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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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疏鸿没有上去打扰,站在远处看着,此时,见到棠溪珣肩膀似是一震,他顿时也感到了一阵心疼。

    管疏鸿一直知道棠溪珣和父母之间颇有龃龉,所以他也对棠溪柏和靖阳郡主成见很深。

    只是他却不明白,双方之间关系变成这样的真实原因到底是什么。

    毕竟作为同样饱受谣言迫害的一份子,管疏鸿觉得京城里那些传闻并不可信。

    不过今天所见种种,让管疏鸿意识到,棠溪柏和靖阳郡主应该不是想象中那样凉薄无情的父母。

    眼看着那夫妻两人离开了,棠溪珣也转身去坐马车,管疏鸿才走上前去,在棠溪珣上车的时候,轻轻在他腰上托了一把,扶他坐好。

    紧接着,管疏鸿自己也跟着上了车,坐在棠溪珣对面。

    棠溪珣看了他一眼。

    管疏鸿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几乎就没有用这样强硬而不容拒绝的语气跟棠溪珣说过话,棠溪珣却似并不意外,点了点头道:“那去我府上吧。”

    管疏鸿表情淡漠,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初见时的样子,微一颔首。

    这时,棠溪珣却对管疏鸿招招手,说:“你不要坐对面,坐到我身边来。”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很疲惫似的,说:“让我靠靠。”

    “……”

    管疏鸿心里有事,兼压着一股火气,他满心都在想,他一会一定要把话说清楚、问清楚,所以需要绝对的冷静,这一路上,他不能和棠溪珣说太多。

    可是此时看着棠溪珣冲自己招手的样子,还有那句温言软语的“让我靠靠”,管疏鸿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他认命地挪过去,坐在了棠溪珣的身边。

    随即,管疏鸿便感觉到对方的身子软软歪过来,将头放在自己的肩头上,手还搂住了他的手臂。

    那股熟悉的幽香又一次涌上,激起一阵情愫。

    不知道为什么,管疏鸿突然有点想哭。

    他双手放在膝头,目视前方,笔直地静坐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轻声道:“阿珣。”

    没有人答应。

    管疏鸿微微侧头,却发现,棠溪珣竟这么快就已经睡着了。

    他看了一会棠溪珣的睡颜,没有再说话,极轻极缓地把头转了回去。

    马车微微颠簸,管疏鸿却保持着这个姿势,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

    身体渐渐的发僵,肩膀也逐渐麻痹,可是棠溪珣在他旁边睡着,他便情愿这样一直地坐下去。

    外面的风带着隐约的草木芬芳掀起车帘的一角,也吹动棠溪珣的发丝拂在管疏鸿脸上,带来微微的酥痒。

    管疏鸿不禁想起,那日棠溪珣头一回躺在他身边,发丝也是这样拂过他的皮肤。

    当时他不能动弹,又惊又疑,现在却是沉迷其中,根本不想抽身而出。

    风又吹过花枝摇曳,窸窣作响,马车忽然一停,这路终于是走完了。

    棠溪珣今日耗神费力,实在是有些累了,虽是在马车上,但管疏鸿靠着很稳当,他睡得也十分舒服,甚至还迷迷糊糊地做了梦。

    梦中还是很小的时候,他睡在家里的小床上,爹娘过来看他。

    爹大概是刚刚下衙,身上的官服还没换,沾着点外面露水的气息,笑着将他抱起来,骑在脖子上转圈。

    那时的父亲,臂膀那么稳固有力,他觉得好玩极了,拍着爹爹的脑袋笑了起来。

    娘的面容也年轻的像个少女,在旁边看着他们大笑,还拍着爹的后背,让爹把自己给她,她也要试一试。

    玩的那么开心,棠溪珣却突然觉得胸口疼起来,忍不住弯下腰大声地咳嗽。

    爹娘吓坏了,连忙把他放下来,娘含泪抱着他,爹飞奔出去找大夫,刚才的欢乐荡然无存。

    他逐渐发现,生病非常不好。

    只要自己一生病,全家都会不开心,看不到爹娘的笑容,也不能再让他们把自己抱起来一起玩。

    所以后来再难受,棠溪珣就尽量忍着,但是总有忍不住的时候,所以他最后被送走了,再也不能回家。

    他以前总是想不明白,小时候那么喜欢宠爱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说不要他就不要了。

    是因为他克母吗?是因为他是个有缺陷的孩子吗?

    但如今,棠溪珣突然有了一种了悟。

    或许就和小时候一样。

    只要他不难受,父母就会靠近他。

    所以刚才他的胸口很疼,可是这回,他成功的忍住了——是大人了,就是比当小孩的时候善于承受疼痛,也善于装模作样。

    然后,他就听到了靖阳郡主的那两句话。

    “爹和娘都很爱你,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每一天都开心快乐……”

    可世间的心愿,哪里就那么容易实现呢?

    隐约间,棠溪珣突然有种失重的感觉。

    然后他就在这样一种轻轻晃动的节奏中醒来了。

    原来已经到了家。

    有些昏沉的天色中,周围的一切都很朦胧,但还可以看清上方那张熟悉的、冷毅的脸。

    ——是管疏鸿把他抱下了马车,正在往府里走去。

    而被他这样抱着,刚才和父母说过话之后的那阵疼痛不适都已经消失了。

    棠溪珣已经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只要他与父母在一起就会身体不适。

    因为他本来是炮灰吗?

    不过,现在的症状已经比小时候要好了很多,而且只要接近管疏鸿,就能彻底消除。

    认识管疏鸿,真好啊。

    只要在他身边,就会感到舒服又安全,好像什么都不用思考,不用担忧,再也不用活的那样艰难,去争,去斗,去机关算尽。

    棠溪珣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长长久久的下去……

    他会死的。

    像一只被温水一点点煮死的青蛙,贪恋一点温暖和安逸,把希望寄托在他人的恩赐身上,装成能够取悦对方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害怕失去得到的一切。

    或许他的病会好,他的寿命会延长。

    可棠溪珣就不是棠溪珣了,纵使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不要变成这样。

    他的人生,合该自己去拼,去抢。

    他虽恋慕权势,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有自己的骄傲。

    想到这里,棠溪珣伸出手来,抱住管疏鸿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上。

    管疏鸿感觉到了,低下头来,说:“醒了?”

    他的目光静静落下来,半明半昧中,仿若幽深浓稠的湖水,将他温柔地包围,这一句轻声的询问透过胸腔直接传进棠溪珣的耳朵,沉闷而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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