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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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坐了上去。

    感受到这张大床的坚固,他的目光中也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

    一张好好的床,怎会说塌就塌呢?真是怪了。

    还偏偏是那个时候……嗐!

    连管疏鸿自己都说不好,那床如果不坏,他会做到什么程度。

    毕竟他就算再有自制力,也终究是个人,心上人如此主动,两人又已确定了关系,其实并没有什么阻碍了,他今天是真的想……

    管疏鸿慢慢地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床褥间仿佛犹存棠溪珣的气息和体温。

    他的眼前,也似乎又一次浮现出了那张美丽的、让他爱怜的、魂牵梦萦的面孔。

    多么神奇,曾经那么厌恶这种事,如今却渴望不已。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两个不相干的人只要相爱了,可以有那么多种方式来亲近。

    肌肤的贴合、唇齿的缠绵、体/液的交融……竟能让人有如此心潮澎湃,神魂皆动的体验。

    都说只要心中有情,不在身体之欢,但情之所至,只想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又怎会不想亲近?

    枕边好像有什么东西,管疏鸿一摸,发现竟是棠溪珣把发簪落到他这里了,他拿着那支簪子,想到棠溪珣和自己亲近的样子,心头就像是有蜜糖流了出来。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应该已经到家了。

    管疏鸿在心中设想着,棠溪珣如何下车,又如何进门,回到那间布置雅致的卧房里。

    他换下自己的衣服,会不会嫌弃的扔掉?他有没有擦药,谁给他擦呢?

    想到这里,管疏鸿心中几乎要有些嫉妒了,可是他又控制不住他自己不去想。

    对于棠溪珣的爱情,让管疏鸿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一直以为他自己疏懒、冷漠、淡泊,直到此时才发现恰恰相反。

    ——他的内心深处,好像确实充满了严重的嫉妒心与占有欲。

    他爱棠溪珣,就疑神疑鬼地觉得周围的人都要来觊觎这无尚的珍宝,想的自己妒火中烧。

    他从棠溪珣身上得到了一点点亲昵和甜蜜,就急切难耐地想把他拆吃入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烙上自己的痕迹。

    这滔天海涌般的情绪只是因为那份怜爱与神情才牢牢地压制着,勉强没有爆发出来。

    大概连棠溪珣都不会知道,管疏鸿每次注视着他的时候,心里都在焦灼地渴盼和想象着什么。

    他觉得他很渴,很饿,身体里有团火焰,只有眼前的人才能缓解,棠溪珣不在他的身边,让他实在空虚的像身体里缺少了一块。

    管疏鸿不想让别人给棠溪珣上药,他想亲手为棠溪珣做每一件事情,抚去他身上所有的伤痕,眉心一切的秘密。

    想每天与他共枕而眠,早上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晚上睡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也是他。

    思念与渴望竟如此难熬。

    管疏鸿强迫自己闭目静躺,像以往那样参禅、放空、冥想。

    可是,枕畔的气息不断若有似无地传来,勾起方才的记忆,让他的心怎么都不能完全安静。

    恍惚中,管疏鸿竟好像出现了某种幻觉一样,他觉得棠溪珣就躺在他的身边。

    周围的场景也变了,像是一座偌大的,深深的殿宇,空气中飘着龙涎香的味道,更漏声声,应是夜半时分。

    他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就像是犯了毒/瘾一般,头疼欲裂,精神旺盛,四肢百骸中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不知如何发泄,让他的心情分外狂躁。

    他不想打扰自己的枕边人,尽量一动不动,但越来越沉重的呼吸,还是让棠溪珣醒了过来,将一只手覆上了管疏鸿的额头。

    管疏鸿听他问了一句:“又发作了吗?”

    他的掌心中又让人急切渴望汲取的凉意,管疏鸿喘了两口气,只觉得无比歉疚:“对不起,吵醒你了……我去别处睡。”

    棠溪珣却道:“是我,没事。”

    管疏鸿其实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在混乱的梦里,这四个字却好像点燃了他心中的某个火捻,让他一个翻身过去,将人压在了身下。

    棠溪珣忍不住“啊”了一声,咬住自己的手背。

    管疏鸿在昏乱中依然看到了他的动作,握着他的手腕按在床上,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棠溪珣趴在他的肩上,就转而去咬管疏鸿的肩膀。

    管疏鸿安抚地摸着他的头,动作极尽温柔,可这时,手下,棠溪珣平坦的小腹突然猛地一隆。

    管疏鸿几乎要沉醉了,感觉到自己所有的不安和狂躁都有了抒发的出口。

    他像是闯入了一团温柔的水流,被涌动包裹着。

    那水流越来越汹涌,让人根本舍不得抽身而出。

    管疏鸿按住棠溪珣的小腹,感受到对方身子的颤抖,不断亲吻着他,说着“对不起”。

    依稀间,棠溪珣语调轻轻,像一场温柔的细雨,又夹杂着痛苦的喘息。

    “你只是病了,会好的。”

    管疏鸿倏然而醒。

    窗外明月高悬,枕畔空空如也。

    他猛然坐起身来,惊慌地寻了棠溪珣半天,才突然意识到,刚才是做梦了,棠溪珣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管疏鸿闭目按了按额角,尴尬地发现,自己不得不去更换衣服。

    ——又是那个梦。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做这样的梦呢?

    梦中的一切还如此真实。

    他像个疯子一样索取无度,在各种各样的时间和场所里纠缠着棠溪珣。

    管疏鸿用力按了按太阳穴,尴尬地意识到,自己需要更换衣服去了。

    他觉得在涉及到棠溪珣的事情上,他好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疯狂的没有理智。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潜意识里太过不安和焦虑,所以总是想急切地用尽手段证明棠溪珣已经属于了自己吗?

    管疏鸿能够看出来,现在的棠溪珣心中似乎还有着很多顾虑。

    这使得他虽然表面上像是在不断地向自己靠近,但其实并没有完全地敞开心扉。

    而正是这样的忽远忽近,才让人最近心急难忍。

    “不能急。”

    管疏鸿转身靠在墙上,将头半仰起来贴住墙面,对自己说。

    “你先前欠他的太多,得好好努力才成。”

    他应该好好想想要怎么对棠溪珣好,让棠溪珣彻底放下所有的戒备。

    棠溪珣现在最在意、最想做的事会是什么呢?

    管疏鸿想了一会,内心隐隐有了些答案。

    *

    第二日早晨,鄂齐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据他的经验,殿下每见完棠溪公子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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