直直迎上了胡光阳两人。
她就是柳妆,48岁,华科院云省动物研究所一级教授,研究所最有希望冲击院士称号的蛇类专家。
这位风火性的教授,今天本来是带着助手记录林河村一带,西南眼镜蛇大致的种群数据的。
可在她听说有人被眼镜王蛇咬伤后,不愿看到人蛇矛盾加剧的她,没有一丝犹豫,就直接从雨林边缘一路狂奔,冲到了村口——唯恐眼镜王蛇真的咬死了人,蛇也落个被打死的下场。
于是,焦急的柳妆甚至没站定,就把大包小包的研究器材放到了地上,雷厉风行地取出了两个干冰保温箱。
“老支书!我听老四说有人被眼镜王蛇咬了?人在哪?”我这儿就六组血清,不知道够不够救人?”
话音刚落,她的身后就出现了三个穿着同款冲锋衣,面色潮红,沾了一身白绿苍耳的研究员与气喘吁吁的钱老四。
他们喘着粗气,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来到众人面前,断断续续地跟几位村干部问好。
“救什么救!”这位险些被气得犯了心脏病的老人已经改了主意,最是痛恨偷猎者的他恨不得让这群败类立刻去死。
“那条过山峰咬的好!就该咬死!”面对一头雾水的研究员们,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示意他们看向车斗上锈迹斑斑的一个个铁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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