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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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何多管闲事,但愈发忌惮其身后之人,于是只狠狠啐了一口。

    萧绍元看向护在丫鬟身前的容珞,恶声道:“三日之后,老子亲自上门取钱,若少了一分,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说罢,萧绍元冷视徐修一眼,才带着一行打手扬长而去。

    灰云遮蔽,阴沉沉的天色中,转眼间雨水将至,落下几点零星。

    冯管家清散走看热闹的人,命家丁把满地的布匹捡起,放回铺子。

    容珞则把照莹交托给翠宝,转而朝青衣长袍的男子行礼,说道:“多谢这位大人出手相救,不知徐大人何许人也,改日定登门致谢。”

    “鄙人徐修,是东宫詹事府的人。”

    徐修泰然一笑,从袖中拿出白玉腰牌,恭礼递出:“县主该谢的可不是我。”

    那递来的腰牌,

    和田白玉,精雕着五爪龙纹,雍容显贵。

    容珞缓缓顿住。

    李公公曾递过她一次,

    又怎敢认不出这玉腰牌的主人。

    徐修神色从容,等着她接玉腰牌,雨滴落在玉面上,顺着纹路晕染开来。

    容珞眸光沉了沉。

    最终接过玉牌,藏于梨花袖中。

    她未再多言,转身入了马车,雨势渐渐落大,行人散尽,市井间的喧闹转瞬荡然无存。

    南秋斋。

    屋檐外雨落成帘,如丝如缕,将草木都浸在一片潮湿里,雨声参杂着卫氏在屋里来回踱步的声响。

    她忧心如焚,双手攥得紧紧的。

    喃喃自语:“三日之内怎么筹得出这么多钱。”

    西市的十二间铺子是以李夫人的名义开着的,她身体不好,现在全府上下亦都瞒着李夫人,不敢声张。

    照莹卧在榻上神智未清,不止面颊红肿不堪,耳朵里也渗着血丝,匆匆赶来的大夫正在为其敷药。

    萧绍元那一巴掌下手极重,照莹的耳膜因此被震破,大夫嘱咐,照莹休养期间得远离闹市,听不得吵闹,否则右耳受损,往后便听不太清。

    容珞尚红着眼眶,满脸担忧。

    跟着她出宫的两个宫女,没过两日清闲的日子,却受此伤痛,心中满是自责。

    这时卫氏上前两步,却是着急道:“明日的画舫游湖,姑娘不去也得去了,再不见齐王殿下,莫说诏狱里的叔父,三日后你自己都保不住。”

    翠宝听了来气,抹一把眼泪把卫氏推出屋外,愤愤不平:“都因为李家的商铺,我们才受此欺负,如此想见齐王殿下,卫娘子怎么不自己去见见!”

    卫氏在屋外顿了顿,自是晓得提此有点不合时宜,只得掸手离开南秋斋。

    屋内安静许多,仅剩檐外淅沥的雨声。

    容珞一直低垂着眼帘,等到大夫为照莹敷好药,默不作声地转而进了里屋。

    待到翌日,照莹的伤势有所好转,只是尚说不得几句话,需要静养。

    雨水落至傍晚才停,临近宵禁之时,街道空无一人,墨玄显贵的马车缓停在李府前,看门的小厮望见来的大太监,急急忙忙跑进了南秋斋。

    半刻之后,马车徐徐而去。

    在来人的警示下,李府上下皆噤声不语,不敢声张-

    暮色沉沉,天地间仿佛蒙着一层暗纱。

    念云居的亭檐外满地潮湿,园内海棠花色衔着晶莹雨珠。

    浴间的菱花扇门阖着,李德沛一路引着身着碧色斗篷的女子到此,便躬身退下。

    两旁的侍女上前脱去她的斗蓬和帷帽,露出姝容,睫羽轻阖了阖。

    推开的扇门后面,

    浴桶备着

    热水,雾气弥漫。

    侍女低着首,只是道:“外面寒凉,县主热热身子。”

    容珞低淡眉眼,并未多问。

    褪下衣物后,轻缓地迈开修长的双腿,入浴桶把身子藏在水里。

    陌生侍女的伺候让容珞不习惯,便没留她们在旁,则是自己沐浴。

    不过她沐洗的时长颇久,等到穿整好衣物,行过长廊来到松竹居时,夜已至深。

    熟悉的清雅屋院,内外的两间屋室,里间明檀的帷纱垂落着,隔断视线。

    屋内静谧,灯火烛明,太子殿下的身影照映在帷帘上,他坐在栅足案前,掠过几道轻微的翻动纸页声。

    容珞不惊扰里头的男人,轻手轻脚地行到帘前席地跪坐,屁股还没坐到锦绣绒垫,就听翻页声停下。

    男人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别以为耽搁这么久,本宫就不知你进来。”

    容珞不禁看向他,隔着一层朦胧的帷纱,太子的面容若明若暗,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只觉得他的语气不佳。

    她收回视线,轻轻坐稳。

    缓缓说道:“我家叔父尚在诏狱里刑拘,他年事已长,受不住狱中阴寒,求太子殿下帮我同皇上说情,放叔父出来。”

    容珞的语气中透着生疏。

    自上次念云居一别,他们便再未见过,说私下再不相见的人是她,而今的身份天差地别,哪还有胆子主动靠近。

    容珞低垂着浓睫,眼眶一圈有些泛红。

    她果然还是太要自尊了,哪怕是今时得唤他一声殿下,都不知如何阿谀取容。

    只听栅足案面被男人屈指轻叩着,他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你今晚只提这个?”

    容珞忍着心里的难堪,继续说:“两日后,萧绍元上门讨债,我…我缺钱……”

    她一边说着,一边动手解衣。

    刚沐浴过,衣物并不穿得繁复,白皙细腻的肌肤便如此显露出来。

    紧接着便是起身的声响,太子殿下离开栅足案,高大的身影缓缓拉近,他一手掀起帷纱,微微偏首。

    容珞的动作顿住,紧张地和男人相视,不知为何她越说,太子越是沉脸。

    万俟重眉宇紧锁,认真地看向泪光流转的女子,薄衣半解,盈盈雪胸被泪打湿,模样竟如此委屈。

    他分明只想要她说说好话,或是撒撒娇,怎么将她弄哭了。

    万俟重不禁暗叹,弯腰去抱她、去贴近想念万分的女儿香和温软。无奈说道:“你缺钱,缺人帮忙说情,独不缺我?”

    他抱起容珞便往帷纱里头走,熟悉的安全感却让她眼眸更湿一分。

    男人道:“旁人求情都知提一提旧情,你却什么都不提,本宫都已派人去李府接你过来,怎磨蹭这般久才来见我。”

    容珞心间泛着酸楚,轻泣道:“是我说的不相见,我怎么好来找你,你说话如此凶,哪有一点情意。”

    这么多日都不曾过来关怀,她亦不知太子殿下可还念着自己,若不是被逼到这份上,她才不要见他。

    第34章 作为报答该以身相许

    几步便行到栅足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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