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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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晚风带来洋槐丁香的淡淡香气,中间还夹着一缕格外清幽的气息,那股味道让人觉得心安甜蜜。

    于是,管疏鸿翻了个身,摸到了棠溪珣被他摆在枕边的那件衣裳。

    一时困意逐渐袭来,管疏鸿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极为安稳,睁眼醒来就是大天亮了,他心心念念地惦记着棠溪珣的休沐,洗漱过后便吩咐下人备马,想着到了棠溪珣府上,还能跟他一起用早膳。

    就这样,马蹄轻快,一路到了棠溪府,门口竟然没人拦。

    管疏鸿畅通无阻地进了棠溪珣的房间,却发现,棠溪珣身上穿着寝衣,外头随便披了件长衫,正在桌前疾书着什么,不时还咳嗽两声。

    ——难道他竟是一夜没睡?这怎么成!

    管疏鸿心里发急,刚才看见棠溪珣的甜蜜和雀跃一下子都散了,他连忙走上前去,又不舍得怪他,柔声劝道:

    “你这是在忙什么事?这样熬着身子怎么受得了。你歇歇,有什么能干的我来帮你好吗?”

    管疏鸿说着,就往棠溪珣面前那写满了字的纸上看去,却在那昏黄的灯光下,赫然看到了一句——

    “……昊军屠城,存州告急!”

    管疏鸿倏然一震!

    那个瞬间,他脑海中宛如白光闪过,猛然转头,向窗外看去,却发现哪里有来时的明媚暖阳,那里分明是沉沉的黑暗!

    风将窗子推开,空气里隐约带着血腥味道,管疏鸿扑到窗前向外看去,只见城中死寂,街道狼藉,不远处的城墙外面却是杀声震天,木柱撞击城门的声音轰隆作响!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时,棠溪珣已搁下了笔,拿起旁边的凉茶一饮而尽,身上披着的衣服从单薄的肩头滑落。

    管疏鸿回头瞧见,只觉得心都随着那件衣服一颤——棠溪珣素来喝口水都要不凉不热的,何曾让这等隔夜的陈茶入过口?

    他想把那衣服披到棠溪珣肩上,又想抱他一下,可根本就碰不到对方。

    棠溪珣似乎也不能看见听见他,径自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就站在管疏鸿的身边,轻轻叹了口气。

    那声轻叹让人觉得心碎。

    管疏鸿抬起手臂,虚虚地环住棠溪珣,仿佛这样就能给出一些支撑,可月光投进来,却照在两人之间,如同一道阴阳的分界。

    管疏鸿愈发觉得不祥,隐隐的心惊让他手心里直冒汗,忍不住又低低叫了声“阿珣”。

    偏生这时,门被“砰”一下撞开了!

    “大人!”

    进门的士兵浑身浴血,高声道:“城门失守,请大人速速撤离!”

    这声音凄厉,连管疏鸿都觉得震骇,棠溪珣肩膀一绷,霍然回过身来。

    他凝神盯着面前的士兵,最初的惊诧失神过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淡漠的肃杀之色。

    棠溪珣快步走到那士兵面前,抓住了他的肩膀。

    “起来。”

    棠溪珣居高临下,目光冰冷,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拿好你的刀,我们出去,杀光他们的前锋。”

    那名士兵惶惑地抬起头,然后,在棠溪珣眼神的力道下着魔般地站了起来。

    管疏鸿恍惚而惊诧地看着这个人。

    对于这样的棠溪珣,他是全然陌生的,但似乎又笃定地知道,棠溪珣正是会这样说,会这样做。

    他看见这个连吹了一点风自己都会心疼的人站上了城楼,身上的斗篷在大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冷箭从他的身畔擦过,他的眼中却映着烽烟血火。

    从黑夜到天明,血腥的厮杀仿佛永无休止,当阳光将夜幕撕裂的一刻,城门终于轰然倒塌!

    虽然明知徒劳,管疏鸿还是忍不住再次奋身往火焰深处冲去,可是棠溪珣像一只折翼的鸟,在他的眼前坠落。

    那一瞬,整个世界都变得凌乱而模糊起来。

    管疏鸿看见火焰与鲜血将棠溪珣吞噬,无数刀剑砍向他的方向,而自己甚至不能握住他的手。

    ——棠溪珣!棠溪珣!

    他忍不住放声叫了出来。

    棠溪珣的身影彻底在管疏鸿眼前消失了,天地间仿佛掀起了一场巨大的海啸,一切都被滔天的巨浪摧毁。

    他的眼睛失明了,他的魂魄飞散了,他被同样牢牢压在了血海深处,永世不得翻身。

    曾经相信的神佛刹那灰飞烟灭,一切光明和希望被彻底埋葬。

    什么都没有了。

    身子猛然向下一坠,管疏鸿睁开了双眼,浑身早已如落水般被冷汗浸了个底儿透,他张开嘴急促地呼了两口气,却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

    那咳嗽声撕心裂肺,管疏鸿坐起身来按着自己的胸口,还真觉得连心脏都仿佛要吐出来了一样。

    门外守夜的人匆匆披衣跑了进来,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拿水来给他喝,又用手拍背。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嗓子里好像吞了火炭,一时干的说不出话,管疏鸿想喝口水,可是突然想起了棠溪珣那盏隔夜的凉茶,心里难过的咽不下去,将杯子推开,好一会,才自己平复过来。

    他这才看清了原来进来的人是鄂齐,哑着嗓子问了一句:“他呢?”

    鄂齐一怔,随即看见管疏鸿眼眶通红,突然反应过来,说道:“棠溪公子这时应该下衙回府了吧?殿下,现在亥时了。”

    他没说出什么噩耗来,窗外舒缓的夜风也依然带着花香,原来,还是在今日的夜晚,自己也刚刚睡下不过半个多时辰。

    管疏鸿慢慢回过神来,一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不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只觉得鼻子发酸,心情却没有半分的放松,只因那梦中的一切实在太过真实,实在让人丝毫无法忽视。

    管疏鸿甚至觉得,如果有一日,昊国和西昌当真开战,棠溪珣守城,他所做出的选择,大概不会和梦中有半分差别。

    昊国真的会攻打西昌吗?

    若真有那一天,自己又该如何做才能护棠溪珣周全?

    管疏鸿一向对昊国的政事全无兴趣,爱上棠溪珣之后,更是一心一意想要留在西昌,但这个梦让他突然意识到,他的疏远虽然会减少很多麻烦,但也有可能会错过一些重要的消息。

    但眼下,管疏鸿也没心情去细想那些事,他的心脏依然在一抽一抽的疼,吩咐鄂齐:“你去备马。”

    “现在?”

    鄂齐从未看过管疏鸿这样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劝说道:“殿下,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吧,您还是先请大夫瞧瞧,属下看您脸色很差——”

    管疏鸿却挥挥手道:“快去。”

    他说:“我得去棠溪珣那里看看。”

    鄂齐一听“棠溪珣”三个字,就知道说什么都劝不住了,于是迅速应下,出去准备。

    *

    另一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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