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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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

    实则房契上写的是容珞的名字,与李府无关。

    接应出府的马夫名为贺熹,同是落霞居的小厮,生得倒是周正明朗。

    李府门前,家丁正把行李置放入马车中,容珞在府内住得不久,自身物件亦不多。

    那贺熹安抚着马匹,对容珞主仆几人说:“落霞居宽敞雅致,姑娘见了定会喜欢的。”

    容珞听了这话,心中生出新奇。

    翠宝眼睛亮亮的,围上去帮她问:“是嘛,你这厮说来听听,落霞居都有什么布景。”

    贺熹笑着说:“有翠竹流水,庭间置着花圃,姑娘闲时种种花草。”

    “听着不错。”

    翠宝打量着贺熹,然后乐呵呵说道:“你这名字倒是喜庆,叫贺熹。”

    贺熹笑了笑:“家父取名就图个喜庆。”

    三两闲谈间,行李已装放好。

    府门前容珞与李家人辞别,欲乘车离开时,只见不远处车身华贵的马车徐徐而至,上挂有齐王府的徽记。

    容珞停顿下来,齐王万俟穆从车内出来,身着青白色的文武袖,眼眸将府前众人一扫,最后落在她身上。

    口吻似有惑然:“丽安县主这是欲搬往何处?”

    他来得着实巧,偏在她今日搬出去时到来,像是听了消息而来。

    齐王贵胄,亲自来到仅一个从五品官员的府邸,着实承受不起。

    识时务的卫氏快步靠前,福身道:“齐王殿下莅临,多有怠慢。”

    她略微忖度了下,“这府上各郎君吵闹,母主常年病着,丽安县主身子弱,喜静,便寻了城北的居处暂住。”

    李府有东宫的交代,卫氏断是不敢得罪,齐王这边只能寻借口敷衍。

    “近来繁忙,本王都未腾出空来看望县主,难得过来,却撞见你搬出府门。”

    齐王缓步走向容珞,继续道:“你果然在李府住不习惯,正好本王送你过去,方好?”

    容珞福身行礼,婉拒:“仅是一座小院,还没得人过去打理和置办,怕是对齐王殿下招待不周。”

    齐王瞧出她的疏离和客道,比曾经在宫里时更为疏离,起码以前还会拜信骂他一番。

    他不拘道:“本王仅是送送你,若知你住何处,日后以便拜访。”

    容珞再度婉拒:“我尚待字闺中,男女有防,拘于名节而言,齐王最好还是莫来拜访。”

    此话刚落,怎知齐王一把便抓住她的手臂,容珞一惊,紧接着便被往前拽拉:“就算不送你这一程,也自会晓得你何地,推掩做甚。”

    他忽然上手,旁人皆有惊吓。

    卫氏生怕齐王若行出什么出格之事,惹得太子殿下不喜,于是出口想留住齐王:“城边小院有何好去的,府上有好茶……”

    齐王则不悦地瞥一眼卫氏,她只得停下话语,不好再继续。

    容珞想抽回手臂,但齐王有意制住她,未能挣脱:“还请齐王殿下放手。”

    齐王神色执拗,说道:“本王有话想同你说,不为难你。”

    容珞凝视着他,微微僵持。

    缓了一口气,印象里齐王并非一个强横的人,反倒温朗敦厚得多,但他似乎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无奈妥协:“好。”

    见此,齐王才放开容珞,最终引着乘入王府的马车。

    ……

    京都城九衢三市,宽广恢弘。

    城北稍显边远,马车需行驶半个多时辰才会到达长宁街道。

    齐王坐靠着车厢,望着离他两尺之远的容珞,心绪沉凝,迁思回虑。

    疑思着西市的十二间铺租,李家一时间如何凑出这么多的钱还上,几日来她的难处似乎已云消雾散。

    太子真是在帮她?

    心中生出几分忌惮,从小至大,他都斗不过这位皇兄。

    犹记得年幼时,年仅十岁的太子于京郊马场将行乱者斩于马下。

    血溅于面容,透过那双因嗜血而隐隐兴奋的墨瞳,他便知他没有皇兄狠绝,比不过他。

    事实也亦如此,往后的数年处处被皇兄压制,加上先帝和父皇对皇兄的看重,他对于储君之位的念想渐渐消淡。

    齐王眉眼沉了沉,视线停在容珞精致的面容上,皇兄也在威迫她吗。

    他缓缓开口:“我与你青梅竹马,自幼相识,有难处为何偏不来寻我。”

    容珞浅浅蹙眉,只觉此话虚伪,她的难处不皆是他和萧家所致。

    她淡淡道:“身份有别,容珞不敢高攀。”

    齐王微狭眸:“你为长公主时,说身份有别,而今再无名义上的桎梏,你依旧说身份有别。”

    容珞无言以对:“……”

    齐王沉顿片许,缓和语气:“我曾在漠北写

    信于你,你也这般无情,只字不回。”

    容珞有些惑然:“什么信?”

    齐王怔松,打量她的疑惑是否真假。

    确定道:“四年,三十二封书信。”

    容珞思忖再三,坦然道:“我并未收到什么书信。”

    齐王皱眉,那他的信呢?

    容珞道:“漠北苦寒,书信至京城路途遥远,或许是遗失了。”

    虽然疑惑,但她亦没有多在意,遗失了也好,不必回信。

    齐王未再应话,来往的信使说的皆是她已收到,四年收不到一封,这偏差是否过大了。

    山匪可不敢劫朝廷军营的信使,那可谓死罪。

    若她收到书信,是否就不一样了,对他的情谊就不会少了四年的空白期。

    齐王斟酌言语,认真道:“我待你是真心实意,倘若与我相好,定处处依你护你,争一争也无妨。”

    只要她点头,即便与皇兄相争又何妨,储位尚未成定局,他便去争这储位来护她。

    容珞紧锁眉宇:“齐王慎言。”

    齐王犹疑片刻,说道:“你若介怀王府的侍妾,我挑个时日送走她。”

    他动身向她靠近。

    容珞顿时有些紧张,陌生的男人气息让她感到不安,往后回避拉开距离。

    她说:“你别过来,我并不在意齐王殿下是否真心,我对你只有普通情谊,请你不要再说这种话。”

    齐王呼吸凝滞,看见她满脸写着抵触,心间低落中夹杂着一丝愠怒,不得不停缓欲想靠近的身形。

    恰恰这时,行驶中的马车徒然停住。

    因惯性颠簸,容珞的身形不稳,他不免伸手去搀扶,却被她推开。

    齐王心中苦闷更深,转而发泄于外面的马夫,声色怒斥:“贸然停车,该当何罪!”

    隔着车帘,马夫的声音微颤:“齐王殿下恕罪,是有…有辆马车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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