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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星光海岸》 50-60(第22/23页)
星这个人也对功成名就有巨大的渴望,她最厉害的点在于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孟家在沿海一带以“掮客”为生,地位斐然。然而这适用于早些年的“人情社会”,现在渐显吃力了。很显然孟若星要抓住机会洗一个新身份出来。
“那唐总先告诉我,我为什么一定要用孟若星的灯?这世界上的灯饰设计师只有孟若星一个人吗?”
“因为我知道你跟林在堂要离婚了。”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自己都不清楚。唐总是怎么听说的?”
唐盛耸耸肩,大意是我自有方法。
吴裳是一定不会用唐盛的钱的,但她对唐盛说:“我想想吧。”
“你这个综合体,连个像样的团队都没有,纯靠画饼啊?”
“谁说没有团队?”吴裳指指村委会的方向:“政府就是我的靠山,全千溪村的人都是我的团队。”她故意这么说。
唐盛知道她又开始胡说八道,自在地喝起了冰水。
吴裳不再理他,弯下身去卷起裤管去工地了。她的脚印留在沙滩上,沙滩上她投下的影子像一只企鹅。唐盛觉得这夫妻俩真有趣,一个在外面风光无限叱咤风云,一个在海边下工地像一个悲苦的劳动人民。
关于这夫妻俩的传说也很多,大多数人都说两人背景不同,吴裳借心机爬上高位,但在林家始终抬不起头。以唐盛对女人的了解:一个抬不起头的女人,不是吴裳这样。吴裳这人横冲直撞,不像身居男人背后的海洲太太,倒像一个有几把刷子的女企业家。
唐盛对吴裳兴致更浓了。
他决定不走了。
这时宋景拎着桶来海边,远远看到唐盛,恶心地快要吐了似的,朝他的方向呸了一口。宋景父母也做盛唐的零件代工,盛唐恶心,账款压了近一年不付,宋景爸爸起初敢怒不敢言,后来压多了,老人骂了一句狗屎,反正也拿不到钱,不接了!跟盛唐打起了官司。
盛唐在业内名声极差,这跟唐盛的强盗人品分不开。宋景心想:我说今天怎么这么晦气,原来是千溪来了个畜生。
她一边捡石子一边想:这畜生别是要来坑吴裳的吧?
唐盛是看见宋景啐他那一口的,他不认识宋景,但觉得这一口可是挺恶心。就指着宋景喊:“你谁啊?你妈没教过你礼貌啊?”
宋景推推眼镜对他喊:“你谁啊?你爸没教过你欠债还钱啊?”说完叉着腰,声音更大:“你爸肯定没教!因为你爸也那样!”
海风把他们的对吵对骂吹到吴裳耳边已经所剩无几,她卷起图纸走出工地,看到宋景和唐盛隔空跳脚对骂。宋景这样,吴裳是见过的。但唐盛作为一个“知名企业家”也这样,吴裳属实没想到。
他们已经骂得越来越难听了,宋景用桶舀了海水就朝唐盛冲,被不知哪里来的周玉庭拦住了。周玉庭说:“君子动口不动…”
宋景一把把他推开,说:“你帮我骂,不然老娘开了你!”
周玉庭喜欢养老院的工作,立刻调转炮头,问宋景:“骂什么?”
“骂他老赖!骂他全家老赖!以后子子孙孙都是老赖!”
“问题是,他是老赖,倒霉的是别人…”周玉庭尝试着给宋景分析,这无异于火上浇油,因为宋家就是倒霉的那一个。
吴裳看着他们吵架,这才知道宋家和盛唐的渊源。她拧着眉头站在那思考良久后,给林在堂发消息:“你知道盛唐欠很多代工厂钱的事吗?”
“知道。”
“宋景家在跟盛唐打官司。”
“是吗?”
“是。唐盛来了,他正跟宋景在沙滩上对骂。”
林在堂回:“好的,我知道了。”
林在堂问吴裳:“今天外婆怎么样?”
“外婆今天好些了。”
叶曼文生了一场重感冒,高热了五天,前天才出院。出院后整个人都没了精神,记性更差了,甚至有时看着吴裳会叫“香玉”。林显祖每天从早到晚跟着叶曼文,生怕她有闪失。
沙滩这边很热闹,宋景骂出一身汗舒爽了,拉着周玉庭走了。唐盛又回去喝他已经热了的冰水,心想千溪这个地方真是个“野蛮之地”。
他准备在千溪住两天。
唐盛有他的想法,他来千溪,一是为了吴裳的综合体,他要分一杯羹;二是为了拉吴裳入伙。
但他知道吴裳这个人非常小心,如果想拉她入伙,利益要给足。
温州商会的人劝他:“现在不是当年要你死我活了,现在的企业讲究共生共荣。你不要盯着星光灯饰打了,这对你们都没好处。”
唐盛说:“我不盯着老大打,我什么时候当老大?我就要打星光灯饰。”
但星光灯饰经过近十年的努力,早已稳坐业内翘楚的位置,企业运作机制无比成熟,这就是林在堂说的“内修”。他用了这么多年,一步一步进行内修。海洲多少曾经辉煌的企业因为庞大的家族关系、粗糙的业务手段、老旧的产品而落寞了倒闭了,但星光灯饰却日渐一日地强大起来。
林在堂的内修有了成效。
海洲人很细心,因为身处这样的地方,被动接受经济环境的熏陶,几乎人人都跨进了“生意”的门。聪明的海洲人善于学习,把星光灯饰的模子搬过来,不管怎样,还能再活几年。海洲的商人也像林在堂看齐,表面上不玩车不玩表,开始低调起来。
唐盛就是看不惯林在堂这个样子。
同样是二代,无论到哪,林在堂总要压他一头。两地商会联谊,首席嘉宾要写林在堂;出席经济论坛,林在堂要被安排在核心位置;接受媒体采访,媒体提醒他注意表达方式,可以向儒商看齐。
唐盛不要做千年老二,哪怕他深知自己靠抄袭起家,他也要打倒林在堂。十年后,谁还管他怎么起来的,都会仰望他。
唐盛也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草莽,他研究星光灯饰。在他如铜墙铁壁的业务流之下,他看到了星光灯饰的突破口,是企业掌舵人那神秘的婚姻,也就是吴裳。
吴裳作为林在堂的妻子,不同于其他海洲太太,她有能力。当年她还在星光灯饰工作的时候,短短时间内就掌握着几乎全国百分之七十的重要客户。愣是把汰换慢的灯具产品干出了快销品的势头来。把吴裳从星光灯饰搞走后,唐盛着实过了几个月好日子。但林在堂是谁?他怎么会允许颓势发酵?三个月内就完成了所有客户的交接。
唐盛很好奇,这件事,林在堂和吴裳是怎么进行利益分配的。
到了中午,唐盛找到吴裳,问她能不能给口吃的。
吴裳说:“吃屁。饿着。”
“你对我欠缺了起码的尊重。”唐盛说。
吴裳看着唐盛,缓缓地说:“我这辈子被你害一次就算了,不会有第二次的。”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唐盛耸肩:“正常商业策略,说害可就夸张了。”
吴裳耸肩。
“说真的,你不招待一下吗?”唐盛问。
“你想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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