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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嫁给病弱太女A后》 70-80(第6/16页)
,并无谋反之意,所以派妾来将消息通报给殿下,还请殿下及早拿主意,镇压叛军。”
自她声音落下,殿中仿佛陷入停滞。
元祯呼吸均匀绵长,眼神平静无波的望着谢七娘,捻着念珠的手停下来,似乎在甄别她话中的真实性。
还有三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天亮就要见血,谢真一淡泊惯了,也不由得为她着急,“殿下,妾说的句句属实——”
“你可知道跟谋反的人中,有多少虎豹骑的将领?”
“阿娘给我看过名册,这些人的名字妾熟记在心。”
谢真一惨白的脸上这才有点笑容,她走到缸架边,轻车熟路的抽出一副空白卷轴,摘下只狼毫小管,又吩咐苟柔:“烦请苟女史为妾磨墨。”
瞧她对东宫的了如指掌,差遣苟柔时的熟稔,好像在自己家一样。
东宫自广陵迁来建邺城,就算有王后的偷天换日,里面陈设的摆放大致就没有变过。
都说谢七娘从前是东宫的常客,保不准这里床榻案头的摆放,都是按着她的喜好来的。
萧夷光瞳孔微沉,紧盯着谢七娘随意拨弄笔管的手,面容上隐隐浮现一抹愠色,她一抬眼,眼神仿佛要把元祯单薄的肩膀刺穿。
元祯拿到名单,打眼一看,发现没有柳恒的名字,稍微松了口气,她交给上官卫率:“传信给卢将军,可以调兵马回京了。”
并州铁骑都到了长江以北,京中京外除了虎豹骑,哪里还有兵马?
谢真一眸中闪过疑云。
她本想劝元祯逃出建邺,但见这人沉着冷静,有条不紊的排兵布阵,好似早有预料,谢真一也安心不少。
不过,她一定想不到,这场惊心动魄的告密,其实是自己的自作主张。
为了元祯的安危,谢真一背叛了自己的家族。
破晓时分,谢真一由杜三娘护送回府,她缓步走到兵荒马乱的前院,拦住了召集部曲的阿娘:“阿娘,我有要事与你说。”
谢济身长玉立,眉目间文质彬彬,正张开双臂,让部曲在腰间缠一根暗藏软剑的玉带,见到小女儿,谢济软了软神色:
“你怎么还不走,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让你阿姊送你出建邺,等过了今夜再回来!”
“阿娘,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殿下她已经有所察觉了!”
前院嘈杂的人马顿时安静下来,部曲们停住系着盔甲的手,纷纷看向“口出狂言”的谢七娘。
战前扰乱军心,就是谢济不懂军务,也知道此乃大忌,她喝道:“住嘴!玳婢,快回你的院子去!”
江南士族与高氏眉来眼去,为了他们在江南的利益,决心拥护不再北伐的元焘为王。
谢氏作为江南诸族之首,大战在即,可不能自乱了阵脚。
谢真一不能放任阿娘去送死,于是强执了她的手,将人拉到了偏院的回廊。
不过一盏茶时候,几匹快马自谢府后门而出,去了与他们相好的几处府邸。
谢济眼中满是对女儿的欣赏,她道:“今日事了,我们谢氏就有了从龙之功,多亏了你能审时度势,等到殿下登基,阿娘就上书殿下,让她纳你做妃。”
谢真一不想戳破阿娘复兴谢氏的美梦,却也不禁苦涩的笑了声:“阿娘,她,她不会同意的。”
“怎么可能,如今殿下还没有后嗣,即便不讲你们从前的情义,就是为了开枝散叶,她也会充实后宫的,更何况还有谢氏在你背后。”
————
慈安堂后殿,等身高的铜镜前,元焘一层软甲,外罩一层锦袍,左右转了圈,他擦去鬓角的冷汗,又在胸口塞了只护心镜。
俯身在靴中藏好匕首,元焘跺跺脚,回身看到两只精美的金杯,环杯雕刻着的繁琐枝蔓,像极了两条凶恶的毒蛇。
左边的金杯被毒药侵泡过一夜,只要轻轻舔一口,就算是四百斤的水牛,都能被药性毒翻。
马上,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就要切切实实的抓在手里了,所有的胆怯一扫而空,元焘狞笑一声,将托盘塞到桓三娘手里:
“你跟那病秧子有缘分,到时就由你去奉酒,好好给我记住了,左边有毒,右边没毒,右边奉给父王,左边给元祯。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在他面前,桓三娘的脸色淡的如同一杯白水,无意识重复道:“右杯给父王,左杯给元祯。”
————
王后设宴压惊,提前一日就将请帖送到了东宫。
据送请帖的傅姆说,到时大王也会赴宴,近来宫中有些不利于王后的谣言,他希望借此筵席,开解东宫与王后的误会。
元祯面上和气,心中冷笑不已,教人好生送走傅姆。
晚间,为白玉观音像上了三柱好香,元祯又在隔间静默祝祷了阵,从观音像里取出把利刃藏在腰间。
到了慈安堂,正好遇着元焘下步撵,元祯觑得他身形不似往日轻捷,整个人像是壮了一圈,便知他也是有备而来,便冷冷一笑,牵紧了明月婢的手。
这次晚宴凶险至极,不知道元焘他们在宫中埋伏了多少刀斧手。本来元祯不打算带着萧夷光,但是她坚持道:
“倘若妾不去,不仅王后会起疑,殿下也要分兵在东宫,岂不是更危险?”
于是两人就一起坐到了慈安堂正殿,听着元叡讲些家和万事兴的假话,食案下,萧夷光的左手攀上她的右手,传递着坚定的力量,不过谁也不敢动桌上的美味佳肴。
元焘见状,未免心焦,他脑筋一转,坏水咕嘟冒出来,开口让他最近刚得的小妾夏大郎去给元祯敬酒。
夏大郎袅袅娜娜,像空中的柳絮,一摇三摆的坐到元祯身边,丝毫不顾及太女妃的脸面,将酒杯凑到她唇边,娇滴滴道:“请殿下饮下此杯。”
元祯推翻他的手:“孤身子弱,不能饮酒。”
元焘在对面叫道:“大郎,若你劝不动太女殿下,孤可要罚你!”
夏大郎抛了个媚眼回去:“郡王想要罚妾什么?”
放下酒杯,元焘轻描淡写道:“罚你去死!”
话音刚落,一名虎豹骑闻声而上,一刀就将夏大郎的脑袋砍了下来。
夏大郎的尸首还保持着跪坐的姿态,鲜血已经溅了一丈远,不过两息,他“扑”的后仰,死在了地上。
元祯的脸也沾了大片血迹,她拿出手帕擦拭,冷笑道:“你就是杀光了殿中的人,孤也不可能喝一滴酒。”
他方才说的话都是耳旁风么?姐弟俩怎么还是剑拔弩张的架势!
元叡脸色如乌云般漆黑,一个侍妾倒不值得什么,他觉得自己这个阿耶的威势受到了轻视。
“恒奴,你阿姊前日刚受了一场惊,你这又是做什么!偏要将她活活吓死才肯安心?”
“阿耶,是儿臣思虑不周。”
元焘见好就收,挂上一贯的假笑,他亲手在两只金杯里斟满美酒,推了把桓三娘:“方才是儿臣冲动了,三娘,你亲自为阿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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