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太女A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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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招兵一事就由曹楚将军负责。”

    对着京口郡的舆图,元祯又与他们定下在何处开荒,购置战袍兵器等杂事。

    京口郡是中郡,曹楚想到在开垦的荒地粮食成熟前,单凭一郡之力,是养不起两万多兵卒的粮饷,她提议不如先招五千,等明年收下粮食再扩招。

    元祯否定:“招兵买马是大事,孤会去信朝廷,到时由朝廷承担大部分花销。”

    顺利解决粮饷的事,相当于挪走了悬在心头的一把剑,众将听了元祯的保证,都喜笑颜开,唯有上官校尉心事重重。

    招抚流民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若大王在朝,一定会支持殿下,但大王去了豫州,如今监国的却是元焘,他性子卑鄙阴鸷,恨不得置殿下于死地。

    有他在其中阻挠,殿下根本筹备不出一两银子,招兵买马的计划怕是要胎死腹中了。

    元祯好似浑不在意元焘,最后总结也是道:“你们的当务之急,是从世家口中抢下身子强健的乾元。”

    流民中绝大多数人是中庸,只有小部分是乾元,因为乾元长得高大,没有走到江边,很容易半路就被中原的其他势力招揽去。

    世家疯狂买人,首选也是乾元,其次才会要坤泽、中庸。

    送走跃跃欲试的将领们,烛火后,元祯视线落到舆图的会稽郡,眼底的情绪复杂,嘴角浮现耐人寻味的笑意。

    若是凑近了瞧,说是笑,也不尽然,元祯显然陷进了沉思里,那抹弧度或许只是她在无意识的咬牙,连带着嘴边的肌肉也随之颤动罢了。

    她将杜三娘叫到帐中,两人低声商议一阵,旋即由杜三娘磨墨,元祯写了封信,交由她连夜送至建邺。

    ————

    太女妃买回的三个奴婢,一个赛一个邋遢,像是有两个月没有洗澡,凑近了能嗅到股令人作呕的茅房味。

    炊家子奉命搬起硬柴烧水,三只大灶一起开火,连烧两回,才让那蓬头垢面的奴婢彻底清洗干净。

    元祯处理过政务,回到营帐,看见洗完澡的商音坐在胡床上,她的头发还是蓬蓬的乱,好在是没了草屑木渣等异物。

    “奴婢商音见过殿下,谢殿下的救命之恩。”

    见了元祯回来,商音连忙跪下叩谢,方才她与八娘叙旧情,哭过的鼻子还带着闷声。

    “起来吧,若不是明月婢心心念念去牙侩那儿,我们也不一定能遇着你。”

    “谢殿下。”商音从铺地的毛毯上爬起来,不敢再坐回胡床,只垂首站到萧夷光的背后。

    元祯瞟了她一眼,见商音穿在京口郡买的新衣裳,袖下的手却长出几条歪歪扭扭的疤痕,也不知是在哪里受到的虐待。

    “羌人攻破长安后,城里的世家和百姓怎么样了?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她辗转的经历方才在哭诉间,已全部说给萧夷光,听元祯又问,商音吸了吸鼻子,忍痛道:

    “羌人杀进长安后,其他奴婢不知晓,倒是将仆射府里的坤泽全都赶到城北校场,挨个逼问我们八娘的下落。”

    抹干眼角的泪,商音咬着牙:“夜里黑灯瞎火,有羌兵跑过来说他们已经抓住了八娘,他们就没有再拷打奴婢们。”

    “抓住了八娘?”

    当时明月婢不是教拓跋楚华给带走了吗,元祯瞳孔微微扩大,出声截断道:“怎么可能,难道是他们找错了人?”

    “那罗延,是六姊她——”

    萧夷光玉容泪阑干,她咬碎贝齿,再也说不下去,对羌人的恨意和对六姊的愧意交缠,变做双生花,蔓延到心中的每处角落。

    泪水如决了堤洪潮,不住的在脸上流淌,商音哭得稀里哗啦,声音却还算稳定:

    “后来奴婢听说,六娘为了阻止羌人去万年抓八娘和稚婢,就假称自己是八娘,被送进了羌人王帐里,此事暴露后,奴婢就再也没听到过六娘的下落。”

    元祯让苟柔扶她坐上胡床,将萧夷光揽入怀里,关切起自己的丈母:“你可知道魏夫人的下落?”

    商音摇摇头,谈到长安那个人间地府,眼睛赤红:

    “羌人都是禽兽!世家坤泽无论男女老幼,都被他们强占了去。夫人他们只在校场住了一日,分开后我们就没了消息。奴婢也被分给了拓跋部,因为拓跋部要回草原,带不得许多人,所以才把奴婢发卖给了牙侩。”

    萧氏坤泽多美人,关外羌人也久闻他们的盛名,商音没敢说,为了争夺萧十一郎君,羌人们甚至大打出手,在校场外亮了刀子。

    命人送商音去安置,时候还早,临睡前元祯总要看看建邺送来的密信,萧夷光也会陪着她,在自己的案前铺纸临帖。

    今日与往日不同,元祯连装密信的匣子都没碰,魏夫人的踪迹如同打在泥土里的春雨,只让人看到些透明潮湿的痕迹,转瞬就消失在土壤中。

    若明月婢还在为阿母心痛,作为她最亲近的人,元祯义不容辞,定要将人好好开解一番。

    后倚着隐囊,元祯搜肠刮肚想些宽慰之语,腥涩之气扑面,一碗汤药搁到了她身边的小几上。

    放下滚热的药碗,萧夷光的指尖烫红,她一手一只元祯的肉耳垂,揪着降温,又催促道:

    “孟医佐的药要喝十五日才见效果,那罗延昨日就没喝,今日万不可再逃了去。”

    “啊?”

    想象中美人哭得梨花带雨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元祯怔然,双唇不自觉微微张开。

    萧夷光伸手挑起她下巴,循循善诱道:“再打开些嘴。”

    舔舔嘴唇,元祯想起某些不可言明的画面,照着她的话做,却被塞了一汤匙苦药进去。

    “吃完药,殿下就去看密信,睡前再教孟医佐及时按腿,万不可像先前那般惫懒,倘若半个月后殿下没有长进——”

    萧夷光顿了顿,把药碗塞回她手里,冷酷道:“那就与妾分床睡吧!”

    说罢,她回到自己的长案前,将字帖全都小心卷回,又铺开一张纸,回忆起仆射府书阁里的孤本兵书。

    教授完《兵韬》,萧夷光并不就此罢休,她默写萧氏的祖传兵法,打算全部倾囊相授给将领们。

    他们早一日成长,阿母才能早一日脱离虎窟龙潭。

    只有懦夫才会陷进悲伤的情绪,久久走不出来,挥毫在雪浪纸上留下浓重墨迹,萧夷光眸光逐渐锐利。

    阿母,长安,我不会教你们等太久。

    第49章

    在京口营寨住下的第一晚,商音的头沾上枕头就睡着了,没有梦魇,也没有半夜惊醒,这是她自颠簸流离后睡得最安心的一觉。

    枝头的喜鹊叽叽喳喳,在它们欢快的叫声中,商音睁开了双眼,眼前是灰布的帐顶,耳边是两个奴婢沉睡的呼吸声。

    叠起温暖的被褥,她蹑手蹑脚的下床,昨晚商音看到帐外有木柴,便去搬了些生起炉子,就着炉上热水开始盥洗。

    帐篷渐渐有了暖意,名唤心娘的奴婢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嘟囔:“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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