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月: 第63章 藏月(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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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藏月(正文完)唯一的答案……

    秦芷第一次去陈砚南家。

    礼物提前买好,放进后备厢,路上秦芷大部分时间看着窗外出神,偶尔听陈砚南做见面前的安抚,回过神时,车已经从主干道驶入小路,进入她在网上听过的有名的富人区。

    车停下来。

    秦芷看着眼前的建筑,对陈家的富裕程度有了新认知。

    “怎么了?”陈砚南下车。

    秦芷震惊过后道:“我在想阿姨当年为什么不砸钱。”

    “砸什么钱?”

    事情过去太久,陈砚南没有及时跟上她跳跃的思维,半秒后,他反应过来笑了下:“我现在砸钱,让你跟我过一辈子。”

    秦芷偏头看他,他手里拎着两个礼盒,她语气故作凝重地说:“那我需要考虑考虑,毕竟多一个人。”

    陈砚南揽着她的肩进去:“没时间考虑,你已经踏上贼船。”

    院子里是栽种着稀有树种,被精心打理着,在冬天也生长得葱郁,穿行至一半,周唯茵跟陈烬走了出来。

    “阿姨,叔叔。”秦芷叫人。

    周唯茵笑着应下,招呼她进去:“今天很冷,冻到了吗?”

    态度既不过分热切,又比礼貌要更亲近一些。

    秦芷穿得多,被陈砚南嘲笑是只企鹅,她摇摇头笑说:“没有,阿姨。”

    陈烬虽然看着严肃庄重,举手投足是商城浮沉多年的气场,跟秦芷聊天时会像老板跟小职员,但也会尽可能放软语气,跟她说跟自己家一样,不要拘束。

    秦芷不可能不拘束。

    饭桌上,她坐得笔直,陈砚南坐在她身边,跟她聊天也没能起到缓解作用。

    满桌的菜,周唯茵坦言自己做了三道,汤是她煲的,以及两个炒菜,其余全出自家里阿姨之手。

    陈烬说:“虽然只有三道,但你周阿姨完成今年的KPI。”

    周唯茵递过一个眼神。

    秦芷尝过,如实地夸道味道很好,尤其是汤,鲜掉眉毛。

    “喜欢多吃点。”周唯茵道。

    “谢谢阿姨。”

    饭桌上聊得话题简单,陈砚南被提及次数最多,然后是爷爷,双方在共同熟悉的人找到共同话题,最后周唯茵夸她眼光好,陈爷爷生日的西服很好看,寿诞当天,陈爷爷是逢人就夸,还有家里那台按摩椅,每天晚上都会按一按。

    他们做子女的在这一方面,贴心程度还不如晚辈。

    吃完饭,又坐着聊了会。

    快要离开时,陈砚南被陈烬叫去问公司的事,秦芷在院子里消食,天色已经暗下来,沿路的地灯亮起,周唯茵走过来,端来一杯热饮。

    周唯茵问:“还习惯吗?”

    秦芷点点头。

    周唯茵微笑,几年过去,她仍然没什么变化,保养得当的脸,隐去岁月的痕迹,她说:“那以后有时间就常回家吃饭。”

    秦芷应下后才意识周唯茵用的是回家,她抬眼,跟周唯茵的目光对上。

    然而周唯茵拍拍她的肩,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就像是迟到的抱歉。

    她当时没意识到,她是用自己的阅历跟身份,碾压一个还未出学校的小姑娘自尊,后来想想,都是很没格调的行为。

    秦芷最后那点不安也被抹去。

    二月,初试成绩出来。

    秦芷早早地打开研招网,握着鼠标的手轻微颤动,比查询高考更紧张,陈砚南在她身边,手搭在她的肩膀,用肢体动作,让她别紧张。

    420的总分跳出来时,她瞬间愣住。

    秦芷回头,眼泪几乎是同时掉下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将头埋进他怀里,无声落泪,陈砚南接住她,手掌抚过她的头发。

    备考期间,她因压力太大哭过一场。

    几乎是毫无征兆的,她无法静下心来,文字不过脑子,焦虑跟疲惫积累到顶点,她酣畅淋漓地在陈砚南面前大哭一场。

    她什么都说,从小时候父母吵架,到因为她生病进医院父母离婚,再然后父亲结婚,她甚至没资格参加婚礼,只是事后告知,一直到他们分手,她那时候彷徨无措,回头,身后是空无一人,她也想追逐他,又深知没那个资格。

    陈砚南蹲着身,听她慢慢说完。

    他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他垂着眼睫,目光凝视着她:“我就在你身后,只要你回头就能看见。”

    “不需要你追逐谁,我只想让你做秦芷,做你想做的事,成为你想成为的人,考研也好,出国也好,只要是你想做,我都支持。”

    “让我做托举你的人。”

    她泪水汹涌,哭过后状态好很多,她现在已经不需要谁的托举,她自己可以托举自己,但他的那番话,还是像强心剂注入她心脏。

    好在努力没有白费,她拿到好的结果。

    成绩出来后,两人飞去瑞士滑雪,秦芷在摔过几跤后颤巍巍地能完整地滑过初级雪道,陈砚南在她身后低速滑行,提醒她**降速,她控制不住地并腿,在高速下失去平衡,一个屁股蹲坐下来,她仰躺摔倒。

    屁股下垫着的小乌龟抵挡大部分冲击,她不怎么疼,反而摆烂地躺着,目光所及,是淡粉色夕阳。

    再然后一张脸,挡住她的视线。

    陈砚南双手撑着膝盖,问她有没有事,得到没事的答案后,他推开护目镜,露出整张脸,他朝她伸出手。

    “再来。”

    秦芷呼吸里是冰雪的冷气,她笑笑,而后用力握住他的手。

    从瑞士回来,两人顺道去了趟通州看爷爷跟南瓜。

    南瓜到现在还没学会沉稳二字,能出门遛弯时,还是满屋子激动地乱跑,出了门,见什么都新鲜。

    遛完南瓜,陈砚南带秦芷去了个地方。

    沿路越来越熟悉,直到她回到十来年没有踏足过的巷子,以及她记忆里的家。

    陈砚南给了她钥匙。

    秦芷踏上台阶,门没换,只是换过锁,拧开钥匙进去,里面已经搬空,只保留屋子的格局,空旷的一如她当初搬走时的样子。

    眼前既熟悉又陌生。

    跟记忆里的不同,屋子要更加老旧,上一户屋主居住过的痕迹,轻易掩盖他们一家在这里生活过的证据。

    秦芷走近自己以前的卧室,告诉他曾经窗外有一棵栾树,夏季开满金色的小花,秋季结果,她以前可以扯过枝丫摘下灯笼,但初中时,因为难清扫被挖走。

    她跟他说她以前床摆在哪,书桌又是放在哪,因为爸妈不怎么管她,朋友会将家长管控的小说漫画藏在她房间里。

    床头的墙壁,歪歪斜斜刻着的秦芷,那时候她刚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记忆里总是有好有坏,但那些坏的不好的经历,再重谈时也轻飘飘如几句不痛不痒的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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