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寡多年喜提一子: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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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求苍溟能恕灵蕖死罪。

    苍溟答应了。

    诸天仙神都曾听命神秀行事,或是出于自愿,或是受强权所迫, 难以分辨,如果真要清算,有多少仙神敢说自己不会被牵连。

    留下灵蕖性命,便是为了让他们安心, 九天岌岌可危的局势不容再有动荡。

    连灵蕖都能保住性命,足以证明苍溟并不打算对听从神秀命令行事的仙神赶尽杀绝,如此,他们方能定心听从他的号令。

    许多年前,在灵蕖出生后不久,神秀便为这个女儿请封为巫山女君。苍溟将她修为从上神境打落,归于巫山,作为代价,她从此不得踏出山中半步。

    巫山成了灵蕖的囚牢,此后近四万载间,她都未能出巫山半步。

    景濯当然是认识灵蕖的,早在他还是神族,尚在紫微宫中修行时,他便见过这位先太子女。

    也正因如此,在听闻息棠前往巫山时,他的神情难得比平日沉了几分。

    随行魔族见他缓下身形,只觉不明所以,景濯也没有多作解释的意思,冷声让他们先行前往天宫。

    他打算去巫山一趟。

    巫山位于九天以西,因灵蕖被囚于此,山中内外遍布禁制,不容她越雷池半步。

    魔族君侯的气息在九天颇为明显,当景濯现身于巫山下时,困于山中的灵蕖似有所觉地睁开眼。

    手脚皆为镣铐所缚,闪动着灿金辉光的锁链延伸至地下,在她动作时发出沉闷声响。

    拖曳着沉重桎梏,灵蕖出现在景濯眼前,与他在禁制内外对望。

    这位先太子女容色虽不见衰老,鬓发却已经染上灰白,微昂起的头还如从前一般显出高高在上的轻蔑。

    灵蕖被困在巫山中不错,但苍溟就算再不喜她,也不觉得刻意折辱她有什么意思,只是不容任何生灵踏入巫山。

    不过对于曾经将天君之位视作囊中之物的灵蕖而言,困于巫山一隅,权势尽失,就算还有数名曾经追随她的仙神甘愿在巫山外看顾于她,这样的时日也近乎煎熬。

    如今已近四万载过去,以灵蕖修为,还远没有到寿尽之时,这于她而言,大约是另一种残酷刑罚。

    “桓乌景——”灵蕖死死盯着景濯,目光如同锋刃,良久,她唤出景濯从前名姓,语气中带着不容错辨的恨意。

    天上地下无人不知,她的父亲就是死在了他手里。

    他竟然还敢现身于此!

    在灵蕖看来,若是自己父亲不曾陨落,如今继任天君的,本该是她。

    她向景濯伸手,体内才酝酿起灵力,桎梏手足的锁链便被触动,碰撞间发出金石相击的脆响,将灵力消解。

    地面禁制亮起,在万钧压力加身下,她难以踏出巫山边界半步。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将景濯挫骨扬灰,但巫山边界的禁制在前,让她只能止步,又何谈能将景濯如何。

    低头看着脚下,灵蕖脸色变幻,双眼显出猩红血色。

    她抬头再看向景濯,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道:“如今,孤是不是该叫你逢夜君了?”

    “昔日桓乌神族的杂种小儿,最后竟做了魔族君侯,天命真是无常。”说到这里,灵蕖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不过,被血亲毁去本源,剔除神骨的滋味儿如何?”

    当日迫于神秀压力,桓乌神族不得不亲自废去了景濯修为。

    眼前像是又见血色,数万载苦修得来的修为一夕化为乌有,灵力从被毁去的本源中流散,那是种要将神魂撕裂的痛楚。

    灵蕖笑了起来,话中满是恶意:“我听说,那时候你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靠爬——”

    简直成了条摇尾乞怜的野狗!

    景濯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灵蕖却笑得越发肆意,像是很为这件事感到得意。

    这是她送他的大礼,作为他曾经胆敢冒犯自己的代价!

    当日,便是灵蕖将景濯的身世上禀给自己的父亲。

    她也是费了番功夫,才查出他身上原来还流着魔族的血。

    直到数万年后的如今,灵蕖也不曾为自己所为后悔,她唯一后悔的是自己当初没有亲自前往桓乌神族,将景濯押回玉霄殿前受刑。

    景濯清楚,灵蕖刻意说这么一番话,不过是为激怒他,引他出手。

    她受限于巫山禁制,难以对他动手,他却没有这样限制。

    景濯如今是魔族君侯,他若伤了灵蕖,便是为了天族颜面,身为天君的苍溟也不能坐视不理,何况九天还有诸多神秀余党。

    时至如今,曾追随神秀的仙神多虽已放下旧事,甘心为玉霄殿效命,但对灵蕖这位先太子女终究还保有两分惦念。

    如此一来,免不了又要起许多风波。

    这正是灵蕖目的所在,只要可以,她自是要不遗余力地为苍溟找些不痛快。

    不等景濯多作反应,有道声音自灵蕖身后传来:“这么多年过去,你倒是没怎么变。”

    灵蕖倏地回头,在她身后,息棠握着青竹缓步行来,不知是何时出现在了这里。

    越过灵蕖,景濯与息棠视线相触,周遭突然安静下来,只剩风声回旋。

    息棠当然知道灵蕖和景濯的恩怨自何而起,可以说,没有谁会比她更清楚。

    灵蕖对景濯的记恨,要追溯到许多年前,息棠还是商九危时的旧事。

    那时她只以为自己是受天载掌尊点化的苦无花,有幸被上神收为弟子,入紫微宫修行。

    大约千岁时,她随紫微宫师长前往天宫拜见,途中意外落了单,却恰好遇上了头挣脱镣铐的狰兽。

    这是太子长女颇费了番心思才抓回的深渊凶兽,打定主意要将其驯服为坐骑。灵蕖自认,也只有这等深渊凶兽,堪配她的身份。

    以息棠当时的实力,实在不足以与这等凶兽相抗衡,便是借护身法器重伤了狰兽,她也在力竭之际倒在了血泊中。

    景濯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息棠向后跌落的身形,和纵身向她跃起的狰兽。

    他来不及考虑太多,不顾赶来的灵蕖出声阻止,唤出长剑从上方穿透狰兽头颅。

    纵使天载与悬镜两脉多有不和,景濯当时与息棠也还颇有些不对付,但在生死之前,紫微宫弟子又怎么能坐视同门殒命。

    血色四溅,灵蕖的脸色难看得无以复加,不过不是为重伤的息棠,而是为那头她苦心抓来,却死在了景濯剑下的狰兽。

    紫微宫师长与天宫仙官先后赶来,景濯背起息棠离开时,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这样背着他,从九天到魔族,为他换来一线生机。

    向来对息棠不假辞色的天载掌尊为此事亲自前往天宫,当庭向神秀发难,逼得他不得不让灵蕖为自己所为致歉请罪。

    先任天君尚在时,神秀也曾是为诸天仙神所称道的天族太子,既有惊世修为,御下也可称宽仁,世所敬仰,几无不足。

    相较之下,最为他所看重的长女灵蕖性情高傲,独断专行到不容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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