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海岸: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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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上就要。”林在堂灼灼地看她:“大概三四年前吧,你不是也说过要小孩吗?还是你根本不想要,只是一直在逗我?”

    吴裳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林在堂躺在她身边,冷静下来后想问她节育环的事,但是她已经睡着了。吴裳的睡颜很沉静,但睡觉并不老实。她会在床上转着圈儿睡觉,有时林在堂睡着睡着,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他脖子,黑暗中伸手一摸,往往会摸到吴裳的两条腿压在他身上。

    起初他睡不着觉,就把她的腿或胳膊放到一边去,然而日子久了,就慢慢适应了她的“好动”。

    这一晚吴裳睡的不太安稳,她睡睡醒醒,中途让林在堂帮她拿了两次水。

    第二天已近中午,林在堂却还没出门。因为吴裳听到他在楼下跟阿姨说话,说的是院子里的花。

    他说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花大朵大朵地凋零,可能是天气太冷了。

    阿姨说:“是呀,不行就都拿进来。”

    “那可是大工程。”林在堂说:“刚好今天我在家,一起吧。”

    林在堂不知怎么了,竟然关心起了花。再过一会儿林在堂上楼,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说让她指导一下“护花行动”。

    “你今天不是要跟投资方开会吗?”吴裳问。

    “不开了。”林在堂说:“开来开去就是那样。还不如在家里歇着。”

    “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吴裳问。

    林在堂想了想,问她:“你有事跟我说吗?随便什么事,你觉得不开心的、不信任的、你讨厌的,或者你防备的,都可以跟我说。”

    “我没有。”吴裳笑着说:“我什么都跟你说的呀,所有的事!”

    “那你觉得我们的合作关系还算稳定吗?你觉得你获得报酬与你的付出成正比吗?”

    “你今天很尖刻。”

    “那你呢,有没有做过什么尖刻的事?”林在堂说完笑了,指着那些花说:“快来弄吧,再不弄就都死了。”

    接着他就走进了院子,蹲在那里侍弄那些花草。天气一日一日见凉,叶子一层一层地掉。吴裳也蹲在他旁边,她什么也不干,就看着他。

    “林在堂,我跟你说件事吧。”吴裳说。

    “好。”林在堂放下小铲子看着她,他的掌心沾满了泥。

    “我不想要小孩。”吴裳说:“我一辈子都不想要小孩,我吃不了那种辛苦。”

    “是不想要跟我的小孩,还是跟谁都不想要小孩?濮君阳的呢?濮君阳的小孩你要不要?”林在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反驳。

    但吴裳没有反驳。

    林在堂自嘲地笑了:“现在比怀孕更糟糕的事发生了,我是HIV病毒携带者,但我昨天晚上没做措施。你马上去检查吧!”

    林在堂说完这个就闷头去干活,他心里没有解气的感觉,也并不自暴自弃。他只是觉得很没意思。吴裳以为他像每一次一样,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2018年的12月31日,林家按惯例家庭聚会。

    这家庭聚会当年因为分股分家产后中断了几年,最近三四年,因为新的星光灯饰势头突飞猛进,家庭聚会就又被张罗起来。

    一早阮春桂就给吴裳打电话,建议她穿什么衣服。她在电话那头说:“今天天气不错,穿我送你那件旗袍,戴那套珍珠首饰就好。”

    吴裳只是嗯一声,阮春桂就说:“怎么啦?心情不好?”

    “没有。”

    “那你记得穿啊,今天你还是主厨。”

    所谓主厨,倒也不需要吴裳做什么,她只是站在边上指挥。这两年阮春桂爱上了“海洲味”的噱头,到处吹嘘吴裳祖上是御厨,也顺带着挂上“香玉面馆”的名头。当哪个外地来的合作伙伴说想尝海洲味,阮春桂就说:“这不是巧了么?知道香玉面馆么?排队十里外的那一家,上过纪录片的那家…”对方通常很感兴趣,这时阮春桂就推出吴裳:“喏,我们媳妇家的。”

    “要么您也别去那排队了,让我们吴裳给您做一桌。”

    阮春桂说完往往会给吴裳使眼色,吴裳则笑盈盈上前,道:“可不么,家里吃,我亲自掌勺。”

    吴裳的爱好变成了阮春桂做客情关系的工具,她并不会因此懊恼,因为阮春桂跟林在堂一样:一笔有一笔的价格。哪怕她跟林在堂后来真的领证结婚了,这个习惯还在。

    从前阮春桂付她报酬是付现金,后来她送金银首饰,这些吴裳都照单全收。

    有一次阮春桂故意点她:“我们裳裳现在也算小富婆,哪天惹急了也要买单离场的!”

    吴裳也不否认,只是在旁边挂着职业的笑。宋景总说阮春桂在驯化吴裳,吴裳也不反驳。但她会问宋景:“你觉得什么是驯化?”

    “驯化就是你什么都要听她的。”宋景说:“我真的很讨厌阮春桂,她为什么一点感情都没有,活脱脱一个赚钱的机器。”

    “她有她的可怜。”吴裳早已看透阮春桂,这样对宋景解释:“我说她可怜,不是因为我同情她,而是她真的可怜。我没有被她驯化,她花钱雇佣我,我陪她演戏罢了。”

    林在堂问吴裳是不是准备好了,吴裳对他说:“你来帮帮忙嘛,这颗扣子系不上呀!”阮春桂送的高领旗袍,一颗圆润的珍珠扣子,无论怎样都送不进那个扣眼儿里。

    林在堂皱起眉:“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可以穿你自己喜欢的衣服。你为什么总是要听她的话?”

    “因为我怕她啊。”吴裳半真半假:“你又不帮我。”

    林在堂上前解她的扣子,带着气说:“脱掉。”

    “脱掉就没有古典美人了。”

    “脱掉。”他坚持。

    吴裳眉毛挑一挑,揽住他脖子,小声说:“林在堂,你这几天都气不顺。你怎么了?”

    林在堂不说话,只一味帮她脱旗袍。吴裳觉得林在堂似乎在帮她打破某种禁锢,又或者他要为她套上新的枷锁。这一天,她穿上了自己喜欢的普通的宽大的白衬衫,下着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头发自在地梳着,没有了那些隆重和拘谨。

    阮春桂见她时候皱起了眉,林在堂就说:“你见哪个世家子女整天穿的像民国的人偶?”

    “你跟你妈说话带着气呦!”阮春桂头一扭,走了。

    吴裳看到她的衣摆下面露出一小块黑布,就问林在堂:“你们家谁死了?”

    “不知道,没人通知我。”林在堂说:“他们大概觉得自己的死活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林在堂,你不要这样。”吴裳对他说:“至少在人前不要这样。”

    “我为难过你吗?真奇怪,你说的好像我曾经在人前为难你过。”林在堂说:“你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呢?”

    有人路过,吴裳上前搀住他的手臂,笑了,好像刚刚的别扭没有发生过。

    第22章 春亭月,照落花

    吴裳站在那里调酱汁,比起外面虚伪的应酬,她更喜欢厨房。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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